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岑烟飞速思考着端木随和侯涅生之间会有什么关联,褚捷海僵在椅子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还有一个周泽锦也飞速别过脸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唯一知情的白日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兴海分局办公室的气氛越来越冷,眼看就要到达临界点了,侯涅生轻笑一声主动打破僵局。
“怎么做啊。”他的语气散漫,听不出半点怒意,又故意折磨人似的思考片刻才道:“关于那孩子的死亡,我想过几种可能。”
“他若是哪天战死在外面,弱肉强食,我只会归咎于是他实力不够,还要借机骂上端木端几句。”
“如果是时间到了因传承而死,那是他既定的结局,不过好歹是端木家近千年来我最瞧得上的传承者,未尝不可再许来生。”
“至于死在总局里,我还从未想过,毕竟天衡山不拥世俗,不拜朝野,不过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的,例如去管理局坐镇这件事。”
“他会去管理局任职,不是他想,而是端木家得世俗钱权,他作为端木家家主最适合去做这件事。”
他话语间的散漫在逐渐减少,“说白了端木随是奉天衡山之命才去管理局的,在总局里杀他无异议公然挑衅天衡山,于情于理我都要去讨个说法。”
“再者,我放一柄镇邪除祟的重剑进去,是为了局内维持普通人与异能者之间的平衡,而不是任由他被白白消磨的。”
“端木随若是死在总局里,重剑既毁,平衡已破,那么......”
他顿了顿,淡淡道:“天灾,人祸,选吧。”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颤栗了一下,若是寻常普通人怕是早就跪下了。
这短短六个字,宣判了总局内无数人的死亡。
没人怀疑侯涅生这话的真实性,他有能力、也敢这么做,过分平淡的语气更让人觉得他只是在告知一个既定结果。
侯涅生不觉得他的回答有什么问题,等了半分钟见依旧是无人说话,又主动问道:“这个回答满意吗?”
他翘起二郎腿,又用手撑着脑袋,语气略有些不耐烦,“小水母,你想测我对端木随的态度,答案我已经给了,赶紧说吧,他和那小蛇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等颜司几人说话,他继续补充道:“说具体点,这关系到我对总局的态度。”
电话那头,谢阳蛰回道:“好,这件事还要从几个月前江旭收养的大黄狗仙贝说起.......”
翟萨这人喜欢偷懒,能当新人特训的总教官,单纯是没当过总教官想当一下,计划书和检测这种无趣的工作全是谢阳蛰帮忙弄的。
可她这人懒归懒,该有的本事还是有的,新人的特训成果居然还算不错,各种指标都超过了过往几届的均值。
按照谢阳蛰定的训练计划书,十月一会有个实战考核,还是要组队搭档、考验默契的那种。
翟萨觉得搭档这种还是自己选的好,新人们又训练这么久了,在她耳边起哄想考核前放松一下。
她自己本身就有放假的心思,被一群人起哄后也就同意了。
九月三十日下午,她给新人们批了两天假,放他们去自行组队训练。
不想训练纯放松也行,反正九月三日雷打不动开始考核。
那天傍晚离开时,翟萨本想带仙贝一起走,但几月相处下来,除了训练时段,仙贝跟这群新人都玩得也不错。
有几个人嚷着要仙贝留下来,翟萨觉得没问题,交代几句就离开了。
十月二日傍晚,翟萨拖着不情不愿的颜司回总局准备实战考核的东西。
二人经过训练场地时,她见到有几个新人在,却没看见仙贝,随口问了一句,“仙贝呢?”
一个新人回道:“教官,上面有人说要给它做检查和打疫苗,半小时前给牵.......”
谢阳蛰和江旭在收养仙贝的那天就把该弄的都弄完了,哪来的打疫苗和检查一说,翟萨打断那个新人,“谁牵走的,又是哪个上面说的?!”
新人愣了下,回道:“两个没见过的人。”
“没见过的?!”翟萨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怒道:“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不认识的人不让带走吗?!”
“是说过,可.....”新人被吓得后退一步,“他们拿了各种文件过来,还说要是我们不给的话会影响到我们的纪律分,严重的话还会卡我们以后的分配,我......”
“卡个蛋,这话也就忽悠忽悠你们这群什么都不懂的。”翟萨眼瞳变得更加尖锐,微微探出舌尖不再说话。
颜司知道她现在是在分辨空气里的气味,追问道:“牵哪去了,谁还记得牵到哪里去了?”
又一个新人想了片刻,回道:“我记得好像是检测楼那边。”
“这边。”翟萨快步朝一个地方跑去。
颜司见这群新人一副犯了大错的模样,跑了几步又回头提醒道:“记住,你们是异能者,在总局里,那些普通人管不到你们的事。”
撂下这句话,他不再理睬这些新人,快速追上翟萨。
那个新人说的方向没错,翟萨一赶过去属于仙贝的味道就浓烈起来。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