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背叛白惑。”
“这哪里是背叛,这是合情合理的啊。沉灵大地的女子哪个不嫁至少三个夫君?”
“你不懂。”南荞简直是鸡同鸭讲,“好了,别说这个了,我眯一会,到了叫我。”
不是她矫情,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文化熏陶。况且,白惑也会不高兴的。女人和男人都是一样的,哪个人愿意看着自己的丈夫或妻子同别的人好呢。就算三妻四妾的社会里,女人从小被灌输这样的思想,若真的接受得了丈夫三妻四妾,又怎么会有后宫争宠,内院之争呢。
反正她现在接受不了,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
她爱白惑,她不想让他不开心。
第二日,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就是上午的时候,南荞还在司天监,收到千里眠派人传来的话,说昨晚大理寺被人劫狱了!
大理寺最近的名声不太好,被人劫了两次狱!还是以前铜墙铁壁之称的大理寺吗?
大理寺卿心里苦,这萧王吩咐的事,能不照办吗!
话说回来,被劫狱的自然是那个关了没几天的魅族。来劫狱的人,当晚就被抓了。然后顺藤摸瓜,牵扯出幕后主使,竟然是威远将军鱼定江的小儿子鱼飞远,以及左千牛卫长史的大儿子王盾!
人赃并获!
他们也已经认罪画押,问及雇人造谣郡主的理由,说是向懿阳郡主告白,被拒绝奚落,因此怀恨在心,所以想了个法子坏她名声。
南荞表示,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他们又怎么会牵连项锦逸呢。
不过这理由实在是莫须有啊。什么叫告白奚落,那个什么鱼飞远,水榭诗会那次就咄咄逼人想骂她。还有那个王盾,是圆是扁她都不知道。这是自己要死还不忘溅别人一脸血来埋汰吗?
话说,都说她长得美,也没见别的什么公子来表白啊。哦,除了那个御前求赐婚的纳尚。难道是她那次拒绝的事迹太过惊人,把王城的公子们都吓到了?
王城的众贵公子表示,听闻懿阳郡主倾国倾城,能见上一面,哪怕被拒绝也是心甘情愿的。但是……有白少尊与萧王这两尊大佛挡在面前,他们哪来的机会冲到懿阳郡主面前啊。
第二件事,就是傍晚的时候,南荞已经回了太息宫,正在等厨房开饭。哪知济横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气喘吁吁道:“主子、主子、回、回……”
“回什么回?!”绾茵吊起眼来骂他,“话说清楚点不行吗?!”
济横蹦出几个字:“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绾茵还在问,南荞已经飞奔了出去。
她的心脏在怦怦直跳,回来了!
哪知刚跑出院子,转了个弯,只眼前闪过一个人影,就一猛子扎进了一个胸膛里。要不是对方眼疾手快把她搂住,她非得撞得弹出去不可。
虽然撞得眼冒金星,鼻子也很疼,但是鼻尖的气味却是让她瞬间想哭。
还没感慨一句,忽然天旋地转,南荞整个人被扛了起来,挂在他肩上,她只能看到他挺直的脊背,以及脚下的地面。后头好像还跟了几个人,她也看不清了。
“哎呀,你干什么?”南荞嘟嘟囔囔几句,人却已经被风风火火扛进了屋里。
屋里的绾茵琼衣一见,“少”字还在嘴里,立马瞪眼又捂脸识趣地跑出屋子还关上了房门。
南荞被撒在床上,这眼还没睁开呢,身体就被压住了,嘴唇也被覆住了。
南荞傻眼了,这小别胜新婚她是懂的,但是好歹让她看一眼好不好,她还没看清他的脸呢!这黑了白了,瘦了胖了也不知道。
而且,她想象中的场景,应该是老乡见……咳咳,不是,是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啊。这会子,他像是要把她吞了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南荞被亲得头晕目眩,快要窒息,嘴里好不容易溢出几声抽气:“白、白惑……”
白惑亲到她耳边,埋首在她颈窝里,声音沉闷异常,喘着气道:“我好想你,想要你……”
南荞浑身一震,紧接着,衣服就像个粽子一样被剥开了。
“呯呯呯!”传来大力的敲门声,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声,他喊着,“少尊!你冷静点!冷静点啊!”
白惑手一挥,一道掌风冲着门飞去,伴随着一声“滚!”
门外的人被震飞出去!
南荞再意乱情迷,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醒了。
白惑这冲天的怒意是怎么回事?
“白惑、白惑、白惑!”她捧住白惑的脸,挡住他肆意杂乱的亲吻,却是呆住了。
白惑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两眼通红,仿佛像要哭出来。这不正常,以往他不是这样的表情,这种……怆然欲泣、视死如归的表情。
南荞心里顿时风雪大作,那一瞬间,她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天纥的脸,一个毛骨悚然的念头窜上她的胸膛。
不会是……
她一个翻身,把白惑按在床上,跨坐在他腰上,双手颤抖地开始扒他的衣服。
等到白惑的胸膛呈现在她眼前,她那颗在嗓子眼的心,忽然就这么落了回去。
没有!他的胸口什么都没有!
见白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