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们撒下的钱都是你的。”
几个公子哥一并撒钱,一沓沓的钞票扔到空中落下,就像下钱雨一样,下得到处都是。
“谢大人,谢谢各位大人!”
沐清浅连忙谢恩,爬着去捡钱,几百几百地捡,钱多就是爽快,忘记了自己屁股上的痛。
只是枷锁卡住脖子不方便,还有脚上的脚镣,勒得都痛,稍微慢一点,红头哥就拿起鞭子抽下去。
“啊!”沐清浅又一声喊叫,鞭子抽到了屁股上,强烈的痛感,脸色煞白。
“捡快点,捡慢了就没了!”
“是。”
沐清浅只能加快爬行速度,红黄头哥在后面挥鞭驱赶,像极了古代押送犯人。
这个场面可能还更耻辱些,因为跪爬着四处捡钱。
捡钱也不是容易的,红黄头哥不停驱赶,
“快点,快点,再快点!”
沐清浅已经很努力加快了,她屁股痛,脖子痛,膝盖痛,脚也痛,还是要不停捡钱,钱就是她的命一样。
“啊!”
突然又一鞭抽下去,沐清浅屁股上的血迹变得明显。
红头哥还要继续抽,猛然走进来一个人,来势汹汹,一脚踹去,直接把红头哥踹到地上。
红头哥爬起来,“你什么人你?!竟然敢踹我!?”
“我叫罗恩,记住了!”
罗恩坦坦荡荡英雄救美,不,是英雄救丑,昂头挺胸,有那么一点帅。
公子哥全都向罗恩走去,场面即将要干架,张敏大喊,“沐清!”
沐清浅突然闭眼倒下,枷锁撑在地上,悬住她的头,人已经晕过去了。
罗恩立刻扶过去,张敏也过去,急忙解开禁锢她的枷锁和脚镣,罗恩一把把人抱起:
“玩玩可以,但要是玩出人命,你们就看怎么收场吧!”
“谁知道她这么不经玩呢,我们就玩一下下就不行了。”
“就是!我们可是付了费的,她是自愿的,跟我们没关。”
这些人不知死活,想推脱责任。
罗恩把人带走了,张敏跟上,大BOSS打来电话。
“沐清浅呢!”
冷谦寒打沐清浅电话没人接,就打张敏的,凶狠狠的,兴师问罪一般。
张敏这会也没好脾气,“她又晕倒了,她为了钱,简直疯了!”
她隔着电话怒吼,像是大BOSS的过错和责任。
总之她气到要爆炸,放肆了一回。
青城下了小雨。
陆明哲撑着伞,来到姐姐陆明媛的住处,陆明媛的丈夫白宣开的门。
“来了。”白宣显得有些沮丧,陆明哲看得出来,“明媛又不吃东西了,你看能不能好好跟她说说。”
“嗯。”
陆明哲收下伞进去了,把伞给佣人,上楼,进入陆明媛的房间。
陆明媛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怀里紧紧抱着一只小小的鞋子。
鞋子只有一只,粉色的,只是显得陈旧,都已经褪色了。
“芯芯,芯芯……”
她呢喃叫着芯芯,她的女儿,全名白芯儿,一岁才学会走路,就被她给弄丢了。
陆明哲走到她跟前,蹲身下去,手放在姐姐身上,“姐,已经二十七年了,早该放下了。”
他为姐姐心疼,二十七年过去了,姐姐还走不出来,终日魂不守舍的模样。
“二十七年了,芯芯还没找到……”
陆明媛没有看陆明哲,声音很细,像在自言自语。
“姐,不管当初是不是你的责任,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也很努力去找了。”
“谁说不是我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她骤然变得激动,充满罪恶感。
“芯芯才一岁,我把她带出去,我竟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就会一直跟别人打电话聊工作,就会聊工作,她离开了我的视线,她跳进河里了,跳进河里了,她一定是觉得我这个妈妈不爱她,她就跳进河里了……”
陆明媛又在述说弄丢女儿的事,经常反复性地说,每次都情绪失控,几近疯狂。
“姐,你冷静下来,静下心去想,芯儿那时才一岁,不会有那样的想法。”
陆明媛就是冷静不下来,根本不听别人说什么,
“我这个妈妈不爱她,她就不要我这个妈妈了,就跳进河里了!”
她激动得瞳孔都放大了,身体也抖动,鞋子掉到了地上,她又立马去捡。
“芯芯的鞋子,芯芯的鞋子……”
她又视如珍宝地抱在怀里,这只鞋抱了二十七年。
姐姐不冷静,陆明哲便冷静,必须要让姐姐清醒过来。
已经二十七年了,姐姐都是这种状态,没有一天是开心的,人也渐渐老了,脸上出现皱纹,白发也有了。
“姐姐,芯儿说不定还活着,没有找到她,但也没有找到她的尸体对不对?”
他尝试去说,目光放在姐姐怀里的鞋子。
“你看,鞋子只有一只对不对?一般跳河的,是会脱两只鞋子的,当初岸上只有一只。”
陆明哲编的说辞,但陆明媛好像听懂了些,转头看他,要继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