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唇角,绝望的惨笑。
吃了止疼药,继续和他无休无止的,反反复复的纠缠吗?
“顾轻延,你是在关心我,对吗?”沈落疼的面部表情,都扭曲了。
大颗大颗的冷汗,从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颊掉落。
顾轻延点头;“当然。”
“你想我吃药,是吗?”
“对。”
想她吃药,让沈落想起了,他逼着她吃安胎药。
她问了一遍又一遍,可不可以不吃药。
都被他拒绝了。
只是,现在他让她吃的药,是止疼药。
可,她不需要了。
沈落咬着唇,哀求:“离婚好不好?只要你同意离婚,我立马就吃药了。顾轻延,不要再这样了,相互折磨,没有意思的。看在我们还做过夫妻的份上,看在我爱了你好多年的份上,看在我是个将死之人的份上,看在我爸妈都死绝了,我成了一个孤儿的份上。满足我唯一的心愿。”
此话一出,顾轻延眼底的怜爱,瞬间变得阴郁。
手掌握着的止疼药盒,被他死死地拽着手心。
盒子角很尖锐,刺得他掌心很疼,很疼。
可再疼,都没有沈落这段话,来得扎心。
原来她绝食,绝药,都是为了逼他离婚,逼他放手,去和言墨尘在一起。
顾轻延强行压下心里的心酸,面无表情地打开盒子,拿出一板药,然后按照说明书,扣出几粒药,放在手心:“沈落,吃药。我不想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