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晚秋,寒风瑟瑟。
陆大将军的二十万大军营寨,安在距潼关南门一里开外,过了三日,仍不见黄岐府总兵公孙屹让出潼关,只把他气得暴跳如雷。
“好个公孙屹,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居然能把我的大军晾在城外,三日有余......。诸位将军,对此有何高见?”
中军大帐之中,陆大将军召集部将议事,第一句话便是对公孙屹的不满。
他帐下有朝廷调拨的十二大勇将,为首一人,生得膀大腰圆,身长足有九尺,也是京都府尹大将,外号“巨灵将军”,唤作江镇海。
他听出陆大将军对黄岐府极为不满,正想表现一番,便率先答话:
“陆将军,那个黄岐府总兵,今天修书说要修葺城楼府邸,明天修书来说要追捕逃兵钦犯,一直搪塞我军,却对迎接将军入城接防之事,只字不提,实在是欺人太甚......。我看他潼关南门,就是两扇破门,末将以为,无需再等,今日我们直接大军压境,他若不开城迎接,那就强行攻城吧。”
“巨灵将军”旁边,还有一员老将,头发已经花白,却仍精神矍铄,他是接到兵部虎符,从南方赶来会师的太湖总兵,绰号“泰山将军”的谢文正。
谢文正与黄岐府总兵公孙屹尚有几分交情,摸着花白的胡须,出言劝道:
“潼关先前被匈奴大军攻占,黄岐府重新夺回后,说不定城内真有不少琐事需要应对。末将以为.....今日或可对其下达最后通牒,若他公孙屹再置若罔闻,我们使用武力攻占潼关,方才师出有名。”
陆大将军坐下其余十员大将,意见也不统一。
一时间,你一言,我一句,议论纷纷,对是否武力夺取潼关,仍是未有定论。
陆大将军原本在军营中过惯了安逸的小日子,从未经历过战事,见属下争论不休,竟不知该如何定夺。
此时,他身后有两人闪至案前,一个满头银发,一个青衫道士。
银发那人在陆大将军耳边轻声说道:
“大将军,依属下看来,黄岐府总兵,就是在拖延时间,再等下去,对我军恐更加不利。”
青衫道士口中含着一片树叶,他将树叶拿出,点头称是。
“对啊,大将军,区区黄岐府,哪能顶得住我们二十万大军的围攻?只要大将军决定今日攻城,属下愿做开路先锋。”
说话两人,一人是在牡丹坞背叛陈七的“银爷”,一人是从清风观逃离的寡水道长。
这两人自牡丹坞被毁后,侥幸逃生,突然没了去处,便狼狈为奸,一起投靠了军营,仗着各有几分本事,被陆大将军收为心腹,此时也想抢个军功,故极力主战。
陆大将军在收编这两人时,见识过他们的本事,听到他们都力主进攻,颇为心动。
门外一名将校,飞奔入帐。
“报......。启禀大将军,今日潼关南门,已被黄岐府的军队用巨石封堵,再无人员出入。”
“什么?他们居然把南门给堵上了?公孙屹是真的乌龟吃秤砣,铁了心的不让我军进驻了?真是可恨。”
陆大将军听了来人禀报,一巴掌拍在案上,怒不可遏。
他终于下了决定,对帐下将士说道:
“不必议论了,我对公孙屹已给足了面子,实在是忍无可忍,传令下去,今日三军巳时造饭,午时饱餐一顿,未时全力攻占潼关......。”
潼关北面,狩猎谷中。
匈奴单于涂终于被毒手控制的尹九幽救醒,神智仍是有些恍惚,军中一切大事,仍是由右贤王兰陶莫奥做主。
“冥王大人,你说潼关会有重要俘虏送来,我们等了几日,仍是不见动静,是否存有变数?”
毒手文德荣终于醒悟自己被公孙屹所骗,也气得咬牙切齿。
“哼,好个黄岐府总兵,居然用两个儿子的性命来开玩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大巫师拱手言道:
“大王,权建柏已差人从京城飞鸽传书,说朝廷派了议和将军前来接防潼关,一切局势尽在掌控之中,不如我军将潼关重新夺回,再与他们罢兵议和,占得先机,也好多得实利。”
毒手文德荣同尹九幽一样,也是盯着沈梦手上的那块幻境魔纲,听了大巫师攻占潼关的进言,正和心意。
“没错,看起来公孙屹是在戏耍我军了,不让他吃些苦头,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请大王即刻下令,我军今日就朝潼关进发。”
他心中盘算,只要潼关开打,就暗暗潜入城中,将李世和沈梦拿住,不愁大事不成。
右贤王兰陶莫奥本就是个刀口舔血的好战之人,听到大巫师和“尹九幽”都愿夺回潼关,高兴得虎须倒竖,叫起好来。
“好啊,本王能夺一回潼关,就能夺第二回,今日就让黄岐府,见识见识我草原儿郎的威风。”
一时间,狩猎谷人欢马叫,匈奴各营重振旗鼓,齐齐往潼关进发。
毒手文德荣留下少林叛僧了残和了废看守公孙屹的两个儿子,又悄悄将九幽杀手聚集起来,吩咐任务。
“等下攻占潼关,我们这边由诸葛堂主带队,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