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哲满眼厌恶地看他一眼,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脑子八成是有病!
街上,言商诊所。
张敏有些不舒服,无意间看到言商诊所,便想到了安言商。
她不知道这就是安言商开的个人诊所,因为诊所名字,便走了进去。
一眼惊讶,坐诊的正是安言商本人!
惊讶之外,也有着惊喜,以及疑惑。
安民医院的公子爷放着青城最好的医院不去,却屈身于街边小小的诊所。
诊所里,有几个患者在看病。
安言商刚给一个病人看完,抬眼,看到了张敏。
正想打招呼,突然从外面闯进几个凶神恶煞的小混混,拿棍拿棒,来势汹汹。
带头的举起木棍大声喊,“不想死的就给我统统出去,兄弟们,给我砸!”
人还没有开始跑,小混混就开始砸东西,患者惊吓尖叫,顾不着看病立刻跑。
“磅磅磅!”
“啊,啊,啊……”
东西砸破声,患者喊叫声,所幸没有伤亡跑了出去,安言商和张敏还在。
“磅!磅!磅……”
这些小混混又砸又摔,磅磅磅的声音满屋响,玻璃片瓷器片溅得四处都是,场面吓人。
安言商都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张敏却镇定不慌,御姐的风范站着。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入室暴乱,做好坐牢的心理准备了吗?!”
张敏冲这些怒喊,不知道安言商得罪了什么人,但一派正气地挺身而出,他也帮过她。
小混混停下手中的棍棒,一同看向不怕死的女人,空气凝固了。
安言商佩服她的勇气,只怕这些歹徒会伤了她,赶紧跑到她那去。
张敏却还在那见义勇为:“你们不知道他是谁吗?安民医院是他爸开的!”
她学着安言商,摆出他的身份。
“我管他是谁,在这开这一家诊所,病人都往这里跑,把这一带的生意都抢没了,继续砸!”
原来是有人眼红,雇了这些人来砸店。
东西又砸得四处都是,突然一大块往张敏那边飞去,安言商用背及时帮她挡住,护着她跑,好汉不吃眼前亏。
可是跑到门口,又出现一帮人,个个黑色服装,比里头那帮人多多了,严实地堵住了门口。
这架势,张敏都怕了,前有狼后有虎,打不过,逃也逃不了。
安言商却没有怕的神色,黑衣服的人突然往两边让开,中间凛然走来一个穿黑色中山装的老年男人,虽杵着拐杖,但精神焕发。
屋里头那帮发现不对头,停手了,也砸得差不多了,准备撤,往门口的方向。
穿中山装的男人发话:“你们进得来,以为能出去吗?”
男人的声音震撼威猛,砸店的那帮人也被堵在了门口,被男人吓了吓,毕竟他们人多,而且看起来专业有素。
带头砸店的提着胆喊:“你以为我们吓大的?”他还对中山装男人瞪起眼,强行给自己壮胆。
“磅!”敲拐杖的声音一敲而响,“你以为我安某人的儿子一心从医,从文不从武,就是被你们这些地痞流氓欺负的?”
随着安老爷的拐杖一敲,保镖们身板挺直,严谨以待。
张敏大大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安言商的父亲,杵着拐杖都这么有气势。
“你们砸我儿子的东西,我就砸你们人!”
“磅!”随着拐杖再猛得一敲,保镖一涌而入,赤手空拳砸人。
小混混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抢了棍棒,挨了一拳又一拳,个个鼻青眼肿。
“安老爷,要不把人交给警察吧,再打下去把人打残了就不好处理了。”
张敏提议道,也不知道能不能劝服安言商的父亲。
这些豪门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一言不合就开干,可是这是法治社会啊!
“咳!”
还好,安老爷咳地一声,他的人停手了,把那些小混混一个个摁跪在地上,玻璃碎片扎进膝盖,疼死了。
安言商才开口说话:“老爸,你来干什么?”
安老爷不悦了,“我来干干什么?我不来,你的店都被人砸了!”
“已经被砸了……”张敏小声说一句,缓和气氛,感觉他们父子俩的气氛不是很好。
“恩,对,被砸了,砸了好啊!”
安老爷竟然开心了起来,张敏一下懵圈了。
安老爷看看张敏,身穿干练的职业装,遇事临危不惧,正义地跟他儿子共度患难,比他儿子勇猛。
欣赏地点了点,一下又非常不悦地看他儿子:
“儿子,我给你起名安言商,名里带商,商业的商,就是希望你从商,继承家里的众多产业,你却一意孤行地当个小小的医生,还要窝在这个小小的诊所,你真的是想让我还有你母亲入土都不能瞑目!”
“磅!”
话落,又一敲拐杖,真想拿拐杖打儿子一顿。
奈何儿子是老来子,舍不得打,也打不得,家里夫人会跟他拼了!
安言商不作声,是个老油条了,早听惯了老父亲罗七八嗦,反正他就爱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