正值此时,忽然传来一阵哗然的声响。
酒楼外不知何时已经堆了一群人,都探头朝里看着,人头攒动。
正在用餐的客人瞧见动静,纷纷抬头看去,顿觉惊艳无比。
只见一绝色美人,轻挽着一须发斑白的老者,款步进入了店内。
女子身穿淡青纱裙,乌发如瀑,高高盘起,发髻上插着一柄玉簪,簪尾飘带随步伐飘扬。
她秀眉细描,眸如皓月,小鼻微挺,朱唇轻抿,肌肤若凝脂,窈窕的身段透着纯洁的光泽。
她的出现,令整个酒楼内都黯然失色,所有人见了,无不目不转睛,心神荡漾。
尤其是此女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幽香,令人情不自禁想要上前一探究竟。
店小二都愣住了,拎着一壶酒,站在原地,半晌才想着要招待客人,立即上前谄媚笑道:“二位客官,要来点什么?”
老者温和道:“一壶茶,我们歇息片刻即可。”
店小二应声离去。
老者和那女子靠窗坐了下来,两人静默不语。
周围的客人时不时向那女子投去炙热目光,暗暗垂涎。
“文姬,此番回京,大概还有多远?”
老者询问道。
女子正襟危坐,轻声回道:“回爹爹,约莫还有七八天的路途。”
文姬?
不远处,听到父女两人谈话的林秦,微微一怔。
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一个冠绝文学与姿色的才女,蔡文姬。
难道真的是她?
林秦略显意外,不禁多看了几眼。
他知晓,蔡文姬博学多识,精通音律,又擅长诗词书法。
其父蔡邕更是曹操的师父。
只可惜后面因父受朝廷诬陷而获罪,全家充军。
后匈奴入侵,被掳走后,曹操又不惜花费重金派人将其赎回,
可见这个多才多艺的女子,有多么受曹操的喜爱。
见林秦望得出神,对面的刘勋等人顿时流露出了讥嘲之色。
“林大将军,如此直白的盯着人家姑娘。”
“莫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他故意将嗓门提高,刻意羞辱林秦。
果不其然,刘勋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林秦,包括蔡文姬与蔡邕父女,目光皆是带着疑惑。
林秦被刘勋当众摆了一道,也不恼,只是冷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过抱着欣赏的目光,多看了几眼,就惹了刘兄不快。不觉得有些管得太宽了吗?”
“更何况,眼睛长在我的身上,我想看哪就看哪,难道,我多看你两眼,就能喜欢上你?”
几句话,将刘勋怼得如鲠在喉,面红耳赤,脸色难看得如同吃了死鱼。
尤其是酒楼里,其他人隐隐传来的窃笑,更是让他感到火大不已。
旁边的马寒松则是冷笑道:“林大将军,多余的话,我们还是少说吧,按照约定,现在该轮到你作诗了。”
“你迟迟不开口,该不会是根本想不出来吧?”
其他人帮衬着讥笑道:“哈哈,他一介武夫,带兵打打仗还行,哪里懂得什么诗词?我看就别为难他了。”
“倘若林大将军自认不如的话,让你旁边的人替你发挥也行。”
“要是你们一个个都不行的话,那可就要罚酒三杯了。”
众人都相继附和,面带讥色。
蔡文姬与蔡邕这才明白几人这是在吟诗作对,只是听对方的口气,似乎在有意刁难这个男子。
他们默不作声,只是端着茶水轻轻抿着,似乎也想看看此人会如何应对。
稍倾,酒楼内人们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林秦。
包括司马徽也一直静默旁边,抱有期待。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终于,林秦徐徐吟出,声音激昂慷慨,如同晨钟暮鼓敲响了众人的心弦。
所有人在听到此诗后,皆是为之动容,触动不已。
寥寥几句诗词,就道出了天下战乱与人们之间的悲恨离别。
此诗不仅应景,且引起众人的共鸣。
就连刘勋与马寒松等人更是满脸吃惊之色,不敢相信此等绝妙之诗竟然出自一个武夫的口中。
司马徽对此诗暗暗赞不绝口,虽然已经领略过了林秦的才华,但每次对方开口,都会给他不一样的惊喜,心中愈发钦佩。
而太史慈则是显得吃惊多了,他只知林秦带兵打仗厉害,却不知此人还精通诗律!属实超乎了他的预料。
不禁在心中暗赞,天策兄真乃文武双全!
而蔡文姬与蔡邕在听到这首诗后,更是惊艳到神色剧变。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蔡文姬暗暗品味,美眸流光溢彩。
以花鸟比作人,因大汉的祸乱而伤乱,花也流泪,鸟也惊心!
真是好诗!
蔡文姬越品越觉得更有深意,再次看向林秦时,目光已经带上了一丝倾慕之色。
她虽然也被人称为才女,也精通诗律,但是此时见识到林秦的诗句后,即使是她,也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