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婷直接呆愣在了原地,她只以为是原主手抄的东西,想着也没啥用,怎么就是《论语》呢?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画面:
“太子哥哥,什么是论语啊?”奶声奶气的小女生围着已渐稳重的少年。
少年宠溺地摸了摸小女生的脑袋,“论语啊,是从前的一位很有学识的老者,他的弟子或者弟子的弟子把老者之前说过的话编成的一本书。
“啊,那位老者好厉害啊!太子哥哥,婷婷也要学《论语》,如果婷婷把《论语》全记下来,那是不是婷婷也是有学识的婷婷啦?”小女生的大眼睛亮晶晶地,好像盛满了点点的星光。
画面一转,又是一段记忆,在季思婷八岁生日庆生结束,12岁的季凡宸手握着书站于朝阳宫的桃树下,阳春三月,桃花满枝,却抵不过树下的少年。
小姑娘开心地跑向少年“太子哥哥,你怎么来啦?”
“来给婷婷送书啊,之前答应过婷婷的,太子哥哥手抄了一份《论语》送给婷婷,婷婷可要认真学哦,不然太子哥哥会生气的!”
少年把书递给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信誓旦旦地点头:“婷婷会的!婷婷一定会好好保管这本书的,谢谢太子哥哥!”
“记起来了?”眼看季思婷陷入沉思,季凡宸耐心地等待着。
季思婷盲目地点点头,记起来了还不如没记起来,这不妥妥地找抽嘛?
季思婷此刻无比想念苏婉婉,如果苏婉婉在,一定可以帮她想到逃脱之道。如今黔驴技穷的她难道要直接放弃抵抗吗?
那必须不能够!
“有什么想说的?”季凡宸接着问。
“以前的太子哥哥好……温柔?”声音带着试探,没有办法,季思婷只能装着无辜,顾左右而言他,能拖一时是一时。
季凡宸:“……别转移话题,我现在问你关于这本书你有什么想说的?”
本来以前的太子就很温柔,原主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作的,把那么宠溺的眼神变成了现在正在放着释放冷刀子。
季思婷总结,穿来的真不是时候!
“再说了生日礼物送本书,亏你想的出来,直男本男也没你这么直的了,也幸亏你生在古代,要是在现代绝对注孤生,找得着媳妇儿都对不起你这样式儿的。”
季思婷在心里回答着,嘴上那可不能这么说:“我想说太子哥哥送我的书可真好!”
纸张质量好,折纸飞机大小也刚刚好……
季凡宸简怒极反笑,咬牙蹦出几个字:“好到直接用来折纸飞机了?”
季思婷微妙地感觉到如果再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那就不太妙了,但是她还想再争取一下,“太子哥哥,这本书是不是你送给我的?”
季凡宸:“是!”
季思婷:“那这本书的归属是不是我?”
季凡宸:“是!”
丝毫没有听到声音已经有所不同的季思婷还在暗自得意,“所以我有处置自己物品的权利?对吗?”
季凡宸终于听明白季思婷要耍什么把戏,干脆也不再和她废话,拿着戒尺在桌子上打开的纸飞机纸张上重重地点着,纸飞机的不堪重负地被砸出了一个窟窿:“我再跟你研究这本书是谁的的问题了吗?我现在问你的是你把书撕掉为了玩这件事,这是你应该做的吗?”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可以玩,但不可以玩物丧志?”季凡宸说一声,尺子就在桌上敲一下。
季思婷被震的心肝脾肺肾一通烂颤,这……她貌似没法狡辩了……
“说话!”又是狠狠地一尺子砸在桌子上,季思婷觉得古代的桌子一定质量够好,这一尺子要是落在身上,腿都得敲断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季思婷承认她怂了。
“不……不应该……!”季思婷边摇头边抖着声弱弱地回答。
“哪只手撕的,把手伸出来!”季凡宸还是用戒尺点了两下桌面,意思不言而喻。
左手?右手?这个时候是说一个手还是两个手好呢?说一个手,至少保证另一只手完整,要是两只手,至少可以分担一下一直手的压力,呜呜,好难选。
季思婷现在内心煎熬,人也像被放在油锅里炸得外焦里嫩。
慌不择路下,季思婷脑子一抽,试图和季凡宸讲着条件:“太子哥哥,我……我是右手撕得,可是可不可以不打,我还得抄《心经》呢!”
季思婷要是不提《心经》,季凡宸今天还真没往罚抄这方面想,经季思婷这么一说,他倒是想看看,他让季思婷每天抄写一遍《心经》这个事情,她完成得怎么样了?
要是完成得好,小惩大戒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谁功课完成后还不能放松了呢。
所以季凡宸直接吩咐,“正好,把你抄的《心经》拿出来我看看。”
听至此,季思婷腿一软,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果然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季思婷很想很自己两个耳光,让你多嘴,提啥《心经》?提啥《心经》啊?这下怎么办?她现在连《心经》是啥还不知道呢,她要去哪里变出来呢?
“没抄?”看到季思婷的反应,季凡宸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