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收剑,坚毅的目光,望向“鸩毒”。
“很简单,你身原本有一股老人气,却偏偏要假扮少女,只好故意用胭脂水粉掩盖,试问哪一个猎户山打猎,会涂抹这么多的胭脂?所以,我最初见你的时候,便多留了些许心眼。这是其一。”
“城门口,后面来的两人已经察觉到捕蛇马车有些异常,却故意放我们入城,显然胸有成竹,也令我对身边的猎户产生了怀疑。这是其二。”
“我和老白躲在暗处,假扮猎户李大哥的‘蜂毒’却故意偷袭你,逼我现身,这个举动实在是太反常了。这是其三。”
“第四,你和‘蜂毒’一唱一和,想要做出杀人灭口的假象,再趁我不备,暗算于我,却不应该用羽毛作为施毒之法。”
“因为在我周围,唯一带着鸟类,可以施毒的人,只有你……。我想,你包裹中带的,也不是信鸽吧?”
“你已经露出了这么多的破绽,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苍老的“鸩毒”面色凝重,却又显得十分不甘心。
他鼻子里面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做丝毫辩解。
李世接着说道:
“不过,你也算是施毒高手,尽管我对你万分提防,你仍是对我下了两次毒。一次在我的脚踝,一次在我的后背。”
“鸩毒”这时才忿忿说道:
“若不是有令在先,要留你活口,我就不会只用那些毒物了。看起来……,你并没有中毒?”
李世答道:
“看起来,我的确没有中毒。”
“鸩毒”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九幽那帮人,没告诉过我们,你居然不怕寻常毒物,真是可恨……。”
“蜂毒”也在一旁悻悻说道:
“大师兄,我们当了。九幽杀手假心假意,故意吹捧我们,让我们率先出手,好像要活捉眼前这些人,易如反掌,却不料……,哎呦……。”
他话没说完,牵扯到前后伤痛,哪里还说得下去?只能不住呻吟。
“鸩毒”并不去瞧师弟“蜂毒”,目不转睛地盯着李世道:
“你没有中毒,也一直清楚我是假冒的,却仍旧对我手下留情?”
因为“鸩毒”心中知道,自己冲李世施毒时,李世都只是轻轻避开,没有过多追究,若说自己的身份隐藏得好,还能理解,但李世从一开始就已经怀疑他了,却始终没有为难他,这一点,反倒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李世答道:
“毒手门下,绝非泛泛之辈。我看你几次袭击,并不想致我于死地,故我也没有太为难你……。”
“鸩毒”的老脸,又变得十分阴冷。
他望了一眼“蜂毒”,缓缓说道:
“这么说,我们还是因祸得福。你我武功,和他们相去甚远,好在有令在先,要留他活口,到头来,反倒救了我们自己……。”
“蜂毒”不住喘气,点头说道:
“这次我是认栽了,而且输得一塌糊涂。”
“鸩毒”见师弟伤得不轻,转身对李世说道:
“如此看来,一切阴谋阳谋,都已变得徒劳无功。我们也不同你绕弯子了,你若想要救同伴,就到前面的潼关大狱去走一遭吧。”
“鸩毒”拉长了脸面,补充一句:
“可惜老三‘蝎毒’,还在为九幽卖命,真不值得。”
“我们撤。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到那时,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鸩毒”说完,拉着“蜂毒”,头也不回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哥哥,我们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李世答道:
“他们已经吃了大亏,再说,老白还在他们手,我这次放了他们,他们也会心生忌惮。我们真正的对手,还在后面……。”
慕容缘想了一小会儿,向李世说道:
“依我看,那两人害怕哥哥的武功。他们联手演戏,除了可以偷袭我们,只是为了活捉哥哥,也不想让我们知道那口棺材藏在何处?这些又究竟是什么缘故?”
李世点头道:
“妹妹说的,一针见血,与我心中疑问,不谋而合。”
“依我看,九幽杀手,迟迟没有现身,很可能就躲在前面的潼关大狱之中,要诱惑我等前去,自投罗网。”
“这一切的缘由,还要我们继续探索,才能揭开谜底……。”
慕容缘睁大了双眼,殷切地问道:
“既然如此,前面就会更加凶险,哥哥难道还要进入潼关大狱?”
李世坚毅地点了点头。
“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我答应要去营救这些猎户的亲属,就一定要做到,更何况,老白也在里面。”
慕容缘扯住李世衣衫道:
“可是既然那两人假扮了猎户李大哥和‘云儿’,就代表这两人已经凶多吉少。那群猎户之中,甚至亲属里面,说不定也藏着敌人啊。”
“哥哥切莫意气用事,你若身处险境,难道不怕……?不如从长计议……。”
李世打断慕容缘道:
“妹妹莫慌,为兄自有办法。”
他说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