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荞与长祁和绾茵相视一眼,这不就是及时雨吗?
南荞有些尴尬:“你有认识懂医理的医师?”
望海笑了笑:“属下不才,略懂。”
南荞瞪大了眼:“你是说你自己吗?!”
望海点了点头。
南荞欣喜,那更好了,既然白惑让他来的,那她也能相信他,还是忐忑问道:“那你……也会给人类看伤?”
望海颔首:“可以试一试。”
南荞喜出望外:“那好。事不宜迟,长祁,你赶紧带望海去看一看吧!”
“好,跟我走。”随后,长祁便带着望海出去了。
南荞站在廊下看着他们离开,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焦灼。
“主子,您不去看看吗?”绾茵道,在她看来,主子似乎对这个人类少年很感兴趣。虽然长得不如少尊,但也是一个俊朗斐然出类拔萃的少年,要不然也不会被密阳郡主看上。
南荞转身在廊下藤椅上坐下,拨弄着一株红花道:“我答应了白惑,只是救,不会去见他的。而且,我又不懂医术,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者,我也没长祁望海的身手,要是露出什么马脚让鲁国公府抓住把柄,会连累太息宫。所以,我还是安安分分呆在这里等消息的好。”
绾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发现自家圣主考虑得煞是周全。明明一个月前对沉灵大地一窍不通,她和琼衣甚至也私下猜测过圣主的来历,如今看来,圣主不仅是脸和身段长得好而已。
琼衣从园门外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端着用物的段州和济横,一见站在廊下的南荞和绾茵,立马道:“绾茵,为什么主子还没有更衣梳头!”
长祁和望海去了一日,到半下午的时候才回来,两人进了南荞的屋子。南荞让琼衣和绾茵把门关了,站在门外守着。
望海的神色并不轻松:“这个少年伤得有些重,浑身上下都是鞭伤与勒痕,失血过多,还断了几根肋骨,现在依然还昏睡着。不过这些都是皮外伤,属下也已用了止血的药,为他包扎好,也接好了骨,只要静养半月便能落地。但是最大的问题是,他如今还中了毒。”
南荞听得浑身鸡皮疙瘩迭起,不禁咋舌,这个密阳郡主,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啊,怎能这么心狠手辣。
“中毒?什么毒?”
望海面上浮上一抹尴尬,与长祁相视一眼,只得道:“两相欢。”
南荞虽对毒一窍不通,但是这名字取得就够直条条的,大约猜到了,讪讪摸了摸鼻子道:“这个毒药怎么解?”
“这个其实不难,正常的男女欢好便可解了。但是若不解,便会烧心蚀骨,两日后七窍流血而死。”
这让南荞对寒绵绵的印象更差了,咬牙切齿:“那你的意思是……他的毒还没解?他……没被寒绵绵祸害吗?”
奇怪啊,既然是这种毒,就算男人把持住了,但是被捆之后,照样能被女人霸王硬上弓啊。这两天打听来的寒绵绵的风评与手段,没道理拿不下这个少年。
“大约是这个。”望海接下挂在腰上的一个布袋,从里面掏出一个纸团,呈给南荞道,南荞打开一看,里面是两颗黑乎乎的药丸。
“这个药是属下在此人的纽扣里发现的,里面的成分有寒羌草,若是吃了,能……”望海顿了一下,“能让男子不举。”
南荞一怔,咳嗽了一声。
望海继续道:“属下猜测,这可能是他们为了防止失败成为奴隶而做的准备,应是不想成为方觉女子手里的玩物。”
长祁嘲讽了一句:“若真有这个骨气,那自宫了岂不更彻底?”
他到底是对人类还有偏见。
“你的意思是……”南荞看着手里的药丸,“他因为吃了这个,所以不……呃,不能人道,然后寒绵绵就逼他吃那个两相欢,还是没成事吗?”
“没成。属下没在他身上找到缚印。”
缚印,就是在男女缔结缚令之后,男子的身上会出现一个印记,一般在胸口,而颜色形状根据妻子的妖身而定。这个南荞还是知道的。
“那怎么办?!是不是得找一个女子来给他解毒啊!不行啊,他昏迷着呢。”南荞头大如斗,本以为救出来就万事大吉,不成想后续这么麻烦。
望海道:“其实此毒有解,有一种花,叫闭月,可解此毒。”
“是吗?那太好了。”南荞开心了一瞬,看着望海为难的脸色,反应过来,“是不是很难找啊,太息宫有吗?”
根据常识,解这种奇奇怪怪的毒的药材总是十分稀有。
望海摇摇头,见南荞垮下来的脸,又道:“但是属下知道有个地方有。”
“哪里?”
“罗笙阁,青玖公子处。”
望海与长祁从醉浮生里出来,长祁问他:“你怎么没把圣主的面纱还给她?你不会……想自己独吞吧?”
望海瞥了一眼长祁,看了看自己挂在腰上的布袋子,道:“被别的男人握在手里的东西,还给圣主做什么,我自然是要去给少尊的。你也绝对不要跟圣主提这事。”
他的袋子里,还有一样东西,是那人类少年紧紧团了握在手里的,尽管人已经昏迷,但这手依然紧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