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萨更乐意睡在树上,颜司和萧问远吃住同行惯了,管他谁去睡沙发,先进一间房再说。
于是,熬到凌晨两三点,亲自在房门口候着的端木明怀直接就傻眼了,尤其是见到侯涅生和黑夜也进一间房的时候,吓得连拐杖都直接扔地上了。
黑夜进到房间里关上门后,刚想说什么就听侯涅生先一步道:“今晚先好好休息,问问题的机会多着了,用不着急于一时。”
确实是这个道理,但黑夜见侯涅生有出门打算,立马倚在门口追问道:“叫我好好休息,你呢?有什么要紧事要办吗?”
侯涅生如实答道:“没什么要紧事,断掉端木明怀想通过讨好我来回到端木家的意图罢了。”
黑夜不知道那所谓的端木家发生过什么,让端木明怀成了罪人并被逐了出来,但刚刚从那老人身上感受到的恶意让他极度不爽。
不爽到让黑夜此刻的眼眸都还是血色,他朝侯涅生招了招手,“过来。”
侯涅生不问缘由地朝黑夜走来,黑夜伸手解开侯涅生的衣领,露出其下光洁白皙的肩颈,而后张嘴咬了上去。
黑夜咬得不深,仅是足够留下齿痕的力道,但咬完后又齿痕旁边吮吸了两个无比暧昧的红印。
做完这一切后,黑夜抬眼看向侯涅生,用殷红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唇,才道:“大影帝,不管那老头以前犯过什么错,反正我非常不喜欢他刚心里想的某些东西,所以就这样出去,然后断掉他的念想吧。”
他抬起手,用指腹隔着口罩轻轻描摹侯涅生的唇,“要不是怕他从未见过你的脸,我还真想在这里也留个印子。”
不等侯涅生回答,黑夜又撩拨一下他的长发,饱含恶意地起身离开,“快去快回。”
侯涅生扭头看了眼已经被关上的浴室大门,笑着低语道:“醋味有点大了。”
下一秒,他如黑夜要求的那般,敞着衣领推门走出去。
端木怀明似乎猜到侯涅生会再出来,一直拄着拐杖安静地站在原地。
听到开门声后,他忐忑地抬头朝侯涅生,立马便看到对方脖颈上扎眼且暧昧的痕迹,“府君,这”
“他喜欢就由他了。”侯涅生转身缓步走在长廊上,声音冷如隆冬暴雪,无情到了极点,“难不成本座要做什么,依着谁,还需你过问吗?”
端木怀明拄着拐杖颤抖着跟在侯涅生身后,“不不敢”
跟在侯涅生身后走的这一小段路是端木明怀此生走过最忐忑的路,上位者的气场死死压着他,仿佛下一秒便会被碾入尘埃,粉身碎骨。
走出这栋庄园主楼,月光洒下来的那刻,他听到府君问:“既是不敢,那又为何不满,不喜,心生厌恶。”
端木明怀“扑通”一声跪下,“府府君,我没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于常理”
“常理?”侯涅生冷声道,“于常理而言,你险些断送端木家的传承,早二十年前就该死了,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府君息怒,息怒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端木明怀说不下去了,只能渺小地跪在侯涅生身后,如若在触府君霉头,他或许真就要死在这了。
侯涅生等了一小会儿,道:“想回端木家?”
端木明怀跪在地上,颤抖着咬牙道:“府君,我知错了,而且您给端端木随的权利太大了,这么放任下去会”
“端木明怀,你的意思是本座的决定有错?”侯涅生打断端木明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传承者与端木家家主被分成了两个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