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放路上磨没了,与其说他们是夫妻,不如说他们是仇人。
眼下徐德远自从右手被废以后,变得沉默寡言不说,脾气也更是古怪。他整日躲在屋内饮酒作乐,不然就是大发脾气。
上次就因为徐慧正的策论写得不好,他就用鞭子打得徐慧正皮开肉绽好几天下不来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徐德远嫉恨三房人。
三房越是厉害,徐德远就越是嫉恨。
他不敢把这怨恨告诉三房,只朝二房的这些妾室子女们撒气泄恨,如今二房的孩子们见了徐德远只恨不得缩成一团踮着脚尖走。
这也导致二房那几个孩子性情也开始变化,尤其是徐慧正,现在在人前话都说不利索,变得愈发胆怯畏畏缩缩。
“母亲,您不必为了我和妹妹们委曲求全,您也不必担心和离以后的流言蜚语。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徐音希。以后我就是家里的儿子,您老了我给您养老送终,我能养您。我希望您开开心心的,这辈子也为自己活一次。”
连氏一下红了眼眶,女儿懂事,说是不用在意流言蜚语,可她怎么忍心让女儿们陷入泥潭?
有一个和离的母亲,女儿们怕是亲事有碍。
就算和离,也得等到女儿们都嫁人了以后。
且还有得熬呢。
连氏只好硬着心肠说道:“我与你父亲成亲十几年,哪能轻易和离。以后且莫再说这种话,这天下儿女哪儿有盼着爹娘和离的,若让别人听到,怕是要给你扣上一顶不孝的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