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指责萧屹的是左家人,左晖的一个本家堂叔,库房那里他们原本正常安排是三班倒,每班二十人轮班制。
但三个多月下来,避难所里的安全无事,让接手此事的左家堂叔觉得这么多人力有些浪费,就精简再精简,现在每班只安排了八个人值班。
这个值班的人工作久了,也成了油子,偶尔再有相互商量一下,轮着偷一下懒,这人数私底下就又少了。
这样的懒散工作也一直应付的很好,库房没有问题,上面的人觉得节省了,下面的也觉得偷懒很方便,可惜如今说出事就出事。
库房全部被盗,左家现在可以说是成了一个空壳子,家主被气的病倒在了床上,妻子正在床边守着,儿子左晖也不知道跑哪儿混去了,现在还没有找到人。
如今带着一群人来兴师问罪的,就只能是中气十足,且爱先声夺人的左家堂叔跟和事佬左大伯了。
萧屹坐在原地稳稳不动,根本不惯着来人,他冷着脸道:“把你的招子给我放下,在这个避难所里还没有人敢指着我的鼻子说话。你要是不会说话,我可以让人带你去改造营里待几天,让你好好学习一下!”
左堂叔在自己家霸道惯了,原本还带着一肚子的怒火和气愤,才敢直闯队长办公室,对着萧屹放言质问。
此刻看到萧屹完全不为所动,且气势比他更甚,他就知道此人果如传闻一般是绝对不好拿捏的。
在商场里混久了的人精,怎么会不知道变通,他面子上下不来,就气哼哼退到了一边,让左家另一个软乎人出面。
左家大伯愁容满面的站出来道:“萧队长别生气,我弟弟也是一时失态,我这里代他向你道歉,他会如此,也是事出有因。”
说到这里左大伯就停了话,向身后另外两伙人看去,那两伙儿人不是别人,一伙儿是同样失了物资的陈子悦一家,另一伙儿则是秦家家主秦立森和他的手下。
萧屹仍旧坐着没动,只拿着桌子上的文件看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左大伯想要清场的意愿,跟他玩先兵后礼这一套,也得看他愿不愿意接着。
左家大伯此时也知道自家的手段惹恼了萧屹,只得自己转身清场,对着后面的两家人说道:“各位,我们这里有些私事想跟萧队长聊聊,请大家体谅一下,给我们一点空间。”
秦家是不急的,陈家很急,但急也没有办法,左家发了话,他们肯定是要给面子的。
左家的人把秦家人和陈家人请出安全距离后,就在办公室里把自己家整个仓库被盗一空的事情告诉萧屹,特别提醒了萧屹避难所的安全由他负责,此事他责无旁贷。
萧屹心中惊讶,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左家在这个避难所里的家资仅次于简家,之前他们的小动作也是最多的。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萧屹实在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左家没有了物资就没有了底气,有点好处,但也就仅这一点而已。
左家的物资也是能帮到避难所的,而且是在他的治所下丢失,这就不好听了,找不回来,这锅他得背八成,而且左家失利,简家就成了一家独大了。
虽然简家上面有人,看似也很配合,但如果有拿到主权的机会,谁不想要呢?
对萧屹来说,有些东西,他不想要了,可以自己扔出去,但绝不能是被别人逼着丢出去。
左大伯见萧屹仍稳得住,心里就更有些不满了,他们左家心里也是有怀疑的,第一个被怀疑的对像是简家,第二个就是秦家和最近搬进来的那批灾民,最后,他们有点怀疑,又觉得不太可能的就是萧屹。
可是,有时候最不可能的,也恰恰是最可能的,事已至此,他们现在也只能把压力全都给到萧屹了。
左大伯再次开口:“萧队长,这些物资虽然是我们左家的,但它们支撑的可不只是我们左家,更是近一半的避难所啊!如今我们家仓库突然被盗,损失最大的就是避难所了,我们也不是为难您,可是当时我们也是签了安全协议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又怎么能够坐得住?”
萧屹这才站起身:“是不是我们的责任,得我看过现场才能判断,而且这么大一批物资一夜之间突然全部消失,我们的岗哨处也没有传来任何异常消息,这也有些说不过去。”
萧屹目光意味深长的扫过左家众人:“当初我们是特意开了队里的仓房,建议大家的物资可以一起进行看管储存的,但你们左家不同意,自己另找了地方,现在跟着又出现这种事……。”
左堂叔领会到萧屹的内涵,气愤道:“你什么意思?你认为是我们监守自盗?”
萧屹穿上厚外套:“是不是,等我带人看过现场就知道了。”
左大伯拦在萧屹的身前:“萧队长,此事影响不小,为免动乱人心,这个事情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萧屹明白左家的顾虑,他同样也有些考虑:“我知道,在事情没有出结果之前,消息不会从我们这里泄露出去,你们该管好的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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