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依柔被送回朱家以后一直都是昏迷的状态。
而江绾还在江家,朱至善则去了衙门里还没回来。
下人请了大夫来给朱依柔看伤,同时又分别派人去通知了朱至善和江绾。
两人赶回来后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一来二去就折腾到了现在,所以才没有去报仇。
看着女儿苏醒,朱至善便问道:“柔儿,是谁竟敢如此伤你,快告诉爹。”
担心过后,朱至善心中便只剩下怒火,敢伤他朱至善的女儿,这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朱依柔的脸肿的厉害,一张嘴口水就直流,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而她身边的丫鬟立即跪地磕头道:“老爷恕罪,都是奴婢的错,没有保护好小姐。”
江绾沉着脸狠狠的踹了她一脚,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说,是谁伤了小姐。”
丫鬟瘫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说道:“奴婢不知,那个男人是一个厨娘身边的人,这个厨娘名叫苏玥。”
“苏玥?”
江绾显然是知道苏玥的,她看了眼暗自垂泪的女儿,这才又看向丫鬟询问道:“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丫鬟战战兢兢的说道;“小姐得知表少爷去向那个厨娘提亲后就很生气,她想去找那个厨娘算账,但是不知那厨娘的家在哪里。
所以她便想去八方客找那个掌柜的打听,因为那厨娘和八方客有合作生意。
谁知到了八方客后,就碰巧遇到了那个厨娘从楼上下来。
那厨娘身边跟着一个男人和她的儿子,小姐很生气,直接就,就.......”
丫鬟说着便支支吾吾,畏惧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朱依柔,不敢再说了。
朱依柔现在满脑子都是江无恙,一想到他心里有别人了就难过的不行,哪里还管丫鬟说了什么。
“还不快说,支支吾吾的做什么?”朱至善没好气的怒吼着。
丫鬟不敢隐瞒了,继续说道:“小姐上前就直接给了那厨娘一巴掌,那厨娘身边的男人就冲出来,一巴掌把小姐给打飞了。
老爷,夫人,奴婢真的没想到小姐会那么冲动,更没想到那个男人出手会这么快,所以这才没有保护好小姐。”
江绾冷冷睨了她一眼,骂道;“你这小贱蹄子倒是把自己的关系都给撇清了,没照顾好小姐还有脸说。”
丫鬟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不敢说话了。
江绾气急败坏的骂道;“居然敢伤我的女儿,我绝不会放过他。”
屋里安静的可怕。
朱至善眼中满是阴鸷,“一巴掌把柔儿打成这样,这个男人绝不是常人,且内功深厚。”
江绾冷哼了一声说道;“那又如何?我们朱家又不是没人。
还有这个厨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边和无恙纠缠不清,身边却又有别的男人。”
朱至善不悦道;“说来说去还不怪你那个好大侄,我们家柔儿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厨娘?
还是一个成了亲生了孩子的寡妇。”
江绾脸色难看,转头就把气撒在了丫鬟身上。
“小姐受伤都是你们这群贱婢的错,你们既劝不住小姐,又保护不了小姐,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丫鬟低着头浑身发颤,一句也不敢辩驳。
江绾气的狠狠踹了她几脚,可这还不解气。
“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丫鬟这才哭道;“不要啊夫人,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江绾沉着脸,脸上满是刻薄,没有丝毫的通融之色。
丫鬟见状只能跪着朝床上的朱依柔哭道;“小姐,您帮丝雨求求情啊,小姐,小姐救命啊。”
朱依柔木讷的神色这才有了变化,只是她脸肿着,说话也说不清楚。
“娘,不…不关…丝雨的…四情。”
江绾满心怒气,压根不听,任由冲进来的婆子将丝雨拖走。
朱至善亦是神色淡漠。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娘!”朱依柔见状也急了。
这件事情压根不关其他人的事,是她自己冲动了。
只是她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没想到今日居然栽了一个这么大的跟头。
江绾和朱至善到底是心疼女儿的,见她挣扎着要起来,立即就妥协了。
“行了行了,你起来做什么?身上还受着伤呢,娘不打她就是了。”
朱依柔这才松了一口气,重新躺了下来。
丝雨也停止了嚎叫,但还是惊魂未定的低声抽泣着。
江绾瞪着她骂道;“贱蹄子,还不去将大夫给小姐开的活血化瘀的药拿来。”
丝雨擦着泪起身,“是夫人,奴婢这就去。”
朱至善望着女儿既心疼又无奈的劝道;“你这孩子现在吃到苦头了吧!江无恙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的,你听爹的,不要喜欢他了。
这云山镇多少好男儿,要是没有看上的,县里爹也认识不少好人家。”
朱依柔只默默流泪,她谁都不要,只喜欢表哥。
一旁的江绾立即反对道;“去县里做什么?回家一趟坐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