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真人在半空中,就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经脉如同被无数根钢针刺穿,每一次催动,都会有一种钻心的剧痛。
虽然不知道陈宁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不管怎么说,他都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动用元气,不然的话,只会让自己的伤势更加严重。
“紫阳道人,你以为你是最强的吗?”
随着冷然的话音落下,陈宁浑身无力,胸骨尽碎,内脏受损,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然而,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却是纵身一跃,落在了一旁的房顶之上,双手抱头,仰面朝天,一副对紫阳真人等人不屑一顾的模样。
看到陈宁中了七星寒觉剑,除了吐血之外,居然还活着。
涵莹瞬间哭成了泪人,她御着飞剑,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来到了陈宁面前,一双美眸死死的盯着紫阳,厉声喝道:“我玄冥宗强者如云,你若胆敢擅闯,就等着被斩杀吧!”
“笑话!”
紫阳道人却是矢口道:“当初,凌霄剑宗的汪翰,将那‘凝霜剑’从我们手中抢走,真是岂有此理,连我们整个宗门的强者都拿他没办法!一个一等宗门,却被一个凌霄剑宗门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如何能阻挡本座紫阳道人?”
紫阳真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太白金属性的力量,已经开始在他的经脉中游走。
今晚一役,舞鸾断了两条手臂,陈宁受了不轻的内伤,而紫阳道人更是被金锐之力侵入了筋络。
离光城的街道上,只有涵莹和岐山派的首席弟子,远处的街道上,还能勉强一搏。
不过,寒莹四品的仙师修为,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砰!砰!砰!
远处街道拐角处,突然响起了掌声。
一只被玉剑风妖刺出数个豁口的夜叉之血,正踩在一只被玉剑风妖刺出好几个窟窿的夜叉之上,自街角落里飞速掠来,他拍手轻笑:“今晚之事,让我大开眼界。直到今日,我终于见识到了玄冥派长老陈宁道友的厉害,我终于意识到,并非境界越高,就越强大。陈道友果然神通广大,能与紫阳道人打成平手,真是让人佩服,不知陈道友这等神通,究竟是从何处学来的?”
岐山派的大师兄,此时正在一旁看着,看着陈宁与紫阳道人大战,终于有了渔翁得利的机会。
“陈道友,你若愿意告诉我,我可以放陈道友一具完整的尸体。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休怪我念着旧情,今晚把你大卸八块,然后返回岐山派,把你哥哥李半仙大卸八块!”
如果是其他人,面对这样的局面,恐怕早就威胁陈宁了。
不过,这位赤炎子,只是威胁,并没有给他任何好处,他的确是横行霸道惯了,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就跟一只螃蟹似的,横行霸道惯了。
呵!
陈宁只是嗤笑一声,目光落在了赤炎子身上。
就在赤炎子准备出手,将陈宁碎尸万段之时,忽然见到陈宁看向离光水榭,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锵锵锵……
琴音如涓涓细流,自九霄而下,直入众人的肺腑。
这首曲子,与陈宁在离光水榭遇到的那首曲子,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显然是一人所为。
一株白色的荷花,从离光水亭的方向,徐徐飘来,宛若一片漂浮在半空的云朵。
在那朵莲花之上,坐着一个蒙着粉色半透明面具的女人。
众人皆是修为高深之辈,目力过人,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无法看穿此女的面纱,只是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可以肯定,那绝对是一张绝美的容颜。
“死吧!”
赤炎子见陈宁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显然以为这朵白莲上的少女,就是陈宁的帮手。
赤炎子抱着必杀之心,猛地一挥,一柄血色长刀,带着刺目的红光,刺向陈宁。
丁当!
她的琴音,瞬间拔高,化作一道流光,横跨数千米,直接落在了陈宁的胸口,挡住了夜叉的长刀。
当他回来时,那名骑着白色莲花的少女,已经向陈宁走去。
“小女子颜妍,见过李公子!”
如果陈宁没有猜错的话,此女应该就是之前在离光水亭中,弹奏《金刚经》的女魔头了。
但她当着陈宁的面,以侍女自居,连陈宁都叫上了,陈宁心中疑惑更甚,总感觉这个女人很神秘。
他一个大魔头,竟然要说佛家的教化之法,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修仙者见面,一般都是以‘道友’相称,但这颜妍,就好像凡人中的戏子一样,以‘我’自居,当真是别具一格。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但这个女人忽然冒出来,挡住了赤焰子的一击,让陈宁对她有了一丝好感,再加上严嫣以侍女自居,她向陈宁行了一礼,陈宁心中齐齐一颤,只好抱拳说道:“当日小姐与我约定,七天后在离光水榭见面,但今晚,我经历了几次战斗。如果不是小姐来的早,我这条命就得交代在离光城街上,无法前往离光水榭会一会。”
“真的么?”
严嫣轻笑一声,对陈宁的回答,充满了不屑。
但她的声音,让在场的男人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