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是他吸食了她的灵力,而是小紫蛋,小紫蛋见他损失了一片叶子,虚弱不堪,自作主张蚕食了南荞的一些灵力渡给了小绿蛋。她缠在南荞手臂上,只要刺稍稍扎入她的皮肤,就能吸取她的灵力。
但是,他不想南荞对小紫蛋有芥蒂,于是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南荞也不怪他,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家,但是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答话,她感觉自己真的要晕倒了。
她旁边站着司马铮,她只得扯了扯司马铮的衣袖。
司马铮回过头来,但是南荞的脸是易容的,根本看不出脸色,只见她微微闭着眼,瑟瑟说了一句:“师兄,我头晕……”
司马铮是个心细的,发现她的确摇摇晃晃,都快把嘴唇咬破了。他当机立断,也不管秦竹还在啰唆,上前几步扯过秦竹手里的方子,不顾秦竹的惊讶,直接道:“师父,徒儿先出去,把您的医嘱交代师兄和诸位国医。”
说着退后向南荞道:“师妹,我们走。”
南荞点了点头,发间已经有汗渗出来,她才走了一步,整个人便晃了晃,栽向一旁。
司马铮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其他人自然都看到了,天纥差点叫出口,也匆忙去扶她。
皇帝只看了一眼,并不在意,坐在玉琮身边嘘寒问暖。
皇后倒是关心道:“这位小大夫怎么了?”
南荞垂着头,说不出话,司马铮解释:“哦,没事,这是师妹的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长公主殿下,草民扶着就可以。”
天纥这身份的确也不能屈尊搀扶一个医女,她只得放了手。
但是南荞腿软走不动路了,司马铮没办法,只得将她背了起来,疾步往殿外走去。
南荞突然这样,天纥心里急得不行,于是道:“我去看着他们抓药!”
说完一溜烟跑了。
皇后见这场面,不禁担忧地问道:“秦老,您这女徒弟没事吧?”
秦竹哪里知道什么情况,但是司马铮给的理由是老毛病,他只得顺着说下去:“无妨,我这徒儿身体不太好,阿铮会照顾她的。”
皇后叹了口气:“秦老,没听您收过女弟子啊,这姑娘定然天资非凡吧?就是模样差了点,”
秦竹捋着胡子笑嘻嘻道:“尚可尚可。皮相倒是次要的,主要是脑袋聪明,胆色过人,还重情重义。”
“哦?听您这么说,是个不错的姑娘,何不让司马小大夫考虑考虑?”
秦竹表情一愣,阿铮就算了吧,就算他想,人家也未必能看上他啊。不过,他先前还想介绍另一个徒弟给她,倒是他瞎操心了。
那头,司马铮出了内殿,因为他是打着拿药方给外殿的国医们过目的幌子,因而出去的时候,不得不停下来背着南荞,交代国医院的院判和各位国医。
天纥这才有机会接过南荞,对司马铮道:“司马小大夫你先忙,我带着姑娘出去。”
因为南荞这体格被填充得分外庞大,司马铮一个大男人背着不明显,同为女子的长公主背着她,就好似她身上压了一个实诚的麻袋。实则都是棉絮,根本没分量。
国医们纷纷在心里感叹,长公主果然是女武神,背着这么一个胖女子,还健步如飞。
天纥背着南荞三步并作两步跑出了绯云宫,南荞这昏昏沉沉的样子让她很是忧心,她不敢懈怠,近乎是一路飞奔,直向司天监奔去,那儿起码是南荞的大本营。虽然不能暴露她的身份,但歇一歇还是可以的。
司天监众人看着长公主背着一个陌生的胖姑娘,几乎是“飞”过来的时候,都惊呆了。大家都知道南监副与长公主关系亲厚,因而也没人拦她。
孟菡眼睁睁看着长公主背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奔进了自家监副单独的休憩室中。她追进去,见长公主已经把人放在南监副的卧榻上了,出于别人副手的职业道德,她略微犯难道:“长公主,这是监副的卧榻,下官怕监副不高兴别人躺着。”
“她就是你们监副……”天纥哗啦一嗓子喊过去,又急刹车,“……的朋友!没事,南荞不会介意的!”
说完,慌张地看向南荞,拍着她的脸道:“小妹,小妹!你没事吧?!”
南荞倒也并不是昏迷,只是一下子被吸了许多灵力,缓不过来,她有气无力道:“没事,休息休息会好的……药,注意他们抓药,别让人做手脚……”
“哎呀,你放心吧。国医院里抓药煎药,尤其是皇帝皇后公主皇子们的药,药渣都要留一个月以备查验,层层管辖不会出错的。”
南荞这才放心地喘了一大口气,闭目养神。
天纥一见她这样交代后事的样子,心又提到嗓子眼般叫道:“你别睡啊!你别吓我啊!”
南荞无奈道:“我昨晚就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现在还灵力亏损,实在太困了。”
天纥总算松了口气。
南荞闭着眼嘟囔着:“我就是担心白惑……”
“别担心,我去看看情况,你睡吧,我让他们看着这里,不让别人进来吵到你。”
听见天纥十分贴心的安排,南荞这才心无旁骛地睡了过去。
天纥站起来,转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