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算账的林立夏,头都没抬一下:“爹,你书温习的怎样?这次有几成把握考中秀才?”
“......”林立耀神情僵住一瞬,默默掉头就朝屋内走,再也不敢跟女儿提增加卖面份额的事。
结果,他刚进屋,又一道冷厉的身影质问道:“林伯父,昨日教你的内容,可记熟了?”
“...差差一点儿。”林文耀声音越说越小,心虚的像个孩子。
姬慎顺手递过去一本书:“林伯父,这是今日要温习的内容。”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林文耀颤抖着手接过书:“陆二公子,是不是我考中秀才,就不必这么辛苦读书了?”
姬慎抬眸,指指墙上林文耀头脑发热时写下的誓言。
顺便将林立夏糊弄洛子夙的说辞,改动一番说给林文耀听。
“林伯父,不好好读书,当你的女儿有天需要你,你想除了泪水和悔恨一无所有吗?”
林文耀摇摇头,很快缓过神:“陆二公子,我不是一无所有,我还有这间面馆。”
“......”姬慎咬着牙道:“林伯父,不努力读书,你女儿嫁的门楣稍高些,你们谁能给她撑腰?”
林文耀陷入沉思中。
姬慎又道:“林伯父,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你女儿好不容易才给你拿到这些书籍,你只考个秀才对得起她的期望?”
林文耀默默拿起桌上的书,“我尽力,尽力不让我家夏夏失望。”
“...这就对了!”姬慎嘴角上扬,转过身又督促林立冬:“把这一篇抄写三遍。”
门口的林立夏,对陆鸡肾认真辅导的态度很满意。
“陆鸡肾,你腿伤恢复的怎样?等会儿我要回林家村,要不要顺道带你回去复诊?”
不等姬慎开口,林文耀赶紧催促道:“陆公子,你腿伤耽搁不起,回去复查一下心底踏实。”
“林伯父,我就算回去复查腿伤,你该温习的功课也不能偷懒。”姬慎话音刚落。
林家父子异口同声:“不偷懒,绝不偷懒,你只管放心!”
回去的路上,林立春驾着林家新马车,载着陆鸡肾,旁边放着林立夏买的粮食和布。
林立夏骑着小毛驴悠哉悠哉。
可累坏四个暗卫,追一追,再停一停。
回到林家,马车刚停好,许桃花满脸喜色围上来。
“夏夏,回来了!奶奶听你清泉爷爷说,咱家面馆生意可好了?”
“那是自然!”林立夏一脸骄傲,将小毛驴拴好:“也不看看谁孙女开的店?”
一句话逗的许桃花喜笑颜开 ,“夏夏,快跟奶奶说说,咱家生意如何一个好法?”
林立夏顺着老太太的视线,一眼看见院子外偷看的陈菊花。
“奶奶,现在梅花城的人,都以吃到咱家面馆的面为荣,排队吃饭的人,能从咱家一直排到清泉爷爷家门口。”
许桃花惊喜的大呼小叫:“夏夏,这么多客人啊?那你们几个忙不忙的过来?”
“正常情况下,是忙不过来,不过呢!”林立夏故意卖个关子:“咱家面馆一天只卖四百碗面,每天不到申时就都卖完了。”
“那不是少赚很多钱?”许桃花一脸惋惜。
林立夏抱起向她跑来的虎崽子:“不可惜,咱家面馆贵精不贵多,反正银子没少赚。”
“那能赚多少?”陈菊花满眼羡慕和嫉妒藏不住。
“赚多少,关你什么事?”林立夏放下虎崽子,起身去马车上拿下来一个梳妆盒。
“奶奶,我给你买了一个银簪子,还有一副银耳环,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许桃花还是年轻的时候,带过一阵子的银簪子,后来为了供儿子和孙子读书,每天牙缝里省银子,就再也没带过银首饰。
孙女冷不丁给她买个银簪子,可把她喜的热泪盈眶。
“夏夏,才赚点儿钱,你咋就给奶奶买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实心的,要好几两银子吧?”
“忘记多少钱了!”林立夏怕老太太舍不得带,故意把价格糊弄过去。
“奶奶,这个银簪子你先将就着带,等过年了,我给奶奶买一套金簪子带。”
“…那可使不得!”许桃花笑得嘴角快咧到耳根后,握着银簪子爱不释手。
“就这个实心银簪子,咱村都没几个人带的起。奶奶带出去,保准大家都夸夏夏孝顺,夸奶奶有福气!”
看见老太太高兴的恨不得四处去得瑟,林立夏笑得更甜,真是老小孩,老小孩。
“奶奶,陆鸡肾教我爹我大哥读书可认真了,你让爷爷赶紧给他检查一下腿伤!”
许桃花赶紧将簪子收起来:“我去喊你爷爷回来!”
“嗷呜嗷呜!”被冷落的虎崽子,一个劲撞姬慎的脚踝,好似孩子在撒娇。
林立夏眼睛一亮:“陆鸡肾,如今你也不缺银子,不如我将虎崽子半价卖给你?”
“半价?”姬慎抬眸笑,真稀奇,还能从林立夏嘴里听见半价这个词。
“多少?”
“上次云无痕那只死老虎,就卖了八十八两。”林立夏手摸摸虎崽子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