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等下跟你说,反正你告诉我怎么去调查皇贵君啊?皇宫太危险了。”
“皇宫自然去不了。但是皇贵君母家是荣昌候府,就在王城,后宫的郎君不能结交朝臣,同外界的联系便是母家。郎君的母家每个月都有一次去宫里探亲的权利。我让人盯紧点,看看有没有什么马脚。”
“好办法。”南荞竖起大拇指,但是又犯了愁,“仓舒和景图这事也不是办法,老有把柄被人捏在手里,还威胁到我们,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得干净利落,没有后顾之忧呢。”
白惑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挑眉:“还不是你心肠太软了,管东管西什么都管。”
南荞不乐意了:“我哪里管东管西了,我又不是拎不清的圣母白莲花。就是稍微有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善良而已。怎么着,你想让我成为一个自私自利铁石心肠的人?”
“我可没说。”白惑急忙否认,“挺好,你这样挺好的。锄强扶弱,怜悯众生,这才是大爱之心。师尊说,这个大地唯有大爱才能对抗诅咒。”
南荞听他提起师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起那老头我就来气!你看看,我们这么大的危机他都不赶回来!他不是盼着我们成亲吗?他不是说什么你是我的命定夫君吗?要是这回你真被玉琮截了胡,那什么昭天之眼的预言,不就全是假的了吗?他真是半点不操心啊?!”
白惑无奈道:“祂琅山结界事关重大,整座山峰有我们四海峰的十倍之广。这次结界被破坏,师尊也是耗费了不少心力去重铸。他也是很无奈。”
南荞置气:“山里不就一个墓吗?虽然是他亲哥哥,但是都没了那么久了,你别嫌我不尊重逝者,但是我生气就生气在,我们太息宫一百多人的危在旦夕,在他眼里还比不上这一座墓里的尸骨?”
白惑见南荞这回是真生气了,无奈叹了口气,向站在不远处侍奉的琼衣和济横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走开。
等两人走回了屋去,白惑终于道:“师尊不仅仅是因为这一副尸骨。而是祂琅山里,安置着……昭天之眼。”
“昭天之眼?”南荞唰地抬起头来,一脸惊诧,“就是你说的那个能预言吉凶,能通晓万事的昭天之眼?”
白惑点点头:“昭天之眼若是落入恶徒手里,会造成怎样的后果,无法想象。”
南荞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好吧,我暂且就不怪他了。”
白惑转了个话头:“要不我们出去外面走走?窝了五日,你不嫌闷吗?”
“不嫌啊。”南荞笑笑,“其实我是个宅女,可以宅家里好多天的。而且,这些天有你陪我,一点都不无聊。陪你工作也很有趣啊,以后也不会没话题聊。”
不像她在皇宫上班,白惑的办公场所就是太息宫里。虽然不搭理皇宫,但是白惑的公务还是一样没落下,毕竟,太息宫也不仅仅为皇帝办事,她更多的是为沉灵大地上所有修炼的生灵。
白天白惑办公的时候,南荞就在边上看着,能帮的,搭把手,不能帮的,她便看看自己的书,灵术种类繁多,她得秉承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精神。
而晚上,就是修炼。咳咳,有正经的,也有不正经的。
“但是今天是五月初八,是王城的女儿节,晚上有花灯,还会放烟火,应该会很好看。你不想去看看么?”
“花灯和烟火?”南荞眼里立马亮了,但是又垮下来,“你知道吗,虽然我这主角光环和金手指挺好使的,但是这主角的崎岖命运也是妥妥应验着。你不知道啊,我每回出太息宫外出溜达,总要发生点什么事。我真是有一句MMB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白惑噗呲一笑:“怨念这么重?看起来经验之谈啊。”
“这是官方吐槽你知道嘛。”
白惑一把把她拉起来,搂在怀里:“这回有我陪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管是谁,敢来惹你的,我决不手软。”
南荞碎碎念,白惑啊白惑,你可知道,你可真应了那句,温柔是你,风雪也是你。她遭受的那些针对,可都是白惑招来的。不过,她如今心甘情愿。哎,她是不是有那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迹象?
“嘀咕什么呢?”白惑凑到她嘴边,“你不说给我听,我就亲你了。”
“哎别别!”南荞急忙捂住他的嘴,她可不想白日平白惹火上身,“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白惑惊喜道:“好啊。”
南荞清了清嗓子:“在没风的地方找太阳……”
南荞这身体的嗓音很好,唱起歌来,婉转温柔,如熏风拂面,加之她是真情流露,歌曲被她唱得柔美动人,连在屋里的琼衣济横都探出头来看,皆是红着脸一脸的陶醉。
一曲唱完,白惑眼眶红了。
南荞顿时急了:“咋了,你别哭啊。”
白惑搂她进怀里,嗓子闷闷的:“这曲子应该是我唱给你听才对。”
说着,他低头在南荞的耳边浅浅吟唱起来。
南荞惊讶于白惑竟然只听了一遍就记住了歌词与调子,还加了一些他自己的改编,她更感动于白惑清冽的嗓音此时低沉地唱着这首歌竟也说不出的好听。她还让白惑别哭,自己也已经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