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媛看向丈夫,眼神错乱,不安定。
白宣紧着放下茶点,过去抱她,“没事没事,你只是做梦了。”
他温柔地安慰,对妻子尽是温柔,从没有脾气。当初女儿丢了,他也从没埋怨一句。
“我不是做梦,我就是感觉芯芯很不好,心有灵感一样。”
“不是做梦,能感觉到,那就是芯儿这些年还活着。”
“恩。”
白宣巧妙地安慰,陆明媛才安定了一些。
佣人在门口敲门,“老爷夫人,慕奇少爷和书妍小姐来了,说有事找夫人谈。”
“好,让他们等一会,我马上就来。”
白慕奇和柳书妍是来找陆明媛谈帮忙拉人脉的事,只是尝试说一说,没想到答应了。
陆明媛最后坚定地说:“我一定要振作起来,不能再颓废下去,这样才能找到芯芯。”
白宣、白慕奇、柳书妍和佣人都感到欣慰。
白宣还默默落了泪,这么多年,妻子终于振作起来,他也相信能够找到他们的女儿。
医院,病房。
安言商给沐清上了呼吸机,心电图依旧微弱,窗外竟然飘雪了。
“下雪了,这可怜的女人最怕冷了,也不知道她这样睡着,她的腿会不会痛。
早上还挺暖和的,突然变天变得厉害,这可怜的女人,是活不成了……”
宛如六月飞霜,安言商也说出了丧气话。
“呜呜,呜呜呜……”
冷谦寒又哭唧唧的,一直守在病床边上。
简小铭在门口听到安言商的话,操控轮椅进来,
“不会的。瑞雪兆丰年,雪能够杀死害虫,清浅姐姐会活过来的。”
简小铭坚信清浅姐姐不会就这样走了。
他的话有着寓意,下雪了,害虫死了,清浅姐姐就会活过来。
冷谦寒、安言商似乎受到鼓舞,一同看向他。
他说:
“我眼睛没出问题之前,在一本古书看到过,有一颗玉石,叫天山指玉。
玉石像指头般大,出于天山,所以叫天山指玉。
天山雪莲的天山,可治百病,若找到这颗玉石,也许就能救清浅姐姐。”
他一个孩子语出惊人,古书上的记载哪能当真,也太悬乎了,冷谦寒都不相信,虽然很想清浅能活过来。
没想着安言商接话说:
“对对对,我也听说过。相传这颗玉石在陆家,是陆家的传家之宝,只传女不传男,戴在身上有神奇的功效。
冷谦寒,你可以去找一找,陆家应该就是咱们青城的陆家。反正也没别的办法,试试死马当活马医。”
安言商都认,冷谦寒当真了,立刻就去找,不放过任何一丝希望。
他找到了陆家,顶着风雪来的,佣人领他进去,没想到开门看到的是陆明哲。
陆明哲在厅上喝茶,转身看到冷谦寒也惊讶,看到他就想到他那一副忍人厌的嘴脸。
更是没想到他尊尊敬敬地进来,向他躬身问好,请求他:
“陆总,你好!我来是有一事相求。”
“没想到冷总也有求人的一天。”陆明哲自然损他一番,太讨人厌,但面上也算客气。
摆手示意:“坐吧。”
冷谦寒坐下,佣人给他上茶,冒着热气。
冷谦寒没喝茶,急切说正事:“听说陆家有一颗玉,叫天山指玉,不知陆总能否借我一用。”
陆明哲神色有所变化,不知他为何借玉,天山指玉可是陆家的传家之宝。
他喝下一口暖茶,“抱歉了,冷总,这颗玉我借不了你。”
陆明哲不想借给他,有也不借给他。
根本原因是玉早已不见,芯儿丢了,玉就丢了。
冷谦寒急,站起来,放下身段,双膝跪下去,
“陆总,请求您把玉借给我,我知道您对我没好感,但真的求求您,我需要用来救命的!”
他这么一跪,陆明哲本是惊愕,但听到救命,拧了眉头,感觉不好。
放下茶,急切地问:“为什么救命?救谁的命?”
冷谦寒哽咽着喉咙,鼻子一股酸,如实说出:
“救清浅的命,她现在躺在医院,医生说她生命走到了尽头,活不成了。”
说清浅不好,他声音都是颤抖的,“我衷心地求您,把玉借给我,她活过来,我给您做牛做马。”
他差点给陆明哲磕头了,为了沐清浅,做牛做马都愿意。
陆明哲却怒了,一只手揪起他,另一只手指着他骂:
“冷谦寒,你最终害死她了是不是?!她活不成了,还不是因为你!”
冷谦寒急切要玉,一把捉住陆明哲,眼湿湿的,仰头说:
“是,是我害了她。陆总,我求您,求您把玉借给我,我这辈子、下辈子都给你做牛做马,只要清浅能活过来。”
他已不否认自己的过错,完全放下身段,不顾面子、不顾身份地求他,只要能救清浅。
陆明哲捏了拳头想打他,但不下去手,他也没有玉,想救也救不了。
“冷总,不是不想把玉借给你,而是借给你估计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