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升惊呆了:“王爷,您要注意的不应该是郡主还不是特别喜欢您吗?!”
“原来她也是能喜欢我的。”千里眠垂眸一笑。
泉升无语,自家王爷傻了,堂堂方觉的天降智魁星,在大营运筹帷幄从无败绩的战神军师,在儿女情长方面,就是个二愣子。
泉升翻了个白眼:“对对对,郡主肯定喜欢您的,就是多少的问题了!否则您刚刚离她那么近,还那样说,她该把您推开或是开玩笑带过去了。但是!她脸红了!”
千里眠忐忑:“她真的……脸红了?”
天知道他说那句“挺想你”的时候,心跳多快,但是他擅长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显得泰然自若,镇定自如。
“哎呀……啧啧啧……”泉升没大没小地摇了摇头,说了句,“长公主教您的,您可要记在心里啊!千万别孺子不可教也。”
说着摇摇摆摆走了。
千里眠转过身,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把他踢出门外:“到底谁是主子?”
主动啊?讨姑娘欢心这事,他还真摸不着头脑。
他们走后,生活平静了许多。玉琮也被罚往蒙迤岛闭门思过。但是那是蒙迤岛啊,继太后幽居的地方,又怎会消停得下来呢。
平静是一回事,但是平淡如水又是另一回事。一个人进进出出,吃饭睡觉,核查各地账本,习惯了几十年一成不变的日子,忽然觉得了无生趣。直到香脂斋送来这一个月的分账,以及算给她的分红,他才恍然,原来是,缺了一个……她。
当天纥兴冲冲地告诉他,南荞想要花锦树的花粉做糕点让魅姬尝尝,他还有些奇怪,因为花粉种类如此多,花锦树花粉着实不是什么美味佳肴,有必要长途跋涉送到鎏潮去?
天纥一个劲儿撺掇着他亲自送去鎏潮,他思考了一夜,起身去了皇后宫中说明去意。皇后倒是支持的,还说三十多年没见魅姬了,他此番要去,顺便带些特产去,再替她好好问候魅姬。
他没告诉皇帝,也没必要,省得又是一顿白眼。
马不停蹄,除了夜晚,几乎都在赶路,花了不过七天时间便到了鎏潮,刚见到她的收获便是,听到“她喜欢他”,这一路的风尘仆仆与舟车劳顿,忽然一扫而空了。
南荞终是没再去吾华宫。因为下午的时候,白惑回来了,听闻千里眠来了,便要去拜访一下。
青玖正死抱着南荞不要脸地索吻,南荞嫌弃地推着他,毕竟内殿除了绾茵琼衣以外,还站了两个嬷嬷四个侍女,都是魅姬派给她的。她们都在偷笑呢。这么多天的相处,她们早就清楚南荞是只纸老虎。
青玖因为千里眠的事情,吃了一肚子的醋,来了就作天作地求安慰,一会儿要抱,一会儿要南荞喂东西吃,一会儿要擦脸。这会子抱着南荞坐在贵妃椅上想亲。南荞像一只傲娇的猫咪,使劲捂着他的嘴。
白惑一来就将青玖提留开了,并说明了要去千里眠那里的意向。青玖当即表明也要去。
白惑问南荞:“荞荞去吗?”
南荞忙摆手:“我上午不是见过了嘛,就不去了。”
白惑摸了一下她的头,凑过去亲了她脸一口,转身走了。
“凭什么你能亲我不能亲!”青玖也凑过去,在另一边脸上亲了下,紧跟着走了。
南荞慌兮兮地小跑两步扒在门口,看着他两走出院门,有些担忧道:“他两会为难千里眠吗?”
琼衣噗呲一笑:“主子,您多虑了,少尊怎会如此小肚鸡肠?”
“也是,白惑最有分寸,但是青玖那张嘴巴拉巴拉的,又是他家的地盘,他以前就跟千里眠不对付。”
绾茵贼兮兮凑上来揶揄:“主子,您这么担心萧王殿下,还说不喜欢他?!”
南荞转过脸来,愣了一会儿,眼里忽然端上忧色,转身回来,默默在榻上坐下来,一手撑在扶手上托着下巴,沉思起来。
琼衣瞪着眼打了绾茵一记,绾茵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
琼衣上前,给南荞沏了一杯茶,柔声道:“主子,你别理这死丫头,她就会乱说话。”
南荞接过叹了口气:“我不是怪绾茵,我甚至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
绾茵与琼衣相视一眼。
“其实人性是一样的,如果法律与道德层面允许的话,就如同男人喜欢三妻四妾那般,女子也不一定能坚守本心。你们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琼衣拉着绾茵走了,还带走了内殿所有的宫人。
后来白惑他们回来了,还带回了装着花粉的瓶子。几人商议明早就可以回天荒之境,让笠岸帮她修补心脏,改变体质。虽然青玖不情愿,白惑还是做主让千里眠也一道去,说他知道南荞妖身的事情,还特地送来,有权参与此事,问南荞什么意见。
南荞倒也没什么意见,也不想过问他们相处得怎么样,想得太多,头疼。还不如去纳灵,清空大脑,荡涤心灵。
第二日,几人向魅姬辞了行,乘了两辆马车,向山崖驶去。
四人一辆马车太挤,而且千里眠同他们一道也太尴尬;让他一人坐一辆,显
得欺负他了;有白惑和青玖在,还轮不到他同南荞一车,青玖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