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像他们一样有这般鲜明的喜怒哀乐。
或许是解宽游的刻意阻拦,岑憬听幸韶依念叨过很多次幸辞年,可真正见到对方却是在幸韶依的葬礼上。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幸辞年,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幸辞年。
幸辞年比他们小几岁,在无数人失声痛哭的葬礼上,他穿着肃穆的黑色西装,小小一个,面无表情地站在最前方。
他似乎也想露出哀伤的表情,可他怎么都做不到,只能全程低着头,不让大人们看清自己的脸。
岑憬会对葬礼的场景印象如此深刻,则是因为葬礼结束后,幸辞年趁乱来找过他们。
不知何时,幸辞年走到他们面前,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贝青瓷,“你叫贝青瓷,是吗?”
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悲伤,再加上没礼貌直接叫长辈名字,岑琛当场就骂了他几句。
可幸辞年直接无视,继续盯着贝青瓷,像是直接默认了对方是谁,自顾自地说:“不要试图调查,他藏得很深,直接去解决贝”
不等幸辞年说完,解宽游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年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随便乱跑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走到幸辞年旁边,伸手摸了摸幸辞年的脑袋,又看了贝青瓷一眼才温声道:“年年,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找这位阿姨有什么事吗?”
“没有,父亲。”幸辞年冷漠地回道,“我只是想看看母亲常说的贝阿姨是什么样的。”
解宽游又问:“现在看完了吗?”
“看完了。”幸辞年朝贝青瓷鞠了一躬,“很抱歉打扰您了。”
“抱歉,小孩子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解宽游也略带歉意地朝贝青瓷点了点头,又拍了下幸辞年的后背,“走吧,年年,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忙。”
幸辞年没有说话,跟着解宽游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如果当时没被解宽游打断,幸辞年会说什么呢?
贝青瓷没去细想幸辞年的话,毕竟那年的他才五六岁,甚至被解宽游带走后,岑琛还骂了几句有病。
之后,贝青瓷开始着手调查幸韶依的真正死因,没过几天贝红雪闯入贝家,将贝老爷子养小三这件事哄哄烈烈地闹了出来,还要贝老爷子给她们母女名分。
贝家的其他亲戚纷涌而上,借用这对小三母女开始和贝青瓷争夺公司股份。
贝青瓷忙于对付这群手段层出不穷的亲戚,再没有时间去调查幸韶依自杀一事。
那年幸辞年想说的是不要试图调查,解宽游藏得很深,直接去解决贝红雪,否则你也会
可惜解宽游盯得紧,幸辞年没来及说全部说出来。
这件事也让解宽游警觉起来,过了几年,等风头过去就用解淮希来刺激幸辞年。
而幸辞年
光是资料里寄宿学校的两年就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岑憬很难想象对方因为那句没说完的话经历了什么,他眼眸里第一次闪烁真正的冷意,冷冽到让人脊背发寒,只一眼就能将人冰封的地步。
片刻后,他抬眼望向海岛,哑声道:“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黑夜没发表任何意见,毕竟这些事要发生在他身上,他现在已经拔刀去杀人,双胞胎这种反应已经算是非常冷静了。
只不过以旁观者的视角来看
黑夜又将看到底的资料往上翻了翻,这几百页的资料真的是不到两天就能查出来吗?
绝对不可能,别说两天了,二十天也够呛。
比起临时调查,这份资料更像是早早收集好的。
更重要的是资料里的有些地方都描述得太细致了,细致到除非是当事人口述,否则绝不可能被人知道。
然而三个当事人,幸韶依和幸辞年已经死了,这个叫端木楚秋的总不能直接去问解宽游吧?
“岑”愤怒中的岑憬和岑成估计很难注意到这些细节,黑夜想提醒他们,谢阳蛰却也在此时开口了,“岑队,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冷淡的声音直接盖过了黑夜,让他将剩下的话语全部噎了回去。
黑夜垂下眼帘,细细感知了一下谢阳蛰身上的恶意。
很淡,低于平均值,和盛怒下的岑憬、岑琛二人比几乎可以称得上没有。
这很低的恶意里大多又是关于岑琛泼自己一身血的,剩下的也和这份由他转过来的文件没有任何关系。
黑夜用余光快速扫了下谢阳蛰,对方没有恶意,这些事又只是自己的猜测,没有必要在这个节骨眼说出来。
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在这鸟不拉屎,信号极差的地方除了赶紧把怪鱼清理完还能做什么。
“杀鱼,越快杀完越好。”岑琛也抬眼望向海岛,“杀完了,要是解淮希没死的话,我先跟解淮希算笔账。”
岑憬也道:“大少爷,可以放新一批上来了,中间也不用停了。”
薄尊溟点头应了一声,黑夜感知到有无数异化生物在接近这里,其中有些体积更是大到离谱,他眸中的血色在一瞬沸腾起来,闪烁过分鲜红的色泽,引人着迷,却又让人颤栗。
他将眸中的血色强行压下些许,“当心,
像是为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