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小雨的情绪,给她安排好临时落脚处后,冯婉丽就火急火燎地赶到白家,对白棉说起小雨的遭遇,问她能不能安排一下。
一份工作而已,对白棉而言毫无难度:
“曾院长的福利院需要几名保育员,小雨有高中学历倒是够用了,我会跟曾院长打声招呼,让她安排一下。”
冯婉丽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好好,这个岗位好!跟天真活泼的孩子在一起,这对小雨而言是份再合适不过的工作了!”
小孩子的世界很单纯,不会议论小雨的过往,也不会对小雨指指点点。
白棉笑问道:“怎么样,你在目前这份工作里,有没有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
冯婉丽郑重道:“有!”
世上像小雨这样的可怜人太多了,她无法做到帮助每一个落难的女人,只能尽可能的做好这份工作,让这样的人少一个,再少一个。
“既然找到了,那你就放开手去做,我会一直支持你。”
白棉的神情也郑重起来,给出自己的许诺。
“小棉,谢谢你,为世上千千万万个小雨。”
冯婉丽红了眼,没有这个好妹妹的支持,她肯定不能顺顺利利做成这件事。
“以前你帮我,我跟你道谢,你说我没把你当姐妹,现在你向我道谢又算什么。”
白棉语气嗔怪,拿冯婉丽以前说的话来堵她的嘴。
“不说了不说了,这些客气的话,我再也不说了!”
冯婉丽果断认错,心底的庆幸再次涌上来。
认下这么好的妹子,跟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妹子有什么区别?
白棉给曾院长写了一封信,上面简单提了下小雨的经历,希望能够空出一个保育员名额,给小雨一个工作的机会。
她心里清楚,就算没有最后一句话,以曾院长的善良,也会让小雨成为院里的保育员。
接下来的事很顺利,收到信后的曾院长见到被冯婉丽过去的小雨后,仅仅问了几个问题就正式录用了她。
小雨先是激动,后是怀疑,怀疑冯婉丽看她可怜,就动用关系帮她安排了这份工作。
冯婉丽没有否认:“我妹子跟曾院长有交情,听说你的遭遇后,就跟曾院长打了招呼。”
小雨张了张嘴,眼眶里溢出泪水。
明明家人都放弃她了,恨不得家里从来没有她这个人,但是跟她毫无关系的人却愿意伸出援助之手,想方设法拉她一把。
这一刻,小雨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有了小雨这个成功的例子,冯婉丽对自己的工作愈发上心,不仅关注那些被拐妇女,也关注饱受家暴的可怜女人。
不知不觉间,她的性格有了变化,少了过去的软和,多了几分强硬,渐渐成为妇联里骨干人物。
这些都是后话。
一晃到了十二月,天气变得无比寒冷。
大宝二宝已经四个多月了,每天裹得跟球一样,白棉最大的乐趣就是看他们像小乌龟一样划拉小手小脚,却怎么也挣不开身上的束缚。
为了记录这些,白棉特意买了一台相机,留下了一张张可爱的照片。
她不嫌邮费贵,隔三差五给远在兴城的贺骁寄几张。
每次收到这些照片,贺骁都能盯着看很久。
有一次小王过来,他没得及收起照片,让小王看了个正着。
小王特别会说话,一个劲儿的夸龙凤胎,不是夸他们有精神,就是夸他们有聪明相,以后肯定会成为于国于民有贡献的栋梁。
如果是自己被夸,贺骁会觉得小王在拍马屁,儿子闺女被夸,就是小王眼光不错,可以说十分“双标”了。
可能是天生体质好,后天又习武锻炼,白棉的身体恢复的很不错,几乎没有留下产后后遗症。
就是被撑开的肚皮很松软,哪怕身型看起来不胖,肚子捏起来软塌塌的,这让白棉每次看到都忍不住皱眉。
这就是做母亲的代价吧。
只能庆幸这代价还算轻微,没留下难以修复的后遗症。
在问过中医西医,确定进行适度的力量锻炼,不会对还在哺乳期的身体造成负担后,白棉根据原主的记忆弄了几个轻重不一的沙包开始健身。
周小兰很不赞同:“你这样身体能吃得消?把孩子的口粮弄没了咋办?”
白棉一边打沙包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那正好断奶喂奶粉,婉丽姐弄的奶粉管够。”
周小兰吐槽:“奶粉再好能好过母乳?哪有你这样当妈的!”
白棉回怼:“这段时间母乳奶粉各一半,两个兔崽子吃的跟小猪崽一样,没看出哪里不好。”
周小兰说不过她,骂骂咧咧地去厨房给她做没油没糖的荷包蛋。
周大玲乐呵呵地看着,心里想的是幸好堂姑是亲妈,这些话要是换成婆婆的话,估计能跟小棉吵的半个村子看热闹。
不过想到王二红的性子,她又摇了摇头。
小棉的婆婆没啥脾气,就算心里不赞成,也不会跟小棉吵,甚至不会像堂姑这样直白的说出来,最多让儿子写信劝一劝。
想到这里,周大玲心里有了想法,准备给两个女儿相看婆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