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滚滚,浊浪滔天。
“沈梦姑娘,你在哪里?”
东方树出得洞来,转眼不见沈梦踪影,想起匈奴贼寇有可能追捕刺客,他和沈梦仍处于凶险之中,便返身回洞,将双枪提在手中。
就是这一来一回,一眨眼的功夫,他和沈梦的所行方向,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我真该死,我明明知道那不是梦,却……。”
东方树沿着黄河岸边,四处搜索,均找不到沈梦,胡思乱想了一番,不知不觉,来到了他和沈梦渡过黄河的浅滩。
浅滩边,原本被他们遗弃的羊皮筏子,却一个也不见了。
太阳刚刚苏醒,从天边升起,黄河两岸,雾气凝重。
东方树觉得奇怪,心中寻思:
“羊皮筏子不见了,沈梦姑娘莫不是又游回黄河对岸了?”
“她一心要破获七彩玲珑甲的案子,一定要找诸葛惊涛算账,再说我们刺杀匈奴单于并未成功,她说不定也仍未放弃?”
东方树朝黄河对岸望去,浓雾锁江,却也似乎有人影攒动。
他心中一惊。
“哎呀,匈奴贼寇一定要捉拿我们,对岸出现人影,莫非是沈梦遇险?”
东方树以为沈梦被匈奴巡逻部队发现,左右寻不见渡河之物,只急得抓耳挠腮。
他不知道,匈奴右贤王兰陶莫奥已经渡过了黄河,派出探子,已经将他发现。
“嗖嗖嗖”。
弓弩破空之声,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
黄河对岸,一艘快船,乘风破浪,转瞬即至。
船头一队匈奴弓弩手,朝着东方树不停放箭。
“前后都有弓箭?不好,匈奴贼寇已经渡过了黄河,我被包围了。”
东方树久经战事,临危倒是不惧,双枪盘旋挥舞,护住周身,密不透风。
他心中更加以为,沈梦也遇到了凶险,立即抖擞精神,迎战来敌。
浅滩后方立着几颗大石,闪出一群匈奴士卒,也朝着东方树射了一阵箭矢,见无法伤他,立即抽出大刀,围了过去。
此时那艘快船已靠近岸边,弓弩手散开一旁,从船头率先跃下一个手提斩马大刀的猛将。
“刺客休走,我来拿你。”
他是左贤王呼延玉池,见刺客东方树尚未被先行渡河的右贤王兰陶莫奥手下擒住,心中大喜,以为此功非他莫属。
东方树挑落箭矢,见到呼延玉池跳下黄河,踏浪而来,将右手长枪朝着黄河击去。
一条水龙冲天而起,逆风急行,张牙舞爪,直取呼延玉池。
呼延玉池没想到眼前之人,能够引发巨浪来袭,匆忙间只好将斩马刀挡在胸前,却仍是挡不住一股大力袭来。
他一步没有站稳,整个人被卷入水中,一大口河水呛住口鼻,顿时睁不开双眼。
水龙来势不减,直击快船。
那艘快船原地转圈,险些翻倒。
东方树附在双枪的功力,曾令飞瀑倒流,寸草不生,此番搅动黄河巨浪,险些令呼延玉池吃了大亏。
好在呼延玉池落水之处,已是浅滩,水流渐缓。
他调转战马巨刃,插在河底,终于稳住了身形,将脸面河水抹去,这才看清,岸边那群匈奴士卒,俱被东方树双枪扫荡得东倒西歪,根本困不住他。
“好个不要命的刺客,到了这个关头,仍不束手就擒。”
呼延玉池只道东方树的长枪要借着河水才有如此大的威力,不敢过于惊动,悄悄往岸边靠去。
快船面又有三人跃下。
东方树见到那三人身形,皱了皱眉,心知来了劲敌。
他再次以枪击浪,枪尖处又飞出一条水龙。
一个身形臃肿的肥胖之人,飘在空中,蛇剑挥舞旋转,将东方树击来的水龙,斩得四分五裂。
另两人,一个手持两把长刀,一个手持一把扇刀,掠过那条水龙,眼看就要落在岸边。
此三人正是九幽三大杀手。
诸葛惊涛带着剑如蛇古万和红裙艳刀沐仙儿都在船。
他们见左贤王呼延玉池落水,害怕再次放跑了刺客,不再犹豫,全部施展轻功,往岸边飞去。
东方树心中惦记沈梦,暗暗叫苦。
“被这些个高手围住,岂能轻易脱身?如此,我要如何才能找到沈梦姑娘?”
东方树知道一旦被诸葛惊涛等人岸,自己更是难有胜算,当机立断,往岸匈奴部队冲去。
岸匈奴士卒都是右贤王兰陶莫奥的手下,此番他们的大王并不在身边,哪里经得住东方树的冲杀,眼看着被东方树杀出一条路来。
“贼人休走。”
一位虬髯猛将,从山林处飞奔而至,从腰后取下了两把回旋飞刀。
右贤王兰陶莫奥接道探子来报,知道了东方树的行踪,已经快速赶了过来,正好撞见突围而出的东方树。
两人打了一个照面。
东方树不认得来将,见是匈奴装扮,更不答话,挺抢就刺。
由于相距甚近,兰陶莫奥来不及掷出飞刀,只好举刀相迎。
他将双刀架在一处,被东方树一支长枪点到,只觉得两只手腕巨震,险些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