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门好不好?我们好好聊聊,一起把事情弄清楚,孩子也需要爸爸妈妈对不对?”
他再次请求,沐清浅把门打开了,男人即刻进到屋里,以免她再关门。
他站在她面前,再一次认真地问:“那天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孩子?”他期待她肯定的答案。
沐清浅镇定地呼吸,让自己冷静,让他进来就是要跟他说清楚的。
于是,没有一丝情感地跟他说:
“不是,我的孩子已经死了。你也不需要管他死没死,我之前就跟你说了,他不是你的孩子,在你眼里,不过是个野种。”
“你好好说,不要带着怨气,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欺骗我,这关乎到孩子的幸福。”
他听到野种两个字就恼火,但强忍着,并无过分的语气。
他也在挣扎,倒是期望她刚才的否认就是带着她的怨,因为怨,所以不承认。
可是沐清浅激动了,冲他大声喊:“你要我怎么说?我的孩子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刚出生就死了!”
对于孩子已经死了,她是深痛的。她也不会去在乎那天出现的孩子,是他跟哪个女人搞出来的,跟她没有关系。
“清浅,你别激动,不要激动,孩子说不定没有死的,他还回来找我们了,他很乖很棒 。”
男人试图安慰她,让她冷静,实则就是想她承认。
“哼,”沐清浅不由得笑一下,恢复冷静,
“我的孩子在我进监狱八个月剖腹生下来的,狱医说不足月。如果孩子是你的,他就是足月的,可是不是,你不信可以去问狱医,医生总不会骗你。”
她既冷静又坚定,说出来的并不是她当初认为的。
当初她就一心想着是足月的,因为进监狱前两个月就已经没来月经。
她也期盼过他会在看在孩子的份上救她,可是没有,最终等来的是剖腹取子,拿去喂狗,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对于冷谦寒而言,她始终不认孩子,把理由证据摆在了他面前,开始红了眼。
终是绷不住,一拳打在了墙上,沐清浅身子一缩,惊吓地蹲在地上。
冷谦寒想忍,但忍不住,再也无所期盼,便像决堤一般发泄自己的情绪。
她明显被吓到了,害怕被打,但他又不懂怜惜。
冷着眼眸说:“你那天就是巴不得我完成订婚娶别的女人是不是?”
他又开始发神经,质问她,带着怨和怒。
沐清浅缩身在地上,双手抱住头,不用说,答案就是那样的,他不过在自欺欺人。
“为什么!?”他开始怒吼,“我已经不在乎你跟野男人上床,不在乎你生过野种,好吃好喝地供着你,让人专门伺候你,为什么你就是不知好歹,满心思地要离开我!”他怨他怒,以为自己很委屈。
实则在揭她的伤疤,从没考虑过她的感受,一次次拿陈年旧事中伤她。
沐清浅紧捂住耳朵,不要听他说,每每揭她的伤疤,她都有罪一样,必须得为他忏悔赎罪。
刚才就不应该给他开门,这个心理有病的人又发狂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能接受事实,一拳拳打在墙上,一边喊为什么。
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就是不如他的愿,便又原性暴露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打了那么拳,喊了那么多为什么,始终是没有答案。
沐清浅害怕,怕他又会用什么手段,“对……”
她强忍着要道歉,刚要开口,冷谦寒又发狂地吼她:
“沐清浅,我告诉你,就算我结了婚娶了别的女人,就算我有了孩子,你也别想逃出我手掌心!
是你自己不识好歹,敬酒不喝喝罚酒,我娶了别的女人,你就只能做一个小三,做一个见不得人的地下情妇!”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我招你惹你了!?”沐清浅也绷不住了,发了疯似的怒吼。
真正委屈的那个人是她,原则上,她根本没有做出害他的事。
这时,沐时光冲进来,冲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怼在冷谦寒面前。
“冷谦寒,你再伤害我姐姐,我一刀砍死你,给我滚!”
这把菜刀黑色的,非一般大,可以杀猪的,锋利无比,上面还粘着肉渣,冷谦寒都吓了吓,腿差点软了。
除了这把刀吓人,他更害怕面对小舅子,怕小舅子拿他是问。
大壮意识到形势不妙,跑进来,就看到时光弟弟拿菜刀砍人的架势,也吓了吓,差点一踉跄。
我滴妈啊,这两姐弟不得了,不愧是两姐弟,一个拿刀捅他老板,一个拿菜刀砍。
“时光弟弟,你冷静,把刀放下,会死人的。”
大壮隔着两米的距离劝,沐时光眼里的怒火不散,搞不好真的会一刀砍下去,他忍了很久!
沐清浅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从地上起来,跑到弟弟那,双手捉上弟弟拿刀的手,
“时光,你不要砍,要砍就我来,反正我坐过牢的。你不能坐牢,不能留下案底。”她要接过刀,由她来砍人,非常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