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五万多块钱,从萧公子和陆先生那挣来的,一定要把挣到的钱给家里。
于是,爬过去,端起水喝,也渴得不行了。
再端起饭盆吃饭,没有筷子,只能用手捉着吃,知道他又是在羞辱她。
饭菜混合在一起,有他啃过的骨头渣,单纯从吃来讲,没什么好在意的。
在监狱里,她连掺着口水的饭菜都吃过。
监狱的大姐头,总是带着很多人,往她的饭菜吐口水,还强迫她吃,不吃就打到她吃,鼻子就是这样被打歪的。
也许是因为太饿,她大口大口地吃,很快就吃完,肚子饱了,感觉舒坦多了。
一会,冷谦寒回来了,看到饭盆吃得干干净净,似乎满意,但又羞辱地说:
“表面装得清高,还不是吃得一干二净,像条狗一样。”
沐清浅不搭理他,闭眼,吃饱了好睡觉。
突然,响起“哗啦啦”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尿气。
沐清浅一下睁眼,这货竟然当着她的面撒尿!
冷谦寒撒完尿舒服了,拉好裤子转身就走,水都不冲。
真是太恶心了,简直是极品!
沐清浅无可奈何,只好帮他冲水,可不想忍受他的尿骚味!
夜晚了,温度下降,冷谦寒还需开空调,但沐清浅不一样,她身子虚。
于是,他大发好心取了厚被子,扔在地上给她。
沐清浅一开始不理会,但迷迷糊糊的睡意中越来越冷,不知觉地拿过被子,裹紧全身,很快熟睡过去。
冷谦寒没过多久又进来,她睡得太沉,呼吸声有些厚重,听得出是累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也就只有她昏迷或熟睡的时候会正面凝视她。
她的嘴唇不红润,起皮褶皱,但想起那天给她做人工呼吸,闻她的唇,他感觉好甜,余味未尽,甚至回味无穷。
他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边,再伸手下去,轻触她的唇。
眼眶变得迷离,为什么不红润的唇,他还想着要?
接着轻抚她的脸,到她的眉眼,再向上,摸到了她额头撞肿的包。
包没有消,反而越肿,红红的,冷谦寒心疼了,取来药帮她涂,还贴了纱布。
沐清浅睡得太死,全程没有惊醒。
第二天醒来,摸摸自己额头,贴了厚厚的纱布,昨天撞到的伤没那么疼了。
是冷谦寒帮她处理的伤口?
他才不会这么“好”!
但是她又不愿是其他人,不愿其他人见到她的羞辱凄惨。
冷谦寒又进来了,不发怒不说话,竟然拉下裤子就坐在马桶上拉si!
沐清浅心里抓狂,千百万个破骂:流氓!野人!不要脸!不知耻!低俗……
当初,如果知道他是这么低俗的人,任他再落魄再可怜,也不会靠近他半步!
那时,她还鼓励他,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默默在背后支持他。
想想,真后悔!
如果有后悔药吃,她立刻马上地吃这颗后悔药!
可是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如今的苦,这么多年的苦,该与不该,她都被迫承受了……
沐清浅不想跟冷谦寒发生争执,捂着鼻子忍受,不去看他。
冷谦寒拉完si,擦了屁股抽裤子,又如无其事地出去了。
沐清浅立刻马上去冲水,真有够臭的!
一连几天,冷谦寒都是这么干的,施舍她吃剩饭剩菜,当着她的面拉si拉尿不冲水。
而沐清浅,几天没有洗澡,炎热的夏天,她身上都臭了。
然而,冷谦寒一点都不嫌弃,时不时去“犒劳”她一下,似乎乐在其中。
终于有一天,他穿戴整齐西装革履地进来,郑重地说: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留在这做条狗陪着我,一日都不得离开;要么乖乖回去沐足城当一个洗脚妹,好好伺候人洗脚卖笑。”
沐清浅清楚听在耳里,当了这么多天哑巴,终于开口说话:
“金富堂好歹也是冷总自家的产业,怎么说得这么低俗?”
她也嘲讽起他,嘲讽他低俗,被他捉走的每一天,没有哪一天不低俗!
冷谦寒不悦,双手两边提一下裤子,蹲身下去,
“怎么?又在装清高了?”他反问,鄙夷的眼神。
“你青藤大学毕业出来的,如今落得像条狗一样,还管别人低不低俗?”
他的嘲讽比她强百倍,深深戳中她的伤。
她只有内心落泪,爸爸妈妈辛苦挣钱供她读的大学全白费了。
“哼,”冷谦寒冷哼一声,更是嘲讽,
“当初,冷氏集团要破产的时候,你还鼓励我呢,有想到现在被我这番羞辱折磨吗?”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沐清浅一下愤怒激动,双手捂住耳朵不要再听他说。
这是她最大的伤,鼓励这个男人,陪他走出阴暗,却被他如此伤害,反差之大,任谁都会受不了!
冷谦寒实锤了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但他不在乎,一心要让她心里难受。
谁叫她跟别的男人上床背叛他,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