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年近半百,再也不是纵横沙场的那个少年将军。
十八年来,他在秦岭山头,独守古墓,寄情山水,更多了几分闲情雅致。
他赤手空拳,独斗县令无常与判官安世民,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丝飘逸与豪情,少了几分沙场的杀戮之意。
饶是如此,县令无常与判官安世民,使出浑身解数,竟然战之不下。
血色骨笛与刚猛腿刀,往往在要伤到慕容德的一瞬间,被慕容德用奇妙的招式化解,劲力如泥牛入海,冰消瓦解。
应龙将军一边对付陈七与金童的联手进攻,一边催动毒蛇,护在慕容德周围,令其余的九幽杀手,无法仗着人多,偷袭慕容元帅。
冥王尹九幽,莽袍鼓动,一掌击向李世,势大力沉。
李世挺起修罗剑,红光大作,如虎踞龙盘,挡在身前。
他的功力今非昔比,冥王的掌力,再也无法令其后退半步。
冥王尹九幽退了。
他见到李世这等功夫,焉能不退?
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懊恼,反而更加胸有成竹,漫不经心地对李世说道:
“好功夫……。”
“老夫起初并不相信,只短短时间,你竟然获此奇遇?”
“李世,你果然如我手下所说,功力大增,远非从前,就连老夫也未必是你的对手。”
他略一停顿,瞟了在边未加入战局的栾少一眼,对前方喊道:
“既然各位不听我言,出手相抗,那可怪不得老夫出此下策了……。”
栾少会意,快步回身,从岩石后拖出一个麻布口袋。
口袋里面,似乎有人影蠕动。
栾少阴阳怪气地对李世喊道:
“李都头住手……。你们想不想知道这口袋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人?”
李世接下了冥王尹九幽的掌力,正待继续进攻,猛见栾少拖出这只麻布口袋,顿住身形。
那边慕容德和应龙将军也双双击退来敌,停手蓄势。
三人目光齐刷刷集中在栾少脚下的麻布口袋之。
栾少抽出腰藏剑,一剑将袋口割开。
袋中露出一个女子。
李世心中一惊。
“是梦儿……?”
口袋里面捆绑着一个哭得花容失色的女子,身穿宫廷锦服,倒有几分沈梦的模样。
那女子嘴里塞着白布,口不能言,一双美目哀求地望着李世。
“不是梦儿……?”
那双美目乞怜,惊恐,少了沈梦的无畏与坚定。
相隔甚远,李世一时间分辨不出,麻布口袋中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沈梦?
李世经过牡丹坞一役,须发尚能变成红色,又如何保证沈梦容貌没有丝毫改变?
栾少将腰藏剑架在口袋中沈梦的脸,恶狠狠地说道:
“我早就想让这个妖女付出应有的代价,李世都头,你可不要怪我……。”
慕容德见冥王尹九幽不惜用这个女子要挟,一定是李世非常重要之人,便带着应龙将军一起走向李世。
“杰儿莫慌,且看他们要如何是好?”
李世心系沈梦,强作镇定。
“梦儿还活着……,她好歹躲过了牡丹坞地下的江水浩劫。”
“难道之后,梦儿仍旧没有逃出九幽之手?她又是如何被尹九幽所擒?”
冥王尹九幽将李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面露出一丝笑容。
“李世都头,既然武力已经无法让你就范,但这个女子,想必你是一定要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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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望了栾少一眼。
栾少起手一挥,口袋中沈梦脸多了一道血口。
沈梦被毁容了,拼命冲着李世摇头,泪如雨下。
李世大惊,连忙伸手道:
“别,别,别伤害她。”
李世只觉得,远方看着他那双凄美的眼神,正是沈梦。
她是多么希望李世能够救她,像极了沈梦在峨嵋山前绝望无助的一幕。
李世心中认定,袋中女子一定是沈梦无疑,方寸大乱:
“尹九幽,你要怎样才能放了她?”
望着眼前女子受伤,李世目中喷火,心如刀割,一心想要换回沈梦安全。
尹九幽见计谋奏效,脸笑意更浓。
“我密谋此事十年,匈奴大军已经到了潼关,万事俱备,今日定当大功告成。”
“李世都头,你把身的七彩玲珑甲连同手中宝剑一并给我,让慕容德放我们进入伏羲墓中,我就放过你的女人,沈梦。”
他故意将“沈梦”这两个字念得十分响亮,令李世全身一震。
慕容德听得真切,暗付道:
“原来那个女子叫做沈梦。”
慕容德见李世对麻袋中女子的关切之情,早已猜到几分。
他悄悄对应龙将军做了一个手势……。
冥王尹九幽也以为李世武功大进,全靠手中宝剑,故要连同七彩玲珑甲,一并取得。
他说完,见李世没有反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