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的局,以防万一早早让人盯着了,现在听那边汇报,还真是我想的那样。”
“是局啊”颜司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但指尖却划过赤红的电弧,散发可怕的杀气,“端木随,那些照片没发到网上吧。”
端木随回道:“没放上去,已经全高价收过来了,这几天会有人时刻盯梢控评,而且作为回礼,我也给谢翊川准备了几份舆论大礼,希望他能喜欢。”
他轻笑着自言自语道:“应该会喜欢吧,毕竟黑红也是红,他应该很享受被全网唾骂的感觉。”
颜司指尖的电弧瞬间消散,心道这报复劲,真不愧是小宠物教出来的。
十多年下来,颜司清楚端木随的手段,他敢说这话就能保证网上不会出现丁点对陈荣不利的舆论,于是便不再多问了,转而一手托腮,懒洋洋地望向二楼。
又等了一小会儿,萧问远没出现,岑琛的电话再次打来了,一接通就是他不耐烦的控诉声。
“你们几个,人呢!这他妈是再聊一会儿吗,两点了,凌晨两点了!再不回来我顶班顶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我他妈看一天文件了,再看下去我真的要疯了!你们到底在干嘛!最好赶紧给我个合理解释!”
等岑琛又骂了几句,发泄差不多了,三人才慢悠悠回答他的问题。
翟萨:“现场一线吃瓜。”
端木随:“实时舆论控评。”
颜司:“手痒想电电人。”
电话那头的岑琛:“??”
你们说的是一件事吗?
他沉默片刻,决心不去探究这个问题,继续逼问道:“说重点!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翟萨故作神秘地回道:“这天时地利人和的,要看某人打算做多久了,时间长的话说不定”
“翟萨,我没你想得那么畜生!”萧问远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打断了翟萨,也让几人同时望过去。
三人见他衣衫完整,手臂环抱在胸前,脸上带有熟悉的攻击性和不耐烦,仿佛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端木随不动神色,翟萨面露遗憾,颜司则完全意料之中,他道:“萧问远,那小锦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酒喝太多彻底睡过去了。”萧问远看向坐在一楼的几人,“你们有谁去买身换洗衣服,陈哥现在身上穿的衣服酒味太重了。”
颜司指着靠近门口处的两个袋子,“端木随有先见之明,已经都给你准备好了。”
萧问远下楼拎起手提袋,又快步上楼,走到二楼拐角处时道:“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岑琛被打岔后,端木随借机敷衍几句立马挂断了电话,翟萨则一脸坏笑地坐到颜司旁边,低声调侃道:“颜司,明天记得和你的银行卡到民政局领证啊。”
颜司不可置信地回头望了下空荡荡的楼梯口,然后盯着翟萨,像要把她身上捅个窟窿眼出来,“翟萨,你认真的?”
四舍五入,萧问远可是颜司拉扯大的,他太清楚这小祖宗有多倔了。
他极度不信地又问了一遍,“翟萨,你告诉,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翟萨伸手点在自己的唇上,笑道:“他的嘴有点肿哦,你说是为什么呢?”
翟萨在这方面的经验太过丰富,她的眼力也极好,这么近的距离,压根就没有看错的可能,颜司面色复杂地沉默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翟萨笑眯眯地问,“颜司,你不会被吓傻了?”
颜司幽幽地回道:“没有,我在想明天该和我哪张卡领证。”
翟萨:“”
没傻,但好像有点疯。
片刻后,萧问远抱着陈荣走下楼。
端木随不知道陈荣的尺码,所以让端木楚秋买的都是宽松的休闲装,陈荣的脸本就柔和不显年纪,换上卫衣之后就看上去更加年轻了。
他被萧问远抱着,头枕在后者胸前,阖着眼安稳熟睡,微长的碎发贴在还微微泛红的脸颊上,温顺无害到都让人想欺负却又不舍欺负。
翟萨是第一次见到陈荣,她看了看萧问远,又看了看他怀中的陈荣,笑道:“真可爱呀,而且看着就很好骗,萧问远,你确定这人不是你想方设法拐来的吗?”
颜司心道是想方设法拐的,可惜想方设法的人不是他。
某种意义上说,三队算是个魔窟,里面妖魔群集,各有各的特点,却又有几分相似处。
例如现在,翟萨的表情和颜司初见陈荣时完全就是一样,要不是陈荣睡着了,她怕是早就上来逗人家玩了。
锦鲤靠近蛇坑和兔子进到狼窝同样危险,萧问远刚想提醒翟萨注意别吓得人家,就听翟萨纳闷道:“奇怪,怎么突然有点想吃鱼了。”
萧问远:“”
确实很危险,上食物链了。
“确定了?”端木随从吧台站起,缓步走到过来抬眼朝萧问远看去,嘴角扬起很小的弧度,“看来结果跟我说的一样啊。”
萧问远第一次对心底的阴暗猜测感到些许愧疚,他低头看了陈荣一眼,又如释重负地笑起来,然后看向端木随略显好奇地问:”端木随,你为何那么确定?”
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