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你叔爷爷的?”
木长风好奇的看向木依依和木多多,木依依笑着说道:“叔爷爷你不知道,你和我大伯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开始我以为巧合没在意,今天打电话问了一下,才知道我有个早年走失的叔爷爷。”
木长风叹了口气:“你们不该来啊!万一被人抓住把柄对你们不好,我和你们叔叔都断绝父子关系了,不可能连累你们的,你们赶紧走吧!”
木多多摇了摇头:“叔爷爷你放心,我爹说会想办法把你弄回去,虽然不能官复原职,最起码不会在这里受罪。”
李大龙三个人都一脸羡慕的看向了木长风,他们咋就没有这么好的亲戚呢?
“叔爷爷,我今天下午给我爹打电话了,我爹说明天送我奶奶过来,我奶奶明天晚上来看你。”
木多多和他们一样坐到了干草堆上,他们当兵的啥苦没吃过?为了完成任务别说和牛了,就是和猪住一起也有的。
木长风疑惑的看向了木多多:“你爷爷呢?他身体不好不能来吗?”
木多多和木依依低下了头,他们两个从小只听家人说爷爷是英雄,看过爷爷年轻时候的照片,知道爷爷的英勇事迹,可是他们没见过自己爷爷。
崔伯言面带愧疚的说:“木爷爷为了救我爷爷,在对抗小鬼子的最后一场战役牺牲了。”
木长风顿时眼圈红了起来:“为什么我和哥哥都参加了打鬼子的队伍,却不能相遇,从此天人永别,永不能再相见啊!”
木长风的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落在了衣服上,他那个一直疼爱他,照顾他长大的大哥就这么没了,木长风无声的痛哭起来。
木依依和木多多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哭的像被抛弃了的孩子一样的叔爷爷,只能等他发泄发泄自己心里压抑的情绪。
木长风哽咽的说道:“我刚出生娘就去世了,我爹每天忙着地里的伙计,是哥哥每天带着我,后来爹被军阀打死以后,哥哥就带着我准备去省城逃亡,没想到我们被逃亡的人群冲散。”
木长风顿了顿:“我在找哥哥的时候被人撞到了墙角的石头上,然后就失忆了,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后来脑袋又受了伤,快死的时候,被依依救了。”
木长风捶了捶自己的双腿:“当时我派人寻找你们父女俩的,可是怎么也查不到你们的信息,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木依依点了点头:“我们一家的信息被设为了红色文件,除了大领导谁都无法看到的,你的头因为我的救治一天天恢复,所以今天才彻底恢复记忆的。”
木长风擦了擦眼泪抬头问道:“你奶奶好吗?”
木依依点点头:“我奶奶六十多岁了,现在看上去像三十多,她挺好的,明天就能见到她了,她这么多年一直托人找你呢,我爷爷走的时候也一直念叨着找到你!”
木多多安慰道:“我奶奶说,我爷爷经常说没有国哪有家,只有把小鬼子赶走了,才能安安心心的把你找回来,才不会让别人像你们兄弟一样亲人走散,愿每个家庭都能团团圆圆。”
木长风点了点头:“你爷爷~一直都是这样,他做人总是像松树一样挺拔,总是喜欢把弱小的人护在自己身前。”
木长风心中苦涩,他梦中的那个身影再也看不到了,酸涩的说道:“你们快回去吧,这里有人时不时的在盯梢,好像是冲着司老来的,唉!都想着把司家搜刮干净。”
崔伯言疑惑的看向了身后的那个佝偻的背影,不确定的问道:“司老?你是司穆空爷爷?”
司穆空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了崔伯言,双眼空洞的点了点头。
崔伯言不可置信的问道:“司爷爷,你咋在这里?你不是去了魔都吗?我爷爷以为你走了,所以家里人去楼空,啥也没有了。”
司穆空叹了口气:“我看人不清啊,害死了我女儿,被女婿举报,然后我被下放了,家产被人瓜分了,他们一直派人监视我,想要我们司家的宝藏,他们没找到之前,我是死不了的。”
李大龙和王德法还有木长风都震惊的看着司穆空,没想到他这么惨,李大龙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来了以后谁也不理,感情你这事伤透了心了,你就一个闺女,女婿可是你当年千挑万选的,没想到啊!”
大家都是京都的,多多少少都见过面,或者互相听说过,所以彼此都对对方的家庭有点了解。
司穆空低头不语,眼角的眼泪滑落到了脸颊:“我害死了我女儿,我女儿被逼的上吊了,我外孙被那畜生逼得下乡了,那畜生踩着我女儿的尸体升官发财了。”
崔伯言不知道怎么安慰,叹了口气:“司爷爷,你可是咱们国家的红商,当年你捐了家里所有财产给我们队伍,不是有捐献证吗?咋可能你会被下放?”
司穆空苦涩的用颤抖着声音说道:“捐献证书被那个畜生烧了,小红会的想要我的家产,没有证书自然不承认了。”
崔伯言气愤那些人丧尽天良没有底线,爱国商人落得这样的下场,当初司穆空可是捐了十几个亿呢!无论是钢厂,机械厂还是军工厂,无条件的给了当时的国家的部队,否则部队哪有那么多钱买武器继续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