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慌乱不已的李氏听到府尹这样说,不由得登时目瞪口呆!
她在来时的路上还在苦苦琢磨,怎么官府突然就到家里将自己抓了起来,可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居然是因为这件事!
没错,她的确是从那批彩礼中挑了一些顶级珠宝首饰等物送给了王富贵,可是官府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虽然她让那个丫头去跟蒋家退亲,可是毕竟还没退成呢啊,她原本打算去青峰县,请县太爷作证交还那批彩礼的,怎么突然就说她是贼了呢?不对!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李氏心内暗暗咬牙说道:该不会是那丫头和蒋家合伙儿来害老娘吧?因为老娘叫她去退亲,她不愿意,就和蒋家一起编个由头来害老娘,哼,心地歹毒的贱丫头!
李氏咬牙道:“请大老爷明察秋毫,民妇一向本本分分,从无偷盗行为,更不用说去蒋府偷盗珠宝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还请大人明辨是非!”
郑择罡冷笑了一声,说道:“大胆刁妇,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将人犯带上堂来!”
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铁链声响,差役们带上来一个身形瘦小的中年男子,带到堂上之后,用力一摁,中年男子便身不由己地跪倒在地。
差役向上回道:“启禀大人,人犯王富贵带到!”
郑择罡用力一拍惊堂木,大声道:“王富贵,你可认得旁边所跪者何人呐?”
那个黑瘦的中年男子偷偷瞟了一样旁边的李氏,马上又低下了头,口内支支吾吾地低声道:“认识……此人……此人……正是小人的相好李菊鲜!小人所得的那些珠宝全都是她所赠!”
一番话说完,听得跪在旁边的李氏不由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她不敢相信,这个平常看起来精明能干老奸巨猾的男人居然这么没骨气,还没怎么样呢,就先自己来个竹筒倒豆子,把所有的秘密都抖落出来了!
亏得她跟他好了那么多年,真是看走了眼!
虽然从刚才他一被带上来的时候,李氏的心里就已经暗叫不妙知道是东窗事发了,可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挨千刀儿的居然这么没骨气,刚一被带上来,就不打自招的把自己给供了出来!
自己真是瞎了眼,没看出他是这种人!
可是事已至此,只能给他来个死不认账了!否则如果蒋家知道是自己跟人合谋陷害那丫头逼她退婚的话,肯定要找自己算账的!
李氏跪地重重叩了一个头,柔声道:“民妇并不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冤枉民妇,还请大人明察。”
“冤枉?”,郑择罡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惊堂木用力一拍!厉声喝道:“王富贵,本官命你将此事从头招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王富贵叩了一个头说道:“是!”
然后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李氏听完不由惊得目瞪口呆,整个人像堕入了冰窖一般,瑟瑟发抖!
原来那晚王富贵和李氏分别之后,本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等天亮之后再出城而去。
谁知半路上突然遇到巡夜的兵丁,见他形迹可疑便上前盘查,发现包袱后打开一看,断定不是贼赃便是杀人越货,一举拿下后便连人带包袱送来英天府了。
府尹郑择罡升堂后正在审理案子,没想到上司却派人来说京城有位大人物家里失窃,丢失了大量金银财宝,让他严查,不然不好跟上面交代。
郑择罡拿过那张列所丢珍宝的单子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因为全部都跟那个包袱里的东西对得上!
这下让他不由得浑身激动起来,感觉自己走了好运!轻轻松松,轻而易举便破获了一个重要案子!
于是在送走上司之后,重现来到大堂,二审盗贼。
严刑逼供之下,王富贵受刑不过,便将来龙去脉交代了出来,差役们奉了府尹的命令,直接到姚宅将主犯李氏锁了带到大堂上来了。
郑择罡见李氏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招供,喝命差役道:“大胆刁妇!人证物证俱在,居然还敢狡辩!来人,上拶刑!”
差役们听了,如狼似虎上来将拶子套上李氏的十指,郑择罡问道:“李氏,招是不招?”
李氏咬牙道:“民妇冤枉!无供可招!”
郑择罡喝命道:“上刑!”
差役们用力一拽绳子,李氏登时感到十指痛彻心扉,“啊”的一声便叫了起来!
郑择罡继续问道:“招是不招?”
李氏痛的浑身发抖,冷汗直冒,连连求饶道:“民妇愿招!”
郑择罡冷笑道:“好!如若所说属实,本大人便饶你一命!还不赶快招来!”
“是!”
李氏重重叩了个头,道:“这些珠宝原本是民妇之女清荷的彩礼,是民妇一时糊涂,偷拿了一些送给这个挨千刀的王富贵!原本想等几个子女成家之后,民妇与那王富贵做个正头夫妻!
因他哄骗民妇说,他与家里娘子感情一向不合,一旦时机成熟之后便会休了那个悍妇,娶民妇为妻,是民妇一时糊涂听信了他的鬼话,现望大人看在民妇初犯的情形上,饶民妇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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