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只觉得耳朵又苏又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推搡着男人,“你闪开。”
“别下去,他被我打的血肉模糊,该问的都问的差不多,你想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
穗安看了眼黑洞洞的
她知道没他的命令她也见不到人,就转身往回走。
霍櫂松开了手,落后一两个台阶,从后面看着她的背影。
她身上穿着白大褂,宽宽松松的不显身材,只有走路的时候才贴在身上,露出纤细的腰肢和浑圆的臀,玲珑婀娜,韵味十足。
他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攥紧,克制着想要拥抱她的渴望。
可又想到他曾经抱过的腰被顾玖抱了好几年,他亲吻过的唇也被顾玖亲吻,他就想要杀人。
独占欲在心里反复翻搅,最终他闭了闭眼,长长呼出一口气。
穗安并不知道他想什么,直觉后面有两道火热的视线,让她很不舒服,就加快了脚步。
“钱柜在你那里?”他故意没话找话。
“跟木香在一起修水管。”
“这小子。”
穗安忽然回头,直直的看过来。
霍櫂一愣,“怎么了?”
“你知道钱柜喜欢木香?”
他哂笑,“不然呢?要不是因为这个,木香那丫头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我砍的。”
“那你同意?”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爹。”
穗安不解,“你知道木香的身份,难道就不担心吗?”
“担心她杀我?如果她有把本事,悬赏她的脑袋也不至于才一千大洋。”
穗安听他没把木香放眼里不高兴,“她很厉害,不屑于跟你动手罢了。”
霍櫂不跟她争辩,只轻轻的哼了一声。
穗安还是给气坏了。
刚好到了上面,她转身就要回房间。
“喂,你不想知道程贺文的事了?”
穗安停住,“说。”
“去我房间。”
穗安拒绝,“霍督军不怕名声有碍,我怕。”
他轻笑,“又来了,我不是解释过了吗?我跟赵良玉……”
“打住,去那边说。”
穗安带他到饭店的窗户那儿,从这里看出去,外面萧冷的秋尽在眼底。
忽然手心里一暖,她的手里被塞上一个烤红薯。
她有一瞬的惊喜,这东西可有好几年没吃到了。
她刚好肚子饿,扒皮咬了一口,又甜又香,就是有点烫。
“慢点吃,厨房还有。”
“我吃,你说。”
霍櫂看着她不拘小节的样子,心想她跟几年前一点都不一样。
那时她在霍家战战兢兢,生怕行差踏错给人取笑,看来离开才让她真正开心起来。
见他一直看着自已,目光还那么赤裸,穗安不由皱眉,“不说我回去睡觉了。”
霍櫂伸手想要给她擦去腮边的红薯渣,却给穗安闪开了,怒目瞪着他。
霍櫂只好放下手,“程贺文是自小跟苏家有婚姻,不过都是双方老爷子口头的,他家落魄后,也没想着苏家能履行。他从樱花国回来后,混的很惨,打听到苏家昌盛就想去碰碰运气,他以为这个年龄苏家小姐早该出嫁,自已去打个秋风要是能求到一官半职就好了。”
穗安想起在在确实提过,不过是当笑话说的,口头约定,信物都没有,谁去当真?
“那后来呢?”
“后来?”霍櫂本想卖个关子,又怕她不高兴,就道:“他找上门后,苏家不但承认这门亲事,还表示要立刻给他跟苏在在办婚礼,他自已都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说登门那天好像苏家发生了什么大事,苏太太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苏委员也哭丧着脸,开始他还以为是苏在在要死了冲喜,可没想到她人好好的,还有力气冲父母发脾气。”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那几天,苏家老三苏在西离家投军了。”
“苏三哥?”
穗安对苏家三个哥哥,除了苏二在南,其他两个都不熟。
大哥在东是浦上军校的优等生,毕业后就进了燕都军部,而三哥在西在港岛大学读书,据说要出国留学,怎么就投军了呢?
苏伯母以前经常说三个儿子一个从军就够了,万万不能再让那俩个去,苏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穗安不由看向霍櫂,他摇摇头,“苏家的事涉及到家族辛密,我也不好查,我觉得你还是要去问苏在在。”
她点点头,“那你也别放程贺文,行吗?”
霍櫂摇头,“他若是病好了,我有什么理由扣着他不放?要是苏家来要人呢?”
“那就让他一直病着,我来做。”
男人低声笑起来,“几年不见,你的心倒是越来越狠了。”
穗安冷哼,“一个军阀跟我谈心狠不狠?”
“你狠我也狠,我们是天生一对,就在一起别祸害旁人了。”
穗安冷睨着他,“别拿我跟你比,我只是为了自保,而你呢?为了你的野心,你的权势。”
“有了权势才能保护自已想要保护的人,安安,如果你跟我一样,我还能拿苏在在威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