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转身,千里眠已经坐在桌旁,自己倒好了茶,还给她也倒上了。茶壶里只要放了茶叶,盖上盖子就是一壶热茶。
“晚上喝茶你不会睡不着吗?”南荞坐下来,她以前没有这个顾虑,喝咖啡都能闭眼睡,但是如今这副身体没吃过什么药,对这些东西特别敏感,着过几次失眠的道后,她就总结出了这个规律。
敏感……她忽然有点脸红,白惑自从学会了这个词后,总会在“恰当”的时候逗她。
千里眠笑笑:“从小到大泡在药罐子里,很多药对我都不起作用,更别说茶了。”
南荞心里升起一股怜惜,是啊,他从小应该吃了很多苦。她喝了一口茶,说道:“是说明天的训练吗?那套‘霜剑’我差不多熟了,你没看的那两天我在药房抽空也练的,手腕不会转错了。我虽然在剑术方面不太开窍,但我的态度绝对是好的。毕竟我并不是真的想做你最差的学生啊。”
千里眠看着她含笑的眉眼,有些晃神。他见过不少美人,如她这般样貌、家世、身份皆具的美人,都会有些傲气在里头。她们很善于利用自己的美丽与权势,达到相应的目的。
但是她不一样,她似乎从来美而不自知。善解人意之中带点小刺,善良睿智之下又从不吃亏,呃,她吃过的亏,大概是因为灵力落于人后。
她无与伦比的美就令人难以忘怀,再加上这些契合他希冀的个性,难怪天纥说他“泥足深陷、无法自拔”。她说对了。
千里眠看着她出神,南荞发现了,尴尬不已。他找她究竟干什么啊?表白就付出点行动吧,这么直愣愣看着她,她很难做好吧?他们亲都亲过了,她不想再装傻不自知了,那也太矫情了。难道他希望她能主动点?可是她主动的话,总让她有种背叛白惑青玖的负罪感。虽然白惑说他们不介意……
南荞抿了抿唇,正琢磨说点什么打破尴尬:“那什么……”
千里眠倾身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堵住了她的唇。
毫无预兆,连气氛都没有营造,南荞瞪大了眼,这有点太突兀了吧?!
但是千里眠已经专注于此,或者说,他活到现在最厚的脸皮就用在今天了!
他这次吻得比上回草地上时要熟稔多了,也没有再磕着牙齿,唇舌交缠间呼吸渐渐炽热。就是坐着离得有些距离,南荞觉得被他搂得脖子疼。显然千里眠也是这么认为的。他只回撤了一下,就急切地将她拉过来,跨坐在他腿上,又按着她的后脑勺亲得更加热烈。
而且,他似乎开了窍,不再全身僵直得手不知该往哪里放,怀里这副娇软身躯将他熨贴得全身滚烫,男子的无师自通,令他的手掌游移到软丘棉团之上。她没有拒绝!
隔着薄薄的衣衫,他似乎能感受到那颗为他而跳动的心脏,也第一次体会到那掌握在手里的令全身经络为之颤抖的软糯快意之感。触碰到那一点燎原星火时,她还会不由自主地嘤咛出声。分明唇舌被他掠夺,自喉咙里溢出的娇媚,如那手中的星辰,点燃了他全身的烈火。
千里眠粗喘,放开南荞,她香肩半露,脸颊染上了红晕,嫣红的嘴唇湿漉漉的轻喘,眼里有种茫然的迷离,一下子就将他身体里绷紧的弦给绷断了!
他抱着南荞一起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奔向床榻。
南荞看着头顶千里眠的脸时,身体忽然紧张起来,心脏怦怦直跳。他这进展也太迅速了吧,说起来,他还没表白呢,居然马上就身体力行付诸行动了,他这是有多闷骚,多羞于启齿啊。
千里眠吻得很认真,像是品尝一道世间绝无仅有的珍馐佳肴。放过了唇,从脖颈一路游离下去,他滚烫的手掌像一团烈火,点燃他此生难以想象过的圣火。圣火神圣洁白的外壳,令火焰陷落。他埋进火焰之中,温软的火团包裹着他,哪怕窒息与炙烤,却令他甘之如饴。
他对白惑和青玖的妒忌又加深了一分,原来他们曾夜夜燃烧在这般勾魂夺魄的圣火之中,而如今自己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只飞蛾,哪怕烧得灰飞烟灭也扑火,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南荞抓着身下绵软的锦被,胸膛剧烈起伏昭示着她的紧张。她盯着床幔的闪烁着粼粼星光的顶棚,周身的酥麻令她有些晕眩地喘不上气来。
但是,没上终极终归差那么一点儿。她已经做好不矜持的准备了,随心随身行动时,胸口一沉,千里眠却停了。
千里眠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从急速变得缓慢,昭示着他渐渐冷静下来。
嗯?悬崖勒马是什么意思?南荞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头,他愣了愣,撑起身来,在南荞的问号脸里躺到她身边,替她拉好了衣襟,又将她搂到胸口抱住,拍拍背,长舒一口气道:“我其实是怕你一个人睡害怕,来陪你睡的。刚才差点没收住。”
哈?没收住是什么意思?把她撩拨得她都准备好要“走火”了,结果他就来这出?她可是冒着被青玖埋怨好一阵的风险,准备让他也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他居然跟她说只是想陪她睡?眼睛一闭被子一盖的那种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