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斯听着楼下的动静,虽然听不到他们争吵的声音,可也知道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氛围。
像是心里某种情绪的开关。
宁斯站了起来,在地毯上走来走去,透着几分焦躁。
闻丞也再也忍不住犹豫了几下,轻声问:“今天那个叔叔说的话,是真的吗?”
宁斯没有回答他。
闻丞心神不宁,自言自语,“浅浅真的把别人害成了植物人?听说那个小孩和我们一样大,现在变成植物人,植物人就是我们在电视里看到的那样,一直躺在床上,会很痛苦。”
“那我们以后还能和浅浅做朋友吗?”
闻丞无意识地问出了这个问题,这让他自己都震惊的问题。
问完之后,感觉心里好像被撒了一把钢针。
一直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的宁斯,这才在窗边转过头,皱着眉头问:“就算浅浅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和我们能不能和他做朋友有什么关系?”
闻丞张了张口,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宁斯又回过头,双手撑着了落地窗的玻璃,外面能够看到那栋别墅。
那栋别墅里,那个男孩在那。
他父母马上就要离婚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浅浅了……
只剩下浅浅爱他了。
宁斯眼里透着癫狂。
闻丞吞了吞口水说:“因为他做了坏事啊!我们怎么能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如果被人知道,所有人都会讨厌他的,我们也会跟着……”
宁斯转过头眼神充满了厌恶,很明显不想再听他继续说下去了。
“哦,那你就不要和浅浅做朋友了。”
闻丞一下被这句话震住。
他看着宁斯唇边不屑讥嘲的弧度,心情烦躁地站起身走了。
来到客厅的时候,看到一片狼藉的地面。
席婉然坐在沙发上,手撑着脑袋,头发有些凌乱,周身充满了颓废的气息。
闻丞有点被吓住了。
这样的吵架和他父母的吵架有些不一样。
他站在楼梯口,小心翼翼的,“小美阿姨,宁叔叔呢?”
席婉然抬起头,脸上是一个勉强的笑容。
她还没说话。
宁烨熠就提着行李箱从卧室走了出去,整理了一下一丝不苟的西装,看上去依旧那么光彩照人,严谨、优雅、斯文。
“接下来我要去出差,大概会在七天内回来,离婚的事,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席婉然冷漠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闻丞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宁烨熠走出家门后。
闻丞也连忙跟着离开了。
另一栋别墅。
二楼的卧室里透着温暖的灯光。
花浅坐在衣帽间的沙发上,脚踩在沙发上抱着腿,看着宿奉换上了自己那件单薄的西装,突然说:“你今天陪我一起睡吧?反正你家里也没人。”
宿奉愣了一下,回过头。
他轻轻抿着唇角,乖软地点了点头。
“好啊。”
花浅有些雀跃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在衣柜里找了一件自己的睡衣,刚想让宿奉把睡衣换上。
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花浅顿了顿,对宿奉说了一句你等一下,过去将门拉开。
李忆灵站在门外往里面探头,“宿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