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害怕和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冷静。
可眼下呢,独木难成舟,他还需要一个帮手。
想到此,他脚步一顿,调转方向,寻到了黄牙子的房间。
黄牙子脱了鞋袜躺在床上,大喇喇的卷着裤腿露出一双脚,房间内弥漫着一股酸臭,偏黄牙子似乎闻不见一样,见他来还咧出笑,“哟,刘老弟来了?”
他一拍大腿,随意披了件衣衫起身,“我正说想去找你呢,你就来了,咱兄弟俩还真是那啥…心有啥啥来着。”
刘结实被那脚臭熏得倒退半步,到底忍住了,“是心有灵犀。”
他实在不想进屋,便道:“黄兄,你出来说话。”
黄牙子也知自己房间味道,倒也没计较,只抱歉的笑了笑,“咋了,看你脸色不太好。哎,白日里你说要去问问赵班头情况,可去问了?是不是赵班头有什么小道消息?”
赵班头对徐家的态度转变,着急的不止刘结实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也同样着急。
那便是黄牙子。
很明显,这次的流放队伍里,方家的人不能动,得尊着敬着,指不定人家哪天就起复了,又说不准哪个地方的官便是方老太爷的学生,一句话就能让你罢官丢命;徐家的人随便动,就算打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一句。
做解差的自然是得看班头眼色行事,以前黄牙子可没少对徐家人吆五喝六,赵班头未发一言,那底下的人自然也明白哪些人能碰,哪些人不能碰。
可如今,风向明显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