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回头多吃点这个,这个好!”
“还有这个,这个还是你外祖找来的呢!都是好东西!”
自从进了皇宫,书夫郎的动作就没停过,各种各样的补品纷纷摆在了书玉面前的桌子上,一个一个的给他介绍。
“爹!您这是干嘛啊?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宫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
看着这堆成小山的补品,书玉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宫里的再好能有家里的好啊?”
“别说,还真有,这天底下的好东西不都是先供皇宫嘛……”
“你!你!”书夫郎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关键是他说的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那自己这么多东西岂不是白带了?
都说关心则乱,他也是太着急了,赶紧就让人收拾东西急急忙忙的进了宫。倒是忘记了,这天底下最好的东西原本就在皇宫里。
“殿下,太医院的陈太医过来了。”
幸亏有人出声打破了此刻的尴尬,要不然书夫郎就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
“殿下安好,今日是老臣来为殿下请脉。”
陈太医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低着头,然后规规矩矩的行礼,良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目不斜视。
“呵呵,好,那就有劳陈太医了。”书玉轻轻一笑,露出了自己手腕。
他就不明白了,这太医院的太医都得了老院首的真传吗?要不然怎么每个都是这副样子,满脸都在写着:保命要紧。
“殿下请!”
陈太医也没有搞什么隔手帕,直接用起了医道一途最困难的悬丝诊脉。
这倒不是想炫技,只是忽然想起来老院首传授的的保命小技巧而已。
“殿下的身体情况正常,可以适当的出去走走。”陈太医拿出了记录本,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诊断。
“殿下,如果没什么事老臣就先回去了。”
“陈太医慢走,秋明你出去送一下。”
“不必了。”
得到书玉的许可,陈太医飞速的离开了凤鸾殿。那速度,就算是腿脚麻利的年轻人都比不上!
“夫郎,您带来的乌鸡汤已经熬好了。”
“好了吗?快拿过来!”
瞧着刚刚端上来的热汤,书夫郎赶紧为书玉盛了一碗。“多喝点,这乌鸡是咱们家那些佃户们自己养的,补身体最好了!”
“知道啦知道啦,这就喝。”
书玉有些敷衍的答应了下来,心里却划过一阵暖意。
从小到大,无论他做了什么,父亲母亲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他,也从来没有逼着他做过什么不喜欢的事。
他不喜欢去私塾上课,母亲就亲自教他识文断字;他说不喜欢弹琴作画,父亲自此只教他棋艺;他说他喜欢陛下,母亲放下面子为他求来圣旨;有人说他无才无德,父亲亲自上门去找人理论……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刻在了他的脑海里,让他既欢喜又担忧。他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记忆中那样的画面,怕自己无法报答父亲母亲的恩情。
“怎么了?不好喝吗?这怎么还喝着喝着就哭上了?”看着书玉忽然的就红了眼眶,书夫郎有些不明所以。
“没事,就是烫着了。”
“这?刚煮好的肯定是烫的呀!这么着急做什么?”
书玉闻言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呀,这不是旁边一直有人催嘛!”
“哎,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
“嘶!”
书夫郎的话还没说完,书玉忽然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唉!又是这样,每次我和你母亲一说你点什么你就装病,这么多年了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书夫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直到他发现书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恶作剧得逞的微笑。
“玉儿!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啊!出事了!”
“快来人啊!出事了!快去叫太医!”
霎时间,凤鸾殿一片呼喊声……
……
“殿下,凤君那里好像是出事了。”鱼桑一边说着,一边将剥好的莲子放在了桌上的盒子里。
景裕捏起了一颗白嫩嫩的莲子放进了嘴里,这才笑着问到:“是吗?”
“对呀,殿下,奴婢和鱼桑一起去取莲子的时候,刚好看见凤鸾殿的秋明急急忙忙的去寻太医呢,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景裕瞪了两人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到:“行了,以后与咱们宫里无关的事少说几句,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小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这皇宫是什么地方?说错一句话就能掉脑袋的,要不是两人从小就跟着他,他才懒得管他们的死活。
“是,奴婢记住了!”
“没什么事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等到两人离开以后,景裕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
呵!
那个嘉嫔果然就是个没脑子的,自己不过就是说了些暗示的话,他竟然真的就动手了,平白让他这个渔翁得了利。
接下来,他就只需要安静的等着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