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和周序川并肩走进宫里,他侧眸看向旁边的年轻男子,长公主比皇上年小十五岁,可以说是皇上看着长大,更是为她指婚给最受重用的北山侯,可不知为何,长公主和北山侯只恩爱两年,如今夫妻两人形同陌路,长公主搬回公主府,十九年来不肯再见北山侯,就连对自己的儿子周序川,一年也才见过几次。
出生便被父母冷落的周序川在宫里长大,皇上简直把他当小儿子看待,太后更是将他当眼珠子。
如此得宠的娇贵公子……为什么要帮沈时好?
“序川,你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吗?你若是不了解,不要轻易多管闲事。”定王语气温和地劝说,他不想周序川插手沈家的事,沈家父子战败殉国,此事已成事实,没必要掀起波澜了。
“定王表哥不太了解我呀,我这人最喜欢多管闲事了。”周序川露出个俊朗的笑容。
“沈家在余州的水太深,你久居上京,根本不了解,最好不要让自己惹祸上身。”定王压着怒火,继续温声地劝着。
“奇怪了,不过是沈家女想要求见皇上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她的父兄战死,沈姑娘想要求皇上查清缘由,这不是人之常情,还是……表哥知道内情,沈家父子的事有蹊跷?”周序川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笑嘻嘻地问。
定王闻言一梗,“本王怎么会知道!”
周序川笑得更加灿烂,“是嘛,表哥和沈家还有一点姻亲关系,你肯定也想帮沈家的。”
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养心殿。
定王眼底闪过一抹阴暗,看着周序川连通传都不用就进了殿门,而他却要在外面等着父皇的传召。
已经年迈的帝王正看着余州送来的一封封急报,眉心越来越紧。
朝中有大臣上奏要他严查此事,认为是沈家父子自视过高,没有看清形势造成的伤亡,要追加他们的罪责为牺牲的士兵恕罪。
他压着这些奏折都没动,沈家为锦国守在戍边多年,作为帝王,若是在他们战败后还要降罪,必然会寒了边境将士的心。
周序川进来就看到愁眉不展的帝王,他捏了捏手中的木钗,“舅舅,您还在为沈家父子的事烦心呢?”
“川儿,你来得正好,陪朕说说话吧。”盛武帝招了招手,让周序川坐到旁边。
周序川诶了一声,不经意地露出手上的木钗。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不是要送给哪个小姑娘的钗子?”盛武帝眼中带上笑意。
“这个啊,舅舅别责怪我多管闲事,这是沈家姑娘在宫外交给我,她说呈给您看,想求见您一面。”周序川将木钗交给盛武帝,“对了,定王表哥跟我一起来的,也在外面呢。”
盛武帝嗯了一声,让人将定王叫进来。
他顺手从周序川手里接来木钗,低眸仔细一看,顿时脸色变了。
定王走进来的瞬间,就听到盛武帝的声音有些激动,“快去传沈家女子进来!”