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青云居中,季思婷一个人闷头临摹着大字,时不时偷偷瞟两眼徐子濯。
而徐子濯坐在书桌对面,手下练着字,注意力几乎一直都在季思婷身上。
季思婷刚开始是真的在认真的临摹,可是偷偷瞄了一回,两回,三回,发现徐子濯一直头也不抬地写着字,然后就开始动动腿,扭扭腰,坐得笔直的身子越来越歪,最后干脆一只胳膊撑着头打上了瞌睡。
徐子濯开始只是注意到了小姑娘的视线,可是没一会儿就感觉不对了,抬头一看,果然小姑娘的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而手上的笔落在纸上已经浸出了一个大大的墨团。
徐子濯哑然失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正了正神色,轻咳两声。
季思婷半睡半醒间似乎听到了声音,但午睡睡得时间短,写字又实在无聊,确实是太困了,季思婷也就没有在意。
直到冰冷的戒尺触感一下一下点着手背,季思婷才猛然惊醒。
“嘿嘿,夫子见谅,我这就写,这就写!”怎么就睡着了呢,季思婷小声嘀咕,她是真的不想再跟戒尺亲密接触了。
徐子濯也没想到小姑娘的反应那么大,他原本也不是真的想动手,只是小姑娘睡得太沉,他就是下意识的拿起戒尺而已。
不过好像歪打正着,效果不错。
因为戒尺的震慑,接下来的一个下午,季思婷还真是没有再偷懒,规规矩矩地练了一下午大字,徐子濯偶尔在身边指点一二,这一下午季思婷也算是有所收获!
而丞相府的苏婉婉一下午都在懊恼,为什么她要说上学堂,为什么她不选择在府里待嫁,啊,简直后悔死她了。
甲等,甲等,甲等,没想到高考都过去好几年了,她还要面临背书的命运,怎么做才能不背又能考到甲等呢?
苏婉婉躺在床上,时而翻来覆去,时而捶床叹息!
写字她倒是不怕,毕竟她还学过几天书法。
可背书她是真的不想背!其实就算她考不到,苏覃是不是也不会罚她呢?苏婉婉忽然想,毕竟三个月后就大婚了,一顿家法,她还不得在床上躺一阵子,那对外也不好说不是?
今日的话是不是只是吓唬她的?苏婉婉想着,人也激动得坐了起来!
可要是万一呢?万一到时苏覃铁了心要罚她呢,那不是惨了!不行不行,这个她不能赌!
“诶?有了!做小抄啊!不过,貌似难度有点儿大,因为这里没有铅笔,没有钢笔也没有圆珠笔,还没有打印机,这要是用毛笔写满答案,小抄不得一下子变大抄,等着被别人抓呢!
打印机她是搞不出来了,鼓捣个笔应该可以吧?
苏婉婉当即找到了奋斗的方向,也不躺着了,时间就是生命。
苏婉婉抓紧穿上鞋子下床出门,跑到丞相府的花园里开始找细细直直的树枝。
只不过,此时正值夏日,大树枝繁叶茂,丞相府的花园又每日都有人随时打扫,所以在现代花园里随处可见的树枝,在这花园里苏婉婉竟然一根都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