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不就是会挣钱吗,说得好像她不会一样。
要不是觉得商户身份太过低贱,她才不愿意做生意呢。
可如今徐青莺做得风生水起,倒是激起了她的胜负欲,徐青莺都能做得了的事情,那肯定不难。
徐乐至翻来覆去的想自己该做什么生意,又想着自己兜比脸还干净,不由又有些焦躁。
这
不过好像方家挺有钱的?
不如找方询借些钱来?
若她开口,想必方询不会拒绝吧?
哼,徐青莺能做,她徐乐至也能做,甚至比徐青莺做得更好!
而徐青莺拿了人参,快走几步跟上了方家的马车,方家老太爷和方老夫人一辆马车,车上还坐着方凝墨,徐青莺便隔着帘子将人参递进去,“方二小姐,我瞧着今儿个方老太爷似乎脸色不太好,我这儿有一支老参,让人熬了汤给老爷子服下。这天寒地冻的,老爷子年岁大了,可得小心着点。”
方凝墨掀开车帘,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见徐青莺好歹挤出了一抹勉强的笑,“徐六,多谢你记挂我祖父。这人参太贵重了,你拿回去吧。”
“再贵重,能有人贵重?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有钱。”徐青莺不由分说的将老参塞进方凝墨手里。
方凝墨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马车内的人,随后马车内传来一道低咳声,方老太太的声音传来,“罢了,也是徐六丫头的一番心意,收下吧。”
“徐六丫头…不嫌弃的话,上来陪老头子说说话吧。”方老太爷声音沙哑,隔着帘子唤她上车。
徐青莺也不推辞,上了马车后才发现方老爷子似乎状态很不好,前两日还神采奕奕的小老头如今跟缩了水一样,竟一夜尽显老态龙钟之像,再仔细一看,方老两鬓似乎又添了一抹雪白。
方老斜斜躺在马车里,身上盖着厚厚的皮毛,车内燃着小炉,不算太冷。可即便如此,方老却也精神不济,双眼凹陷下去,眼睛
徐青莺知晓,得意门生的过世对方老来说是多大的打击,无异于黑发人送白发人。
可这些事情,她不好多说,只能不痛不痒的安慰道:“方老爷子,您可要保重身体啊。您要是倒了,这方家就没了主心骨。他们都没什么生活经验,到了黔州可还得仰仗您呢。”
方老咳嗽了两声,脸上浮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听说你昨儿个在兴元府大杀四方,挣了不少钱?”
徐青莺扭头去看方凝墨,方凝墨连忙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方老勉强一笑,“我见你们回来的时候,各个一脸喜色,想必是这肥皂卖得极好吧?”
徐青莺最近都在跟着方老读书,方老也算是半个老师,更何况方老心胸豁达,虽是快要甲,却仍有一颗赤子之心,这让徐青莺与他相处起来倍觉轻松。
于是她也不打算含糊,“是挣了不少。足够我挥霍一辈子了。”
“好!很好!”方老脸色微微发红,拉着徐青莺的手,“你这丫头是个有出息的,将来肯定大有可为。可惜啊,你不是个儿郎,你若是儿郎,我怎么也给你铺个前程路出来——”
徐青莺却笑,“儿郎有儿郎的好,女子有女子的好。这天地有阳就有阴,万物阴阳制衡,我从不觉得自己身为女子就如何。不关男女,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权看自己如何选择。”
“好!”方老这回夸得真心实意,他眼底似有莹莹暗火,“徐六丫头,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你才是真正跳脱了男女之桎梏,比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都要洒脱!”
他似又想到了什么,唇边一抹苦笑,“只是可惜,我那学生他不懂啊,这辈子都犹如困兽之斗,抱负未平,却先丢了性命。”
徐青莺道:“方老说的是中书舍人张之维吗?”
方老长叹口气,仿佛压下了万千情绪,却无法将那个名字宣之于口。
他摇了摇头,却不肯多说,“都是定额税收惹的祸啊…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他如此激进……”
徐青莺其实并不关心政治,可是对于风雨飘摇的大周朝着实没什么信心,便多关注了一些。
“定额税收?就是皇帝把地方需要缴纳的税收定额,无论地方是什么情况,地方都必须把这个定额的税收交齐?”
方老没料到徐青莺对时政朝局竟如此敏感,“你如何知晓?”
“定额税收嘛,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了。”徐青莺摇头叹息,“这样无视地方具体情况,直接把中央的压力全部转嫁到地方,地方再转嫁到百姓,同时又给了地方这么大的权利,那地方和底下官僚肯定要层层加码,到头来苦的还是最底层的老百姓。这种一刀切的懒政,只会让局面变得更糟。”
方老太爷愣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徐青莺山两句话就把定额税收的弊端点了出来,得亏朝堂上一帮老狐狸吵了好几个月。
这份见识,让方老太爷内心触动!
一刀切……这个词用得太精妙了!
可不就是不看地方情况,全部一刀切吗。
“没错。”方老太爷此刻也来了些许精神,“自从陛下登基以来,国库已经连续两年空虚,尤其是去年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