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涅生的语气太过随意,这话听起来比他的年纪更像玩笑话,贝岑烟已经不信他活了两千年这事,自然也不信现在的这些话,她忍不住调侃起来:“你这是真当自己活了两千年啊。”
侯涅生故作无奈地耸了下肩,“我可都实话实说了,是你自己不信的。”
贝岑烟眉头一挑,目光转向白日,似乎想让他给个准话。
白日笑着用手轻扯了一下侯涅生的袖子,道:“别闹了,说正事呢。”
贝岑烟还处在不信白日会撒谎的阶段,如此这般,她彻底把侯涅生活了两千年这个事当做了一个玩笑话。
另一边,坐在时代娱乐顶楼办公室内的贾德义正悠哉喝着茶,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刚想呵斥这不打报告就闯进来的人
待看清来人后,贾德义立马闭上嘴,见对方又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立马从椅子上爬下来,连滚带爬地绕过办公桌,“扑腾”一声干脆地跪到对方面前。
上一次和谢翊川对峙,即使被明着威胁了,贾德义依旧能坐在他昂贵舒适的椅子上。
可现在,已经跪下的贾德义见对方又不高兴地挑了挑眉,立马把头也磕在地上。
他不敢有半分逾越和不敬,全身上下更是抖得和筛子似的,生怕下一秒,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你现在知道怕了?”身材高挑,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脚踹开贾德义,“要不是那边反应快,你知道我要为此损失了多少人,多少异能者吗?!”
贾德义顾不上腰疼,狼狈地爬回‘女人’脚边继续跪着,“大,大人,我错错了”‘
‘女人’显然是气急了,又一脚踹开贾德义,怒道:“贾德义,你可以用那边的关系来帮你办那些脏事,但你告诉我那么多人、那么多次,搞不定一个普通人不说,居然还能惊动管理局。”
“让管理局顺着几个无关紧要的下线找过去,要不是那边反应快,我这几十年积攒的暗线都差点被连根拔起了,这是你一句我错了就能解决的事吗?!”
说着说着,‘女人’又想起那边汇报过来的最新消息,连着踹了贾德义几脚,声音也更加愤怒了,“就因为你这点破事,我死了十几个异能者,光是死了还不够,剩几个没死成的还被吊在废墟前,你告诉我,我是救还是不救!”
“贾德义,这不是挑衅是什么!不说培养一个强大的异能者要多少资源和时间,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你告诉我,这个账我该怎么算!”
“大人,我我”贾德义依旧在忍痛跪着,但他疼得厉害,说话的声音也跟着发颤,“您别气,我我”
“别在这里你啊我的!”‘女人’摸出一把折叠刀,削下贾德义不少头发后直直钉入地板,“贾德义,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现在宰了你,再剥了你皮送到兴海分局去,让他们彻底死了从你这边挖线索的心。”
“是谢翊川。”贾德义道,“是他,是那小子逼我这么做的,大人,他就是个白眼狼啊。”
“谢翊川?他不是最自在的那个吗?”‘女人’翘腿坐到办公桌上,冷脸俯看着贾德义,“说说吧,谢翊川他是怎么逼你的,又有什么事能这般逼你。”
得了‘女人’的许可,贾德义深吸一口气,又吞了下口水,才忐忑不安地将谢翊川险些和自己撕破脸的事完整说了出来。
“侯涅生”听完贾德义的话,‘女人’手抵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汪宇航是天衡山的人,他也是,看样子这次是明着冲谢翊川来的啊,但我之前查过他的记忆了,普通人能有这个能耐吗,是暗棋还是分散注意,或者别有目的。”
“剥离已经感染病变,随时都可能觉醒,马上就到收尾阶段了,这个关键节点绝不能出事。”
“天衡山的异能者实力又深浅不明,借这次事情探探他们的虚实,但”
‘女人’想着想着眉头越拧越深,似乎陷入了什么纠结之中。
突然,‘她’又瞥了眼贾德义,脸上的阴霭竟是一扫而过,笑得阴毒狠辣,“管他呢,反正不听话的棋子,无论多有用,趁早除掉就对了。”
‘她’从桌上下来,走到贾德义旁边,抬脚踩在他的脑袋,有用鞋跟点了几下,“最近给我安分一点,不然我保证你会死在谢翊川前面。”
这话冷得刺入骨髓,贾德义立马打了个寒颤,‘女人’弯腰捡起嵌入地板的折叠刀,顺带再次警告道:“贾德义,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老实一点,没有我的命令,什么都别做。”
不等贾德义回答,‘女人’又想起什么,“对了,谢翊川现在在哪儿?”
贾德义结结巴巴道:“不不太清楚”
“一点用都没有的废物。”‘女人’打开办公室的门又用力关上。
另一边,即使侯涅生说一条路走不通就退一步,再换另一条路,可在直播综艺开始前,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等纪淼星醒来,拿到他的口供,或者宋昕怡想起她在港口仓库关了个人,主动去仓库,给江旭找个正当理由直接抓人。
晚上七点多,纪淼星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贝岑烟却接到了江旭的电话,“贝姐,宋昕怡好像知道纪淼星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