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被看扁,嘴上说说的而已。
更何况,勒无终是毫无征兆地突然杀人,还是用掏人心窝子的方式,是个正常人都会被吓傻的。
可惜勒无终从小到大身边就没有过正常人,尤其还是异能者。
因此,他难理解作为异能者的薄栖寒居然会被这点小事给吓傻了。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好奇地用刚掏完心的手戳了戳薄栖寒的脑袋,“真吓傻了?怎么就给吓傻了呢?”
这变态拿刚杀完人的手戳我的脑袋?!
薄栖寒猛地打了个激灵,快速后退几步,又做了深吸几口气,才强装镇定地问:“你你为什么要杀他?”
勒无终反问道:“你觉得他还算正常人吗?”
穆沛康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地不正常,但因为这点就轻易杀了他,薄栖寒不是很能理解。
勒无终随口解释道:“他身上有打斗的痕迹,血味很重大概率是刚杀过人,而且”
他用脚将穆沛康的尸体摆正,让对方的脸正对着薄栖寒,“嘴巴和牙齿上都有血,可能是用嘴咬人,也可能是生吃人肉,反正没多大区别就是了。”
“你觉得一个他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甚至昨晚见到的时候他还是个正常人。”
薄栖寒猛然反应过来什么,有些后怕地回道:“怪鱼,他吃了怪鱼,所以他只能靠吃人来恢复感官。”
“说的没错,这种情况下,我不直接杀了他,难道放任他在岛上乱咬人吗?不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勒无终拖了个长音,愉悦地笑起来,“府君准许我动手杀人了,我又正好手痒痒,他这主动送上门的人,我不杀白不杀。”
这句话直接抹杀了薄栖寒要对勒无终改观的想法。
这变态压根就不是良心发现,纯粹是找个正当理由杀人而已。
还有他口中的府君
说来也怪,临时住所里的外来者那么多,可薄栖寒笃定被他称为府君的是那个长发男人,毕竟对方单看脸就和其他人不在一个级别。
她很好奇那府君是什么来头,居然能命令勒无终这变态做事,可她又觉得这变态大概率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思索片刻,她问:“那什么府君,他为什么突然允许你杀人了。”
“这个嘛”勒无终想起逆时看到的场景,玩味道:“因为府君想去找他家非常可爱的小对象了,所以他才会允许我动手,让我快点把谢翊川这个麻烦给解决掉。”
薄栖寒心道这是什么奇葩理由啊。
“你”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支吾片刻才道:“你打算怎么办?”
“暂时保密,等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再说。”勒无终继续卖着关子,抬脚往临时住所的方向走去。
“莫名其妙的。”薄栖寒嘟囔道。
她又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扬起脖子问道:“喂,尸体你不处理一下吗?”
“心脏拿走丢了,剩下的部分留着明早吓人用。”勒无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就当是废物利用了。”
薄栖寒:“??”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她低头看着血淋淋的心脏,再次在心底祈祷着大少爷赶紧回来。
勒无终没有动手的打算,薄栖寒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开始处理心脏。
等她将心脏冻成冰块、敲成粉末,找不半点存在痕迹时,勒无终也已经走没影了。
好在勒无终的外貌足够明显,尤其是在晚上。
薄栖寒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他正站在不远处的一间老房子前。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薄栖寒跑到勒无终身边,又循着勒无终的视线往屋内望去,“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勒无终抬脚往屋内走去,卖了个关子笑道:“进去不就知道了。”
薄栖寒已经知道勒无终能看到过去时间线的东西了,这房子肯定发生过什么事才让他停在了这里,只不过
能让这变态感兴趣的绝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薄栖寒走到屋内,在手机的灯光下,清楚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短时间内连着见到两具尸体,还一具比一具残忍,薄栖寒觉得自己已经能够接受这个血腥场景了。
谁想下一秒,勒无终走到尸体旁边蹲下来,手轻易穿过已经碎裂凹凸的胸膛,从其中掏出一颗早已不再跳动的心脏拿在手中。
再下一秒,他嫌弃地心脏抛给薄栖寒,“这个也处理掉。”
骤然接过心脏的薄栖寒:“?!”
妈妈呀,这是什么超级大变态啊?!
大少爷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我真要被搞疯了?!
薄栖寒被吓得鸡飞狗跳起来,花了好一会儿才将这颗心脏处理干净,泛着恶心地问道:“你,你是对挖心有什么执念吗,居然连死人的也不放过。”
“你想太多了,我对掏心没什么执念,不过是前几天看的电影里有杀人魔喜欢掏心,我好奇那是什么滋味,就借机试了一下。”勒无终回味着说道,“感觉挺不错的,能近距离感受生命逝去的瞬间。”
他说着又检查自己重新布置好的凶案现场,不满意地用脚将尸体稍微改了下,“至于这具的话,我单纯是给两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