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砚面无表情,目光投向姜又灵,带着一丝请求的语气:“能不能不要笑了?”他感到很意外,原来曹将心里对他积累了如此多的不满。
姜又灵指向郁之砚,笑得身体直颤:“哎呀,郁少,要不是今晚上曹将的一席话,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抠门呢,哈哈哈,你看,你都被你的好兄弟嫌弃成什么样了!”
她想起刚才曹将的话语,忍不住模仿曹将的语气,“我为你做牛做马,不辞辛苦,你却连个蓝天白云都不给我看,怎么的,白天坐飞机会破产吗?”
“哈哈哈哈哈.....”
姜又灵实在无法压抑住笑声,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郁之砚一脸无奈,目光从睡得人事不省的曹将身上移开,又落在笑得前仰后合的姜又灵身上,心中不禁开始反思,自己难道真的是如他说的那样,很抠门吗?
郁之砚付完账后,与姜又灵一同扶着睡死过去的曹将,离开了烧烤店。
回到家,郁之砚面无表情地将曹将扔到床上,随便扯过一床被子把他盖好后,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进自己的房间不久,紧接着,隔壁房间忽然响起了一声巨响,。
“砰———”
毫无疑问,肯定是曹将从床上滚到地上的声音。
郁之砚听到后,犹豫了一下,决定装作没听见。
第二天早晨,曹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曹将揉了揉太阳穴,站起来时,头部刺痛无比,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激烈地拉扯。
又赶紧躺上床上,仰面躺倒,他盯着天花板,一脸的迷茫。
他昨晚喝醉了?
那他怎么回来的?
他怎么睡在地板上?
曹将试图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怎么都想不起来,既然想不起来,那就算了,不想了!
他换下一身酒气和烧烤味的衣物,洗了个澡。穿戴整齐后,他出来惊讶地发现花姨没给他留饭。
“花姨…...” 曹将一发声,就发现到自己的声音变得干涩又嘶哑。
花姨正在厨房里刷锅洗碗 ,听到曹将的声音不对,忙问:“你是不是感冒了?晚上睡觉着凉了吧?我这里还有感冒药,你去吃两片,好好休息一下,出点汗就好了。”
曹将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餐厅桌上,问道:“已经吃完饭了?”
花姨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
“嗯,是啊。”
“怎么没给我留饭吗?”曹将很奇怪。
他们平时都是一起吃早饭的,即使有人迟到,花姨也会留饭下来的。
今早上确实有点不对劲。
花姨有点尴尬,总不能说是少爷亲自吩咐不给你留饭的吧!
幸好曹将因为身体不适,没有注意到花姨的异样。
“你通常都是很早就起来的,今天早上我没有看到你,以为你有什么事情出去了,所以就没有给你准备早餐。”花姨找了个理由解释道。
锦姨说完后,小心翼翼地望了楼上一眼,思量着郁之砚可能短时间内不会下来,又灵小姐也不太可能去告状,于是花姨才对曹将问道:“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曹将应了一声,“煮点白粥就好。”嘴里有点苦,只想吃点清点的。
“可以。”
曹将转身去拿感冒药,吞服了两片。
很快粥煮好了,花姨端着粥 ,喊道:“曹将,快来喝粥。”
曹将快步跑过去,慢慢地喝着,但他的头仍然很疼。
郁之砚身穿一件纯黑色的宽松丝质衬衫,搭配同色系的长裤,脚踩着舒适的黑色拖鞋,闲适又雅致的气派。
站在楼梯上,双眼盯着曹将大大的后脑勺,眯起了眼睛。
这小子........
喝完粥后,曹将手里拿着空碗站起身,转头便发现了郁之砚正站在楼梯上。
“先生。” 他态度恭敬,完全是一副服从的下属姿态。
要不是因为昨晚遭到他的一顿臭骂,郁之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在曹将心中的形象竟然如此糟糕。
“哼!” 郁之砚从鼻子里冷冷地发出一声哼,脸上写满了不悦。
曹将:“........”
怎么回事?
不对劲!
他还没意识到昨晚自己闯了祸,将碗碟送回厨房后,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步出厨房,边往卧室走去边抬头对郁之砚说:
“我好像有点感冒了,我昨晚是不是喝大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我再去睡一会儿。”
郁之砚冷冷一笑:“是啊,喝的可大了!”
曹将意识到了自己可能醉到失去了一段记忆。他的酒量本就不怎么样,两瓶啤酒下肚,不醉个彻底才是怪事。
曹将知道昨晚自己喝醉了,随意地问道:“我喝多了,没说什么胡话吧?”
他担心自己醉酒后,会将那些私密的事情透露出来。如果因此影响了先生的大事,那可就麻烦了。
郁之砚皮笑肉不笑地拉了拉嘴角,沿着楼梯缓缓走下,然后站在了曹将的后面,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