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谋士只得道:“人不可貌相,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卑职的建议是,纵然王爷着实喜欢清熙郡主,但也不可强求,以免引起方觉和太息宫的反感。如今将清熙郡主安置在府中更是万万不妥的。毕竟,白惑的失踪对她打击很大,她肯定记恨我们。”
这个谋士可真是个耿直boy,他都看不出云辽的脸要黑得打雷了吗?
他们不知道,他们所有的谋划都在南荞眼里,南荞抱着胳膊站在门边,她手上缠着非要过来的小紫蛋。
“哎呀,你不杀他就算了,为什么不用蛊惑术让他不喜欢你了呢,他不喜欢你了就不会来烦你了,你都这么痛苦地被他占便宜了。”
小紫蛋实在看不下去,也不清楚南荞这一番虐待自己的操作是为何。同是植物,她俩的脑瓜子区别怎么这么大呢。
“我还不能,就是因为他喜欢我,才会扣着我,让我住在他身边,方便我时时过来观看他们有什么图谋。”
“你都能隐身了,他不扣着你,你也来去自如啊。”
“是啊,的确可以。但是我毕竟不是训练有素的影卫啊,我保不准来来去去的路上,会不会出什么变故,从而被他周围的军士发现。就拿那个大巫师来说,他总会敏锐觉察到我细微的灵力波动,他是个不能小觑的存在。所以啊,我得待在云辽身边,哪怕什么时候被觉察到了一些灵息,也有出现在周围的借口。因为是他扣着我不让我离开啊。”
小紫蛋呆了一会儿,没听懂,索性趴在了她胳膊上不说话了。
这边大殿上一时难以形成统一的意见,云辽心里不爽极了,还没吃到嘴里呢,他怎么能把她送回去,再说了,吃过以后更加不能送回去了,否则让他跳归池还是打一辈子光棍?虽然玩其他女人也可以不走正门,但是总归不一样,况且还不能生孩子。若是再能让清熙给她生几个孩子,那她还不死心塌地?
云辽一挥袖子:“好了好了别吵了!大巫师呢?!大巫师怎么没来?!”
殿外匆匆跑来一个随从,战战兢兢道:“回禀王爷,大巫师说他修纳灵气关键时刻,不好走开,等他稳固了,自会前来。”
云辽听着更加烦躁了:“害!他那幽冥之门到底什么时候还能再开?!本王真是等不及想将那些碍眼的家伙一网打尽了!不行,本王亲自去他那看看!”
好机会!南荞心眼一亮,只见云辽已经起身,大步走了,也不管殿里的副将们针对“要不要送清熙郡主回去”而展开着激烈的辩论。
南荞一路跟着云辽,她最近隐身术比较娴熟了,他也没发现一点端倪。他并没出府,可见大巫师也是住在府中,所以她刚刚用蛊惑术还是很冒险的,也不知他有没有察觉。
云辽走到一处偏僻的院落,望进去,院子里竟然有一大片小树林,只留下一条狭窄的小路,两旁杂草丛生,若非院门口站着两个随从,还以为这个院子已经荒废了。
云辽怎么让他的得力干将住在这种地方?
然云辽边走边抱怨的话解开了南荞的疑惑。
他骂着:“这么多好院子不住,偏偏要住这种破落地方,本王完全不能理解!大巫师呢,同他说本王来了!”
他对着门口跪地的随从喊了一声,一名随从慌忙跑进去了。另一名起身引路:“王爷,大巫师说若是您来了,就请您进去。”
于是云辽便进去了。
南荞也紧随其后。
怎么有人喜欢这种种满了树的院子啊,所有的光线都被挡住了,又潮湿又阴暗,不过,风格倒是挺适合那个大巫师的。
两人穿过一院子的树,来到一座房屋前。房子好像还在修缮,前面摆了不少木材,但是没有工人在。
大巫师的随从已经开了门,云辽一进去,随从就把门关上了,南荞在后头吃了个闭门羹,她只得穿门而入。
一进去,眼前一黑,眼睛适应黑暗后才看清,里面的景象真当是不负他大巫师之名。
房里昏黄一片,墙边摆着一个巨大的木架子,架子上插了好几排蜡烛,烛火摇曳,十分诡异。房梁上垂挂着不少红色黄色的幡,上面用红颜料画着诡异的图腾与文字。另一堵墙边的架子上摆放着不少瓶瓶罐罐。
南荞看了看,红幡与黄幡上的文字绘画风格并不一样,差别很大。
整个屋子有一股霉腐味道。南荞结的是噤音结界,并不能隔绝气味,这股味道熏得她快要作呕。连小紫蛋也嚷嚷起来:“怎么这么臭!这个鬼可真是个邋遢鬼啊!”
显然云辽也受不了,一脸嫌弃,再不愿进去一步,捂着鼻子靠窗找了个位子坐了。
“这个巫师的确是邪啊。”小紫蛋感慨一声。
“你怎么看出来的?”南荞问。
“刚刚那个院子里啊,有不少剧毒植物,漫天罗,杀震藤,金鸡血,咱们植物不一样,不靠眼睛,靠泥土的细微震动辨认,幸亏你没自己来,否则随便被一株缠上不光要露馅,还要中毒。”
“这样啊,我怎么只看见普通的楠木。”
“哎呀,当然是因为我一进门发现不对就丢了个断枝到地里,让它把这些个玩意儿赶跑了,有我在,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