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和小圆子落入父亲的怀中,高兴的笑了,小胳膊搂住父亲的脖子不舍得放,更是觉得坐在父亲的肩头显得高大威猛,看街坊百姓都是高高在上看着的,而不是平时抬头张望,脖子老疼了。
宋九也从茶楼跑出来了,站在人群里看着丈夫,却不敢靠近,她担心暴露了丈夫的身份,也真是悲闷,为了小叔子,好好的夫妻不能相见。
倒是任荣长可不管这么多,一看到媳妇儿,长腿一跨,三步并做两步就朝宋九走去。
街坊们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家人团聚了,于是纷纷让出一条道来,也朝前头看去,瞧这两孩子的母亲是谁呢?
就在这时,对面又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晋王,父子二人在街头搜查,分开行动,正好在这条街上相遇,没想晋王看到任家三房一家人聚集的一幕,脸色大变,立即一夹马腹,冲了过来。
刚要走到宋九身边的丈夫瞬间被晋王的马阻拦在中间。
晋王左右看了一眼,看着夫妻二人郁闷的表情,叹了口气,这就从马背上下来,随手从任荣长的手中接过小圆子,这就说道:“你们跟着娘亲好好游玩,我们还有大事要办呢?”
小团子和小圆子立即摇头,他们要跟父亲一起,好几日没有见到父亲了。
晋王颇为头痛,朝宋九看来。
宋九只好上前要接过孩子,两孩子只得都放下了,不仅两个孩子没能跟父亲在一起不高兴,便是任荣长也很不高兴,他好不容易看到媳妇和孩子,师父不让他上前相认。
任荣长绷着脸不说话。
晋王看了傻大儿一眼,这就说道:“成吧,做为姻亲叔叔,也可以带着侄儿子们在街玩一玩的。”
晋王故意将话音提高,街头们终于知道他们的关系,原来是姻亲关系。
有了这一句话,两孩子便可以顺理成章的爬到父亲的马背上去,刚才还眼眶红红想落泪的两孩子这会儿眼泪还没有收回去已经露出了笑容。
宋九原本是可以将两孩子拦下来的,可是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两孩子失落,她也于心不忍,她忍不住朝自家傻夫君看去一眼。
晋王知道宋九心头不好受,一直将夫妻两人分开是他的错,于是多说了一句:“全城戒严,外紧内松,内外城挨家挨户搜查,必定在入夜之前完成,明日,长儿可以回家了。”
晋王这话说的小声,宋九知道是对她的解释,她不能拖了晋王办事的后腿,只得点头应下,再一次看了傻夫君一眼,随即转身进入了茶楼。
任荣长看到媳妇走了,便忍不住追上去,被晋王拦下了,交代道:“带俩孩子转一圈就送回茶楼,明个儿就能回家了呢。”
任荣长只好忍住,好在还有两孩子在身边。
任荣长翻身上了马背,抱着前头两个孩子,抓紧了缰绳,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战马还需要他来控制么,有两孩子在,所有的战马都得听他们的指令。
街头百姓又看热闹去了,茶楼前也没有先前的拥堵,宋九回到雅室站在窗户边瞧着,就看着她家傻夫君带着两孩子高兴的离开。
想来这一次傻夫君带着两孩子让他们在苏州城的大街上威风了一把,也算是弥补了孩子们不能登船的遗憾。
就在街头一切都恢复了平静的时候,而夹在人群里的有两人却是一直在关注着刚才的整个过程,这两人正是内城民宅里悄悄出来打探消息的钱康和肖五郎。
这两人本就是商会会长孔镜生的左膀右臂,可是原本孔镜生交代他们在丰收节这日,借着杨州来的舞姬,将女眷送出城去的,没想到孔镜生竟然一夜未归,计划没还有实施就破灭了。
会长突然失踪下落不明,所有商会的成员只得躲在那民宅里,钱康和肖五郎悄悄出来打探会长的下落,正好在街头撞见了刚才的一幕。
肖五郎倒不觉得什么,看到晋王,心头还有恨意,倒是一旁的钱康却是喃喃自语道:“刚才你看到了么?那两个孩子似乎能控制战马。”
正准备着随大流离开的肖五郎听到这话,立即脚步一顿,一脸古怪的看向钱康,说道:“你在发梦呢?晋王的兵骑术能不好么?定是控制住了战马才没有冲撞了路人以及那两孩子。”
然而钱康却是摇了摇头,“你不懂。”
许是钱康这话激起了肖五郎,“这世上就没有这样的奇人。”
钱康心头反驳:“这世上还真就有,百经观的高人说了,他儿子要追随的人便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不仅是贵人也是奇人。”
而刚才他看得清楚,那两个孩子若没有控制住战马,为何晋王府大公子上马之后还没有拉住缰绳,马就自己走了,甚至其他的战马还不受人控制,背后跟随的兵明明在控制着战马,但是战马跟着前头的那匹马走的速度是一样的。
这些细节或许没有人仔细分辨,但是钱康不仅有高人指点过,而且他还认出了这两个孩子,正是前不久救过自家儿子的任家的孩子。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钱康不急着寻找会长的下落,而是拉住肖五郎朝前头骑兵离开的方向而去。
在街头巡逻,四处搜查,自然走的不会太快,当钱康和肖五郎坐着马车赶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