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们都说我长得像我娘,我可以照着镜子,照着我这张脸画。”
林立夏说话间找出一块干净帕子,正准备给自家老爹擦擦眼睛。
见状,姬慎快一步拉住林文耀:“林伯父,我带你去我院子里洗洗脸,你哭成这样不好见人。”
说完,丢下一根拐杖,单手拄着拐杖,用上内力拉着林文耀走。
生怕晚一步,被林立夏闻见林文耀身上的姜汁味。
林立夏拿着帕子,看着两人急匆匆的背影有些懵。
“奇怪,这不就有水盆吗?为啥要到隔壁院子洗脸?”
两人搞什么?
林立夏迟疑一瞬,抬脚就踏进隔壁院子,才走没几步就听见咣当一声响。
林立夏侧目看过去,她放置酒坛子的位置,莫名碎了一个空酒坛。
与此同时,接收到暗卫传递信号的姬慎,见林文耀洗完脸,赶紧递过去一本书。
“林伯父,读书需循序渐进,眼睛对读书很重要,下次万不可暴力揉眼睛。”
“爹,陆鸡肾说的很对。”刚走进来的林立夏,对这番话很认。
“忙碌一天,困很正常,下次再困的时候,先眯一会儿,再温习书就事半功倍。”
姬慎连连点头:“林伯父,您女儿说的在理,下次困的时候,先眯一会儿。”
“......”林文耀一脸懵,陆公子昨夜逼着他读书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瞧着那架势,比他爹还盼他早些考中秀才,怎么这会儿就变了呢?
“陆鸡肾,天才黑一点点,你院子里就点这么多灯笼啊?真奢侈!”
林立夏转悠一圈,再次感觉到贫富差距,林家一到天黑就舍不得用油灯。
人家天还不黑,灯笼就已经挂上了。
“陆鸡肾,云无痕和徐天行都不在,你腿不方便,谁给你挂的灯笼?”
“卖灯笼的人挂的。”姬慎迟疑一瞬,怕暗卫吓着林立夏父女两人,便找个借口圆过去。
林立夏也没多想,反而觉得挂满灯笼挺好看。
“爹,你洗好没,趁着天还没完全黑,咱们也去买多几个灯笼,这样你和大哥晚上能多学一会儿,我晚上也能看一会儿书。”
反正她也不习惯这儿的作息时间,有灯笼能做不少事。
“……夏夏,没必要吧?”林文耀满眼诧异,他家女儿方才还说让他读书累了,歇一会儿,这会儿就要买灯笼,让他挑灯夜读。
这变得太快了?
“夏夏,要是让你奶奶知道,咱们在城中这么浪费,她肯定又要心疼许久。”
“爹,咱们不告诉奶奶……”林立夏话才说一半。
就被姬慎打断:“林立夏,我觉得林伯父言之有理,你若不介意,可以到这边读书。”
“借光读书?”林立夏摇摇头,觉得没必要,她现在好歹也是有稳定收入的人。
再也不是当初揣着十文钱,连块白面饼都舍不得买的小姑娘。
“不必了,区区几个灯笼,我还是用得起。”
林立夏骄傲的扬起下巴,拽着自家发愣的老爹就走。
这一拉,察觉出不对。
“爹,你身上怎么这么大姜味?”
“…哦哦!”林文耀哦半晌答不出来。
姬慎连忙道:“许是帮林姑姑洗姜染上的。”
“爹,下次做事的时候,小心点人儿。”林立夏根本没想到两人会用姜汁辣眼睛哭,“等会儿去成衣店,给你买身新衣裳!”
“…夏夏,爹…爹不用新衣裳!”林文耀感动的一脸愧疚,差点儿要跟女儿坦白。
姬慎连忙转移话题:“林立夏,你回去换一套女装,我照着你的模样,帮你临摹一幅你娘的画像?”
“你画?我看行!”林立夏瞬间笑了,有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她生怕陆鸡肾反悔,跑的可快了。
看见林立夏离去的背影,姬慎暗自松一口气,又皱起眉头。
“林伯父,你万不可让方才的事穿帮,不然你女儿明天就穿着男装四处晃悠!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不想!”林文耀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一脸赤诚的看着姬慎:“陆公子,我不忍心骗我家夏夏呀!”
“林伯父,这不是骗,这是你的拳拳爱女之心。”姬慎揉揉眉心。
他但凡有法子,也不想用这一招。
他也怕林立夏发现后,双手掐腰跟他算账。
好在林文耀的眼泪管用,林立夏答应不再女扮男装。
“林伯父,你把方才帕子还给我,您赶紧回去换一套干净衣裳,这件事事闭口不提,就过去了!”
林文耀离开没多久。
林立夏换回一袭红衣,头发随意梳梳就来了。
“陆鸡肾,你作画要多久?今日能画完吗?”
姬慎盯着林立夏看一瞬,眼底犯难:“林立夏,你就不能将头发好好梳一梳?”
“太麻烦了!”林立夏随意找个借口,她最多也就会编个辫子,梳不来太复杂的发型。
姬慎铺开备好的画纸,拿出笔墨。
抬头看着林立夏,正想着如何落笔。
就看见林文耀带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