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给你面子?”林立夏心中有个疑惑。
龙鳞国镇北军权势这么大?
陆鸡肾跟前一个护卫,都敢如此轻视青阳城的县令?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罗海昌讪笑道:“如今瑞亲王风头正盛,陆将军也水涨船高!”
“再等等!”林立夏觉得罗海昌的话有几分道理,却越发怀疑影忠的判断,是正确的。
她脑海里回想起影诚的过往,越想越觉得影诚可疑。
偷听陆鸡肾与她的对话,踩坏她家的屋顶;半夜三更在陆鸡肾的房间里翻来覆去。
这人潜伏在陆鸡肾身前那么久,没有做出伤害陆鸡肾及林家人的举动,谋划肯定更大。
到底谋划什么?
林立夏将脑海里,所有关于卧底相关影视剧和小说,都回忆一遍,才结合陆鸡肾当前的身份,很快得出一个结论。
这个结论,惊得她额头冒出许多冷汗,抬眸看罗海昌许久。
“林姑娘,发生何事?”罗海昌感觉林立夏看他的眼神很不对。
林立夏斟酌许久,觉得罗海昌背叛龙鳞国的可能性很小。
“罗大人,假如影诚是敌国奸细,他潜伏在陆将军跟前,有没有可能拿到兵防图?”
罗海昌瞳孔放大一瞬,顺着林立夏的思路一斟酌,顿时也吓出一身冷汗:“有可能!”
这时,带着两个护院,给瑞亲王送菜的庄妈妈,顶着满头大汗一脸慌张跑回来。
“姑娘,吓死老奴了,老奴刚将菜送到别院门口,还未开口,就被守门的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菜收了没有?”林立夏刚问完,就看见送菜的人,又将满车的菜都挑回来:“没收!”
罗海昌神情凝重,压低声音道:“林姑娘,再等等,我派去收夜香的人还没回来!”
话音刚落,罗海昌身边的随从,一脸慌张跑来。
“大人,不好了,扮成收夜香的陈山死了,死状凄惨,四肢被人斩下,躯体泡在夜香中!”
罗海昌吓得手一抖,刚端着的茶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林姑娘,这是警告!”
“定是陈山清晨倒夜香,就被那些人看出异常,才不让我和送菜的人进门,我们已经打草惊蛇!”
“对方好嚣张的态度!”林立夏暗自捏紧拳头。
气这时代消息滞后。
陈山暴露的事,没有传回来,她们就又连番去试探,已经暴露他们怀疑影诚的事。
“罗大人,他占据的是瑞亲王别院,我们稍有不慎,就会被扣上对瑞亲王不敬的帽子!”
“林姑娘,这事很难办!”罗海昌心中又惆怅又激动。
这事越难办,他办成之后,立下的功劳就越大。
“林姑娘,我有个法子,就是不知够不够周祥?”
“罗大人请说!”
“林姑娘,陆将军对您极为信任,不如你多写几封书信,将这边情况告知陆将军,我派人分多个渠道送往京城陆家!”
“是个好法子!”林立夏没说,她昨晚连夜通过洛子夙送信给陆鸡肾的事。
想着既已暴露,就不妨将计就计,先分散影诚注意力。
“我们不好动影诚,让陆将军自己派人过来处置影诚!”
“林姑娘考虑周祥!”罗海昌一脸赞同,看着林立夏提笔写下,好几封一模一样的书信。
信中所述内容,都是答谢陆将军送给她的贺礼,并不经意提及,她给影忠送菜,影忠连瑞亲王别院的门,都不让她的人进。
罗海昌愣住:“林姑娘,你这些信?”
“都是幌子!”林立夏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笑,影诚若真图谋兵防图,不是她能应对的。
“真正的信,我另有安排!”
林立夏写的这些信,毫无意外都被影诚的人拦下。
当影诚看见林立夏跟姬慎告影忠的状,他轻蔑一笑。
心道:林立夏明明让罗海昌到处搜寻影忠,此刻又跟姬慎告影忠的状,分明是想用这些信糊弄他。
想着他派去的人回禀,已亲手杀死影忠,并把影忠尸首扔下山中喂狼。
他就忍不住想笑。
无论林立夏如何折腾。
只要她找不到影忠。
信送不到姬慎手中。
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影诚得意洋洋将所有拦截的信,一同交给他主子。
“主子,要如何处置她?”
“别动她!设法将这些信,都完好无缺送到姬慎手中!让姬慎去烦躁!”
“遵命!”影诚迟疑一瞬问道:“主子,那罗海昌?”
“他是姬慎亲自安置在青阳城的,杀他容易打草惊蛇!”
“主子,那他会不会坏事?”
“区区一个县令,他还没那么大能耐!你只需盯紧他!”
“遵命!”影诚一脸恭敬领命,出来后,擦擦额头的汗,心中有口气泄不下去。
主子看中林立夏,不让他动,罗海昌敢派人盯梢,他给罗海昌点教训还是可以的。
影诚说办就办。
趁着罗海昌去农田的路上,派人伪装成劫匪,围堵住罗海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