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雪晓雪!”顾轻延摇晃着她浑身是血的身子。
程晓雪已经晕死过去了,原本精致的脸蛋,布满无数条划痕!
鲜血模糊了她的整张脸。
顾轻延用手摸了摸她的鼻息,已经气若游丝了。
他俯身,冷着脸,抱起程晓雪,然后上了私人飞机。
顾轻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被谁伤成这样的。
脸色难看至极。
程晓雪此时醒了过来,看到顾轻延,疼痛使她眼泪直流,眼泪落到伤口里,更是钻心的疼:“轻延,谢谢你来救我。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呢?”
“不会。”
顾轻延伸手,帮她擦掉眼泪,很明显地动容了。
她惨笑着,让人怜惜不已:“我不怕死的,轻延,只要你好好的,我死而无憾。”
“别说傻话,谁都能出事,你不能出事。我也不会允许你出事。”顾轻延沙哑着嗓子,问道:“告诉我,谁干的?!”
程晓雪眼泪拼命的流着,正要说话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再次晕了过去。
顾轻延握在手里的酒杯,被猛地捏碎,脸色骇然道:“查!”
“是,顾总。”刘特助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半个小时后。
飞机到了A市。
顾轻延把程晓雪送到了医院。
张院长被他叫了过来,亲自给程晓雪手术。
查看了程晓雪脸上的伤口,张院长都唬了一跳,他就是看上她的脸和身材了,怎么现在毁容了?
真是可惜了。
张院长惋惜地摇摇头,跟顾轻延保证会用尽全力抢救,然后就把程晓雪送到了手术室。
顾轻延冷着脸抽烟。
刘特助正在走廊尽头接电话,神色很不好看。
接完电话,走到顾轻延面前,小心翼翼地开口:‘顾总,马嫂回话了,夫人并没回公寓。马嫂现在也联系不上夫人!’
顾轻延俊眉更冷了几分,拧着的弧度越发用力,没回沈家别墅,也没回他公寓,那回哪儿了呢?
“顾总,您说夫人会去哪儿呢?夫人又没什么朋友。”刘特助纳闷道。
沈落的牵挂,在沈天华身上!
顾轻延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
然后迈着大长腿,脸色难看得像是染了一层寒霜似的,走向电梯。
刘特助赶忙跟上。
刘特助跟着顾轻延出了这家医院,而后开车到了沈天华所在的医院。
到了病房门口,入内。
顾轻延就看到穿着旗袍的沈母,正在给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沈天华,擦拭手背。
沈天华闭着眼,依然没有醒来的样子。
听到脚步声,沈母抬眼,看到一身商务西装,面无表情,鼻梁上卡着一副眼镜的顾轻延,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要知道,顾轻延很少露面的,上次露面还是沈天华出车祸,需要医药费,他拖了很多天才来医院看了眼沈天华的。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沈母对他,本来就不满意的。
从看他第一眼时,她便不顺眼,觉得他出身不好,又装得很清高,他骗得了落落,却骗不了她。
打一开始,她就想着棒打鸳鸯的,可女儿沈落实在是不听话,又是绝食,又是离家出走,又是跟她要死要活地闹。
最后就连她的丈夫沈天华也站在了沈落那边,帮着说服她。
她没办法,她妥协了,她曾经也想过可能是她太敏感,对顾轻延有误会。
没想到还真是让她给看准了。
沈母眼底的诧异只是短短半秒钟,随后便垂下眼眸,握着手中冒着热气的毛巾,继续给植物人老公擦拭,嗤笑道:“顾总这么忙的人,怎么今天还来医院了?真是稀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顾轻延当然听出来她话里的奚落了,如果是平时,他早就计较了。
可今天他来是为了问沈落的下落的。
所以他走向沈母,冷声询问:“沈落哪儿去了?”
“真是可笑,我女儿不是你老婆吗?你问我哪儿去了?我怎么知道啊?你不会连她去哪儿都不知道吧?”沈母以为是沈落跟他闹脾气,便没多心,继续刺他。
他脸色更冷了几分,面部表情紧绷。
刘特助帮着解释:“我们现在找不到夫人了。”
“那她是为什么走了?”沈母把手里的毛巾,往盆子里猛地一摔。
溅起一阵水花。
顾轻延没说话。
沈母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落落被你那么欺负,那么作践,她能不走吗?顾轻延,你但凡是个男人,对你老婆好一点点,她会跟你闹脾气,不见你?每次我给她打电话,她都跟我说,你对她很好!你对她很好!但我不是傻子!你对她一点都不好,落落在你那很受委屈!”
“我的女儿,我和她爸爸从来舍不得说一句重话!更舍不得让她吃一点苦头!可你让她把她这辈子不该吃的苦头都吃了个遍!现在知道找我要人了,你早干什么去了?顾轻延,我们忍你,不是因为我们软弱无能,而是不想落落在中间难做人,你懂得吧?”沈母说着,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