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场地借给他们的,我下次不敢了,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这么怕我做什么?”端木随走到角落的吧台坐下,手搭在台子上摸了摸,“质感不错,下了血本啊,端木磊。”
他似是调侃道:“你犯的事确实够大,闹出去家中不少人的脸怕是都挂不住了,但和平年代,我们端木家也不是黑色出身,你这说得怎么好似我会杀了你一样,未免把我想得也太残忍了吧,端木磊。”
最后三个字拖了长音,端木磊险些尿都吓出来了,真不怪他多想,每次端木随回家,之后一段时间里家中都会有人意外去世。
一次是偶尔,这么多次,想也知道是端木随动的手。
端木随指尖在吧台上轻轻敲着,像是索命的未知倒计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归零停止。
片刻后,端木随淡淡道:“端木磊,这家酒吧我没收了,省得你继续惹事生非。现在先和警察一起回去,录完口供再在警局里小住一月吧,期间还要劳烦诸位警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毕竟他复姓端木,后台硬得很。”
想也知道端木随说的是反话,可警队队长还是点头应下了,毕竟端木磊要是和这事牵扯过深的话,他不想待也得待。
可让警队队长奇怪的是,端木磊听了这话竟是如获大赦,都不需要人去扶,自己就爬起来,将手并一起朝警察伸过来,巴不得赶紧被人戴上手铐。
难不成
警队队长略带深意地看向坐在吧台的端木随,这人仪态良好,面容清俊,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十岁,可举手投足间散发的压迫感比他们局长还可怕。
这一瞬间,警队队长真怀疑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又不脏手地弄死一个人。
这个想法出现的下一秒,端木随扭头看过来,同警队队长对视,仿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冲他礼貌而疏离地笑了下,“警官,今夜辛苦了,还请注意休息。”
警官立马收回目光,心虚似的加速带队离开了。
等最后一位警官离开,酒吧大门彻底关上时,翟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因不满他的决定,问道:“端木随,你就这么轻易地放那个什么端木磊离开了?!”
端木随回道:“让他满怀希望且心甘情愿地吃完苦头再死,不然现在就弄死他有点太便宜他了。”
他又道:“颜司,先别上去,给萧问远点时间。”
已经走了几步的颜司停下脚步,又扭头看向往吧台里面走去的端木随,问:“端木随,你什么意思?”
端木随随手拿了瓶酒,又往玻璃杯里象征性地装了点碎冰,这才回到吧台边重新坐下。
他一边缓缓倒酒,一边道:“颜司,萧问远很聪明,而聪明人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对自己最有利,同样的,在什么情况下,他会放弃一条摆在眼前的有利选择呢?”
端木随自问自答道:“他不敢选,因为这选择同他的本心相违背,又或者触到了他的底线,可他又无法拒绝,所以只能用这种小孩闹别扭似的方式不断拖延着。”
端木随抿了口酒,很冲很烈,让他忍不住皱了下眉,缓了几秒后,他又道:“颜司,翟萨,都别在那里站着了,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等着吧,给他点时间,让他自己想明白,或者借此机会问清楚。”
颜司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端木随,你就没从小宠物那学点好的吗,一次性把话说完不行啊?!”
端木随又抿了一口,像是习惯了这种灼烧辛烈的味道,眉头舒展开,轻笑着回道:“我也挺想的,但萧问远让我帮他保密,我同意了。”
颜司:“”
嘶,那小没良心的,现在居然连我都敢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