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颤栗,让人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侯涅生直视化作兽型的谢翊川,一双纯金色的眼眸满是杀意,可偏偏说出的话却含笑暧昧,“别看它了,明渊,丑东西看久了容易脏眼睛。”
话音落下,那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似乎也消失了。
穷奇似乎被侯涅生的声音刺激到了,发出更加尖利的吼声。
这吼声撕心裂肺,比起愤怒,似乎更像在嫉妒。
它张开巨口,似乎要把所有人都一口吞下去。
侯涅生冷声道:“准你放肆了吗?”
话音未落,穷奇张开的羽翼瞬间被折成几段,任凭它怎么痛苦地嘶吼都只能无力地拉拢下来。
它庞大的身体似乎也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强势碾压,脆弱而渺小地砸向海面。
海平面也变得坚硬无比,穷奇砸在上面像是砸在了水泥上,猛烈的撞击声震得人耳朵发麻,甚至连一点浪花都没有掀起。
“吼——!吼——”
穷奇嘶吼着想要站起来。
可无论怎般挣扎,它都被按死在海平面上,丑陋畸形的头颅正对侯涅生,不停发出无用且难听的吼声。
侯涅生继续冷声道:“知道吗,若非你那该死的能力,杀你和碾死只蚂蚁一样简单。”
黑夜听到这话意识到什么,伸手拉下侯涅生挡住自己视野的手,抬眼看向他,提醒道:“大影帝,你制住他就可以了,剩下的我们来处理。”
“放心吧,我没打算亲自出手杀他。”侯涅生笑着回道,“这种恶心人的脏活还是交给其他人来干吧。”
岑琛已经被侯涅生坑的有阴影了,毕竟几天前说的那么好听,搞半天就是让他来打杂杀鱼。
现在听了侯涅生这话,他主动后退一步,“我提前说啊,这脏活我不接,杀那东西我怕我恶心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
“我”岑憬刚说一个字就被岑琛拽到后面来了,“别,我只是嘴上说你是臭花猫,但实际上你是香的,你要去杀那玩意可就真变成臭猫了。”
岑憬有些尴尬地轻叹一口气,在心底无奈感慨这死秃鹫真是算了
谢阳蛰有洁癖更是万般不愿动手的,直言道:“把我归在老弱病残那一档吧。”
至于江旭,虽说演戏的成分居多,但也差不多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勒无终将白伞往自己面前一挡,“府君,我还是比较喜欢杀人这种俗事,宰兽这等好事您就不用算上我了。”
“我压根也没指望你们。”侯涅生嫌弃地看了几人一眼,“真让你们动手,扒皮都不知要扒到猴年马月。”
“你打算怎么做?”黑夜疑惑地看向侯涅生,甚至可以说是强迫自己只看侯涅生。
不远处那倒地嘶吼的谢翊川实在太丑了,他迫切需要洗洗眼睛。
侯涅生回道:“封印与灵魂等量,混沌的灵魂提前消散了,封印的力量自然也余下了一点,而这点力量足够杀死谢翊川了。”
他又朝岑憬几人看了眼,“见过端木随出手吗?”
岑憬几人愣了下,一时间竟是没明白侯涅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他抬手一挥,平静的海面翻涌起来,遥远海平线上将升的橙光也被漫天的乌云遮盖。
纯黑的雷电从云间不停打下,翻涌的大海也随之掀起猛烈的巨浪。
浓黑的云,灰蒙的天,暗沉的海
在黎明的前夕,雷电贯穿了云海天,世间万物被迫融为一色。
巨浪的咆哮与雷电的轰鸣轻易盖过了穷奇挣扎的嘶吼。
它庞大的身体被死死按在海面上,只能任由巨浪拍打,雷电闪击,嘶吼也逐渐变成了哀求的低吟。
在广阔的天地间,穷奇变得不再巨大,渺小若尘埃,可在弹指间被轻易碾碎。
而穷奇的四面八方,拍击躯体的巨浪散在半空后没有重新落回大海,反是不断向上汇聚。
海水汇聚在穷奇头颅的上方,逐渐化作一道不算细长的竖影。
片刻后,一道足以毁天灭地的雷电打在竖影之上。
似是淬炼一般,待到雷消、水散,一柄纯黑的重剑悬于天地间。
那重剑通体漆黑,黑到幽亮泛白的地步,剑刃在黑雷中闪烁起寒凉的光,剑脊的纹样若山河般壮阔。
更上方的剑颚形似虎,又或者是什么更久远的神兽,怒目威严,凛冽肃杀。
这柄重剑仅是悬在半空便震慑了世间所有的不义和邪念,让人远远望一眼便没了作恶的勇气。
此刻,重剑悬于穷奇头颅上方,体积和穷奇相比小到忽略不计。
可在这般巨大的差距下,它却轻易镇住了穷奇,即将对穷奇进行最后的审判与裁决。
“这剑和端木随的好像啊。”岑琛道。
他以前见过端木随出手,也见过端木随的重剑,和现在悬在穷奇头上的这柄有几分相似,但远不及这柄神圣和威严。
“像是应该的。”侯涅生道,“毕竟这是端木端的剑。”
话音落下,岑憬几人皆是一惊,端木随老祖宗的武器怎么会
只听侯涅生又轻飘飘地说道:“用他剩在封印里的力量顺手凝的,拿那疯狗的东西杀这垃圾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