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斌刚忙完了这个月的考勤报表,喝了一口茶水点上烟之后就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喂,我是林奇兵”。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声音。
冯斌可是向来就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了要找生产部就一定会找,还特意在午饭之前才拨打了林奇兵办公室的电话,为的就是担心秦淮茹耽误了工作进度。
以及中午的休息时间比较长,能让林奇兵好好的发挥!
“林大科长啊,我是保卫科冯斌,我这有个事情想要跟您汇报一下,您有空吗?”。冯斌阴阳怪气的说道。
听着冯斌的声音以及刚才说话的语调,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无声沉默中。
“冯科长说笑了,这是有什么事情啊?有事您直说就行”。林奇兵咽了咽口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最近有得罪过保卫科的人。
实在想不到冯斌这阴阳怪气的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已经有些紧张得手心开始冒汗。
“林科长,我也就是来诉个苦,想让林科长别为难我,帮帮我的忙,不然我这饭都吃不踏实啊”。冯斌没有理会林奇兵的感受,一如既往稳定的发挥着语言艺术。
心想,小老弟我今天不把你弄得汗流浃背,就算我前世白玩了那么多年3C跟电子竞技,爷们可是出了名的趣味喷子。
不让你积攒足够的怒气值,待会秦淮茹一卖惨哭几嗓子,你就放过她,那这电话不就白打了吗?
“是有车间工人又犯事了吗?冯科长,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样你告诉我是哪个车间,我马上带着车间主任去查”。
林奇兵不断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心里已经怀疑是哪个车间关系户犯了事,然后车间主任脑子犯抽了跑去保卫科说情,让冯斌震怒了。
虽然杨书记上位了,但在保卫处陈德忠几次在会议上不冷不淡的态度之下,生产部还是不敢仗着杨书记的关系向从前那样无底线的袒护工人或关系户。
就连杨书记也在小会上叮嘱过生产部的领导班子,要跟一些关系户交代清楚,要是犯了事千万不要在保卫科里狐假虎威,否则一律置之不理。
“冯科长,我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今天一早都在办公室里也没人跟我汇报过什么事情啊”。没有听到冯斌的回复,林奇兵再次开口询问道。
“钳工车间没事啊,我这只是想以私人的角度想请林科长帮帮忙,下回哪个工人家属犯了事,能不能不要为难我这个保卫科科长啊?”。
“这拖家带口的上门跪着求我,这像什么话啊?谁给出的主意啊?”。与林奇兵的紧张不同,冯斌正在嚼着果干抽着烟,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说道。
“....这是谁啊,冯科长,这事我真不知情”。林奇兵是打破脑袋都想不到究竟是谁能做出这种傻逼的行为,更是对这个人恨得牙痒痒。
要是因为这件事把冯斌弄急眼了,回头找起来茬来,自己这个科长不仅仅一屁股麻烦,甚至还得挨上几顿骂。
“你不知道啊?真的啊?我还以为是林科长给出的主意呢,嗨,对不住啊,我这误会林科长了”。冯斌语气一变,连忙向林奇兵解释道。
这副虚伪的模样让坐在一旁的刘勇都咧着嘴哑然失笑,到底是科长啊,这本事得学,当初在林奇兵那吃的亏,这回得找回来。
“这也是我工作不到位,冯科长见笑了,这是哪个车间的工人,我现在就过去查查”。林奇兵心里松了一口气,手掌扶着额头苦笑道。
听出冯斌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冯斌是找他要个说法,那这件事就很好处理!至于怎么处理,那就是处理那位上门跪在地上的工人就行了。
“三车间,至于是谁,我相信林科长能查得到的,对了,思想觉悟这一块得加强啊,这让我一个保卫科科长包庇罪犯,这不是为难我吗?”。
冯斌说罢,没有理会林奇兵想要再说些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就跟刘勇两人一阵大笑。
“喂,是吴主席吗?我是保卫科的冯斌”。
“是这样的.....”。冯斌又给工会的吴主席打了一个电话,大致的说了一下三号钳工车间有个别工人的思想觉悟过关。
准备以博取同情的方式煽动一些热心肠的工友逼迫保卫科科长出面包庇一名宣传封建迷信以及污蔑工人的罪犯。
还特意点了那人就是当初违反了车间制度伤残的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那名罪犯是贾东旭的母亲。
以及被污蔑的那名工友是年初的时候被全厂通报表扬的许大茂,还强调了许大茂如今在南锣鼓巷的名声,还有正在帮扶一户困难户的义举。
冯斌的话让吴主席想起了年前刚买了不到几天的崭新的棉服,就被被贾张氏撕扯之下变成了一件带有补丁的旧衣服。
心里就不是滋味,要不是念在贾东旭当时落了残疾,恐怕这件事吴主席都得追究贾张氏的责任。
而许大茂被通报表扬的事情还是领导班子开会决议的,有了乡下的群众基础支持,又在民兵训练中表现优异被选进了厂内民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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