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只在这些照片上短暂停留两三秒。
他的翻阅速度非常之快,在快看完时白日递了个插好吸管的奶茶过来,“给。”
他接过奶茶喝起来,又听白日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
“差不多吧。”侯涅生将喝了几口的奶茶放到桌上,翘起腿慢悠悠说道:“在远古时期,人类无法与自然抗衡,猛兽、洪水、干旱、瘟疫,甚至一场虫灾都足以要了大部分人的性命。”
“在哀鸣与绝望中,人类开始跪地祈祷,恳求上天拯救他们。”
“自此,风调雨顺、粮食丰收便是上苍垂怜;暴雨干涸、颗粒无收也成了上苍降灾。”
“山河湖海有形可见可触,上苍却飘渺虚妄无有实相,于是,风雨雷电自然万象成了上苍的代言。”
“如此反复,世间便有了祭祀一说,上苍也有了独一的称呼......”
他顿了顿,吐出一个单字,“神。”
一个简单的字音从侯涅生口中说出竟有了玄妙的威慑力。
霎那间,贝岑烟几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朝他看来。
褚捷海因这几个月全在接触这些神叨叨的东西,眼皮子挑了挑似有几分不好的预告,他不确定道:“你是在给我们科普呢,还是在讲这案子的事呢?”
“都有。”侯涅生拿起奶茶喝了一口,继续悠哉地讲述起来。
有褚捷海的问话在前,不止是全当听故事的李怡然和本就认真听的白日,这次贝岑烟几人也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有了祭祀一事,便会有专门负责此事的人。”
“在古时,称事鬼神者为巫,祭主赞词者为祝,后又根据性别划分,有了女巫男祝的说法。”
“再分具体一点的话,祝专指祭祀活动的主持者,旨在对神的侍奉和对人的祝福,巫的范围则广一点,是能通过某种方式与神灵交流、进行占卜或治疗疾病的人的统称。”
“再后来,祝、巫合到了一起,掌管占卜祭祀,说具体点就是沟通人与鬼神的关系,请神除邪,解说吉凶,转达神旨......”
“稍微停一下。”褚捷海打断侯涅生,“我们能不能直接讲重点,这种神叨叨的东西我已经连着看了几个月了,真的不想再听了。”
侯涅生看了褚捷海一眼,直言道:“特殊型祝巫异能者,你们要找的罪魁祸首。”
话音落下,几个月调查无果的褚捷海直接蹦了起来,“什么玩意,你说什么?!”
没人搭理褚捷海,白日轻扯一下侯涅生的袖子,“夜旻,不用理他,你继续说你的。”
褚捷海:“?!”
不是,你一点同窗之谊都不顾吗?
在褚捷海即将爆发时,侯涅生淡淡看了他一眼。
自己主场都打不过,更别说在别人的地盘了,这一瞬间,褚捷海觉得身上早就长好的血窟窿又重新疼了起来。
他倒抽一口气,“砰”一声重新坐下来,又朝侯涅生尴尬笑了笑,“你讲,你先讲。”
李怡然缩了缩更是不敢吱声了,心道不愧是嫂子,这一眼要是给她,她说不定直接就跪下了。
侯涅生没再搭理褚捷海,继续讲道:“在远古时代神无具象,祝巫通过祭祀仪式祭神,拜神,演神,在仪式中,一缕风,一阵雨,一道雷都可称之为神的化身。”
“因此,千人千面,一人一相,每个人心中的神都是不同模样。”
“特殊型祝巫异能,说玄乎点是将人们心中的神具象化,但直白来说就是把人想象中的东西变成现实。”
白日想到什么,快速翻了下资料,果不其然,每次献祭仪式出现的组合生物都不一样,即使部件相似,但颜司大小上也有很大区别,“因为每次想象的人都不一样,所以这些怪物才会......”
侯涅生也垂眼去看过,肯定道:“嗯,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所以每次拼凑组合出来的生物都不一样,至于其他的话.....”
他拿起写有虞潇总结规律的纸条,逐个解释起来。
“祝巫异能的强弱和想象力有关,人在睡觉时想象力最强,因此这所谓的献祭仪式会在人睡觉时进行,至于无法用外力将人叫醒和醒来后没有相关记忆的话......”
“祝巫异能者应该是先具化了自己的想象才将其他人拉进来的,这些受害者作为想象的副体,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掌控,更别说其他的东西了。”
“至于其他规律的话,想象梦境的规则是作为主体的祝巫异能者定的,我只能稍微推一下他的大致想法。”
“晚上是因为要在睡觉的人多且时间长,人迹罕至单纯是怕被人注意到。”
“有水可能是要掩盖生物是凭空出现这点,或者水又为万物起源,被想象成神的生物出现在水中正合适。”
“九跪九颂后想象生物出现,对应永恒、尊贵和神秘,如果非要有个数来定义神,九是最合适的。”
“第十跪十颂则讲求至善至美至极,说白了就是圆满和完美,神现于世人间百恶消散、自然是称得上圆满。”
“最后就像这段词说的,吾以身求神现世,济世,神现则我当祭。”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