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口齿倒是清晰,一口气把事交待完了,最后给老板一个请示。
冷谦寒听得清清楚楚,大壮这货又夸又骂的。
“这么小一件事情我都去料理,我有那么闲!”他骂一句,骂完就挂电话,习惯性摆出脾气。
那小子是有几把刷子,不动声色的就窃取他行车记录仪的信息,他都想不到。
大壮心里想,老板对沐小姐弟弟忒好了,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对他犯的事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换做其他人,不是沐小姐的弟弟,肯定不是这样的,老板的心可黑了!
冷冰诺在学校哭了很久,哭不动了才停下。
接到管家的电话,管家急匆匆地说:
“小姐,冷先生把沐小姐害惨了,沐小姐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他害的!
沐小姐和冷先生之前本是恋人,沐小姐在冷氏集团要破产那两年,不离不弃陪伴冷先生两年,鼓励他支持他,冷先生却一点也不相信沐小姐,觉得她出轨背叛他,就把沐小姐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沐小姐又进医院了,呜……”
何管家是感性的老男人,说着就心疼,哭腔都出来了。
“清浅姐姐怎么又进医院了?”冷冰诺郁闷,虽然跟沐时光分手了,但也担心他姐姐。
何永康一时不回这个话,继续说他自己的:
“冷先生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不感恩就算了,他自己心里不痛快,竟然还陷害沐小姐犯罪入狱,坐了六年牢。
你说,就算是结了婚的,出轨的大有人在,离了就是了。他呢?不过是跟沐小姐谈个恋爱,他觉得沐小姐背叛了他分手就是,干嘛要让她入狱!?
他也一定让监狱里的人欺负沐小姐,沐小姐才会变得不成样!
沐小姐本是漂漂亮亮又优秀的好姑娘,跟小姐一样也是读青藤大学的,你说让不让人心疼?”
何永康有臆想乱说的成份,是脏水就往冷谦寒身上泼,就认为是冷谦寒干的,太生气!
“沐小姐好不容易出狱了,冷先生还不放过她,动不动就用各种恶劣的手段羞辱她折磨她,根本不是常人能接受的,我不是她什么人都已经这么心疼了,要是她家里什么人,不得伤心死!”
何永康控诉了好多,什么都说了,真实的不真实的,不真实的也被他说得真实了。
冷冰诺拿着手机在耳边,完全惊愕住,感觉天都要炸裂!
她一直以来都很奇怪,也追问过哥哥,现在终于知道了,但竟然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的?
“我不相信,我要去监狱里问!”
她不敢相信,但管家所说的清浅姐姐的情况就像她小时候送给哥哥的一只小白兔。
小白兔白白净净的,可是脏了一点,哥哥就高举起来,扔下去,砸死在地上。
那时她还小,却记忆深刻,小白兔砸死在地上,满身血,好可怕!
哥哥当时没有半点怜惜,好冷漠,还不认自己的错。
冷冰诺说去就去,去了监狱,不顾自己脸肿不好看。
狱警说:
“人是冷氏集团送进来的,里头的人自然不待见她。
而且她顶着残害儿童的罪名,人人都唾弃她,不欺负她才怪。
被残害的儿童,是冷家的小孩吧,那女人被欺负得也着实够惨的,没想到命大,活着出去了。”
冷冰诺整个人都僵冷住了,差点站不住,
“冷家没有小孩,前几年没有,这几年也没有……”她苍白地回应这么一句,倒是希望家里有小孩。
狱警觉奇怪地挠挠头,“那冷氏集团怎么这么狠?我真以为被残害的儿童是冷家的呢。”
冷冰诺觉得已经明白了情况,准备要走,狱警补一句:
“对了,那女人在监狱生过一个孩子。”
“什么?生过孩子?”
冷冰诺更大的惊愕,在那样的环境下,受尽欺负,是怎么怀胎生下孩子的?
“那孩子呢?”
她有个想法,孩子会不会是哥哥的?所以她关注这个孩子,特地问在哪。
“夭折了啊,听说生下来就没有哭声的。”
意思就是生下来就是死胎,这下冷冰诺身体一个踉跄,差点倒下去,狱警扶了她一把。
不知道为什么,十分怜惜这个孩子,是不是本该是冷家的孩子?在冷家安然无恙地成长。
如果孩子还在,已经五岁了吧,她是孩子的姑姑,会很疼他。
她离开了,恍惚地走在路上。
她失恋了很伤心,但是跟清浅姐姐相比,算得了什么?
清浅姐姐这些年来所受的苦痛和委屈太惨太可怜,她立马叫了车去医院。
医院,VIP病房,沐清浅是醒着的,但又是没精没神地靠坐在病床上。
冷冰诺带来了鲜花,插好在窗台下的白色桌子,阳光照进来,流光溢彩,也为病房增添了生气。
她轻步走去床边,站在清浅姐姐面前,不敢大声地问:
“清浅姐姐,你感觉怎么样?”
沐清浅眼神无光,没有回话,没有看她,完全不关心她的脸肿。
“要是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